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曼穿着一件一字肩领的白色雪纺衫,一条牛仔短裤,坐在床上涂抹着脚指甲油,她住的是这栋老楼的一楼,房间里有点阴湿,夏天的时候也不通风,可以说环境比较艰苦,可黎曼就喜欢住在这种小破房子里,她觉得有安全感。
穿着藏青色碎花褂子的老阿婆端着一杯绿豆汤走进来,昏黄的灯光下,可以看出这个老阿婆的眼睛有白内障,看东西很模糊,“小曼,我煮了绿豆汤,喝点儿吧!”
“好,放着吧!”黎曼一边涂指甲油,一边说道。
老阿婆笑了笑,将杯子放在桌子上,看着黎曼的身影感慨道:“这些年来,多亏了你一直照顾我,我一个老太婆才能安然的活到现在。”
黎曼抬眸看了看阿婆,“怎么又说这话了?我小时候,你也照顾过我的。”
正在这时候,黎曼手边的手机响了,阿婆也就不多说,转身离开了房间,黎曼接通电话,电话那头便是传来声音:“大小姐,查到了,那个何年希的确是平江大学的新生,今年才十八岁,不过她还有一个身份,青阳市三联社的少当家,人称希爷。另外……”那声音顿了顿,有些为难,“那个何年希也在调查大小姐您?似乎是怀疑大小姐您刻意接近她的。”
“好,我知道了!”
黎曼挂断电话,看着脚趾甲上的红色,口中念念有词,“希爷?”想起那个大块头叫何年希希爷的时候,她也心中有过疑惑,现在总算是查清楚她的身份了,突然觉得恨轻松很开心。
想到这里,黎曼当真咯咯的笑了起来,身体直接后仰倒在床上,像个小孩子一样的踢了踢脚,一只手捂住另一只手腕,手指抚摸着那根手链,自言自语着:“她就是那个希爷?所以才会跟踪我,原来是怕我处心积虑的接近她,另有目的,亏我还担心她是什么卧底,我现在真的是太紧张了,她怎么会是卧底呢?再说,本来就是我先缠上她的……”
封爵冲过澡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看到何年希还是一个人蜷缩在沙发上喝酒,电视机里晃动着画面,似乎是在放一部爱情剧,封爵发现,何年希似乎很喜欢喝酒,谈不上酗酒,却又总是会经常倒杯酒喝,就例如今晚,她从刚才一直喝,一瓶酒都被她喝光了。
“还在喝?折腾了一晚上,还不回去睡觉么?”封爵擦了擦头发,围着浴袍说道。
何年希看着酒杯轻蔑的笑着,声音透着几分妖娆的魅惑,“怎么?才一瓶酒,就舍不得我喝了?现在在这里装正经人不觉得太晚了吗?刚才将我拉上来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封爵没有理会何年希,转身去卧室找了一件衣服穿上,回客厅的时候,看到何年希一只手端着酒杯,一只手拿着手机,他低头系着纽扣,一边说道:“还在看你那个小白脸男朋友给你的信息?怎么不干脆回个电话告诉他,你已经出来了?”
“呵呵呵……”何年希发出几声讥讽的笑声,“怎么听你说话,这么言不由衷呢?”
封爵看了一眼何年希,重新去橱窗那边拿了一瓶酒过来,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说实话,他并不觉得这酒有多好喝,可奇怪的是何年希这么年轻,就偏爱喝酒,但明显不是在买醉,只是习惯的品酒而已,封爵不知道的是,何年希前世最后的那两年,几乎每天都在酗酒中度过。
封爵索性也陪何年希聊天了,“何年希,你身边来来去去那么多男人,我挺意外的,你会选择向晨这种一无是处的小白脸。”
何年希挑眉苦笑,“觉得他配不上我,对吗?”封爵没说话,何年希继续说着,声音里散发着漠然的沧桑,仿若是野兽在呼吸一般,“对,他配不上我,配不上现在的我……但是很久以前,也有人这样告诉我,说我配不上他……”
封爵不知道何年希口中的很久以前是多久,只当她在说胡话,或者那个他并不是向晨,这一晚,何年希就坐在沙发上,喝光了橱窗里所有的酒,封爵则是陪着她喝了一杯又一杯。
何年希的手指捏着酒杯,整个人身体都贴上了封爵,吐气如兰,声音若即若离,充满了慵懒的诱惑,“有人说,我会成为最美艳的女人,喝最醇香的酒,天下的男人都会为我失控,不过……”何年希眯起眼眸,媚眼如丝,手指妖娆的划过封爵的胸口,最后又落在他的薄唇上,“教官难道对我就一点心思都没有吗?”
封爵看着何年希,鼻尖萦绕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馨香,声音低沉嘶哑:“你希望我对你有心思?”
“哈哈哈……”何年希风情万种的笑着,“没有女人不想征服你这种如雄狮一般的男人。”
封爵没说话,其实他对何年希曾经是有过心思的,那次相亲后,他觉得找个这样的小姑娘做老婆不错,但是后来几次的接触,他发现,她并非如他所想得那么简单纯真,她这个人无论是从心思还是背景,都太过复杂,他自己本身就太复杂了,他想要找个简单的人。
“你这么想征服我,不如我今晚就成全你!”封爵可能真的是喝多了,竟是有些失去了往日的理智,拿开何年希手中的杯子,弯腰将何年希抱起来走向卧室,在将何年希放到床上的时候,自己的身体也已经覆上来了,低头亲吻上何年希的唇,却被何年希先一步以手指阻止了。
“我还以为教官会和其他男人不同,原来也是这么急不可耐啊!”这声音充满了讥诮。
“你不是说,天下男人都会为你失控吗?”封爵低头再次咬住了何年希的嘴唇,带着几分惩罚性咬了她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