许玲没想到何年希所谓的教训就是真正的教训,并非是自己想象中的那种用男人对女人羞辱的手段来报复,男人打女人……这个大块头还真是干得出来,原本被打蒙的许玲突然坐起身大叫一声:“你是不是男人?我可是女孩子,你就这样打我?有本事你就做点儿男人该做的事情来证明自己是个难惹啊?”
何年希挑眉,这许玲倒是牙尖嘴利,“男人该做的事情的是什么,这一点似乎轮不到你来说教,或者应该让你的父亲来告诉你,什么是男人该做的事情。”
貂蝉拜了拜手指,跖骨关节发出嘎啦嘎啦的清脆声,让在场的人都听得心惊胆战,一个小痞子瞄准了缝隙,想要偷袭逃跑的时候,何年希突然对着他脚下的砖头开了一枪,这一下,所有人都安静了,没有人敢乱动,至于那个原本打算逃跑的人,直接吓得尿失禁坐在地上,如果何年希一开始拿把枪出来,他或许还会当成是玩具枪,但是她很直接的用行动告诉他,别试图挑战她的底线。
许玲彻底明白,自己这次是踢到铁板,招惹了不能招惹的人,一个三流大学里居然藏着这样一个狠角色,她到底是什么人?嘿道上的?
说起嘿道,许玲想到了一个人,盐省平江市响当当的一号人物,安东尼,那个男人她曾见过,五官长得还行,留着大胡渣子,属于中东人血统的那种风格,只是年纪大了一些,应该是快有四十岁了。若非是当初许传刚警告过她不许靠近这个男人,她也许现在已经和那安东尼混熟了,不管怎么说,自己也是个市长的女儿,这点身份地位还是有的。
许玲正思索着要不要报出安东尼的名号时,貂蝉抬起手再次甩了她一巴掌,这一次嘴角直接被打破了,鲜血流出来,倒是有几分武侠电视剧里女主角被打了一掌嘴角流血的美感,只是接下来的画面就完全用惨不忍睹来形容了,貂蝉照着许玲的脸,一巴掌一巴掌的打着,他的每一个耳光都要比常人的一拳头还要厉害,许玲从开始的尖叫声到后来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嘴唇两边完全被打肿了,血肉模糊,很是惨淡,一张脸此时当真变成了猪头。
几个小痞子惊悚的看着这一幕,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子被一个粗壮的男人殴打着,完全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心里不免颤抖,他们可以想象,许玲一个女孩子被打成这样,他们几个更是吃不消那拳头了。
“不要打了……我求你……我错了……不要打了……”许玲的嚣张最终被何年希教育成了低头认错。
何年希这才让貂蝉停手,低头看着倒在地上一脸猪头样的许玲,眼角勾起一个傲慢的弧度:“真是可惜了这张脸,只怕要再去重新动刀了,不过这次,不知道许市长愿不愿意出钱给你去再整容一次,我猜……这次怕是要市长夫人自己掏腰包了。”
几个小痞子此时心惊胆战的看着何年希,想着也该轮到自己的时候,却意外的看到何年希从皮包里掏出几张票子好像打发叫花子一样的丢在地上,“你们几个是她带来的,就请你们再带她回去!”说完便是转身离开。
小痞子们见何年希和貂蝉离开了,才松了口气,瘫坐在地上,“怎么办?这许玲可是许市长的女儿,我们把她这样送回去,许市长还不扒了我们的皮。”
“反正她都被打晕了,干脆把她就这么悄悄送回去,丢在许市长家的门外,咱们都别露面,这事儿……左右打她的是那个女的,也不该找我们。”
“行,就这么办!”一锤定音后,几个难兄难弟便是相互扶着拖着奄奄一息的许玲离开了。
何年希回到宿舍的时候,宿舍里一个人都没有,明日便是要出发去野营训练了,想来今儿个都忙着去买吃的了,却不知道带得越多、累赘越多,左右就是三天的时间,何年希觉得,这苦她吃得下去。
“何年希!”许诺的脚步声很急促,看到何年希安然无恙的站在面前,不觉松了一口气,又觉得何年希就该如此,怎么可能会出事。
“你没事吧?”许诺还是关心了一句。
何年希垂眸想了想,微微抬起下颚,眼角的余光睥睨着许诺,声音若即若离的轻慢:“自然要多谢你的通风报信,所以我没有惨遭毒手。”
“许玲真的找你了?”许诺咬着嘴唇,有些愧疚。
何年希嗤笑一声,“别这副鬼样子对着我,从你开口想我求救的时候,不就已经意料到了这一天吗?许玲那种睚眦必报的小人,怎么可能轻易被吓退,必定会伺机报复,你心里早该明白,你是在拉我下水。”
“我……”许诺承认当时自己就是这样的心思,“对不起……既然你知道,为什么还要帮我?”
“从我靠近你的第一天,你对我就怀着一种防备心,许诺,这种时候了,就别装傻了。”
许诺直勾勾的看着何年希,“所以从一开始,你早就知道我是许传刚的女儿了?你是因为这个才接近我的?”
“呵呵……”何年希露出少女般纯洁的笑容,“谈不上接近,的确是有这个目的,就如你所防备的那般,我帮你,可不是无偿的,我没有那么无私善良,是人都有私心和欲望,我帮了你,自然是要从你身上得到我想要的东西。”
“我身上有你要的东西?”许诺下意识的低头看自己脖子上的那颗玉佛,这是她妈妈送给她的,一直带着,何年希看到许诺这个下意识的动作,轻声笑出来,“别想那么复杂,你那块玉,可不值钱,我帮你,自然是因为你爸是许传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