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许逸进入游戏的第二天,他以“于谦”的名义,给县尉张顺写了一封信。
虽然只是一封普通的邀请信,但张顺在接到信后,却是有些疑惑。
......
“你们说,于少爷给我写这封信,是什么意思?”
说完,张顺便将信交予手下人传看。
按常理说,在于谦正式继承“于家家主”之位后,张顺就该称呼其为“老爷”,可现如今仍未改口,就不得不叫人深思其中的意味儿了。
由于信的内容不多,短短几分钟时间,众人便浏览了一遍。
很快,第一个人跳出来,
“大人,信里面不是说得很清楚吗?于家小子出于感激您这三年对于家的照顾,所以在府上设宴款待您,这很正常啊......”说话人乃是一个魁梧的中年大汉,配合他那满络腮胡,倒是有几分狰狞面目可言。
“是极、是极,必如俺大哥所言啊。照俺看来,那于家小儿想来是知道了:他于家能在广宁城拥有如此地位,全赖大人,所以特来讨好您.....”接话之人与前者容貌甚像,但是胡子却没有前者那么杂乱,倒是给人一种憨厚之感。
不过,这看似“憨厚”的汉子,脸上却是堆满了献媚的笑容,“大人,俺听说已故于夫人的贴身婢女,那长得叫一个美啊,还有人说,‘就算是皇宫中的妃子,估计也不过如此’。如果可以的话,俺希望大人能代俺把她从于家小儿那要来......”
“是啊,如果大人不介意,俺希望大人去赴宴的时候,能带上俺......”络腮胡大汉也请求道。
“唉......”对于眼前这两兄弟,张顺只是轻轻叹了一口气。
说话的这两人,乃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络腮胡的那位稍年长,是大哥,叫做陈大牛;弟弟则叫陈二牛。
别看这两人名字不咋地,可都是实打实的中级武将。
这兄弟二人本是一所中型山寨的两大头领。
在张顺扩编县兵、剿灭盗匪的过程中,被其收服。
虽然这两兄弟当初可是“很识时务”的主动投降,但张顺并未因此而轻视他们:在选择臣服之前,他们可是和张顺的手下交手了一番。
结果,在陈家兄弟犹有余力的情况下,击败了张顺麾下五位中级武将。
甚至,若不是受限于心法等级的缘故,陈家兄弟能够成为高级武将也未尝不可知......
当然,这种等级的心法,张顺手中自是不缺。
不过,张顺却不是会轻易将其交予陈家兄弟。最起码也得等到他们二人能够被张顺完全信任或者张顺再做突破方可。
若是匆匆了之,假如他们在突破后产生异心,到时该如何压服他们,对于张顺也是一个难题。
况且,陈家兄弟都有明显的缺陷:老大贪财;老二好色。哪怕如今来到了广宁城,上面有张顺压着,也没少做让张顺难堪的事,如今,更是盯上了于谦身边的人......
并且,由于做过山贼头子,受匪气的影响,他们的举止行为都有些蛮横,对待同僚也甚是粗暴,这也是他们称呼于谦一口一个“小儿”的原因。
也不知是出于对陈家兄弟的惧怕,还是别的原因。
在陈家兄弟说完后,场中的大部分人也纷纷赞同他们两人的说法,俱是认为“于谦惧怕咱们县尉大人”之类。
张顺轻抚额头,有些郁闷:结果,说了半天,也没能给半点儿实质性的建议。
突然,张顺注意到了:一言不发,静静坐在角落处的一个身影。
看着那张稍显年轻的面孔,张顺心有所感:或许,他会有特殊的见解。
“李竟,你可有不同的看法?”
“有。”李竟用一种坚定的语气回答。
在听到有人这么回答,陈家兄弟倒是想要看看:谁这么“大胆”,居然敢公然和咱们兄弟俩唱“反调”?!
然而在看到是李竟后,他们倒有些戚戚然了:因为此人无论是实力,还是在张顺心中的地位,都让他们忌惮。
不过“输人不输阵”。陈大牛嚷嚷道,
“既然你觉得俺说的不对,那就说说你的。俺倒要看看,你能说出个什么花样?”
“就是,就是。让俺们兄弟瞧瞧。”这是陈二牛的声音。
在陈家兄弟的撺掇下,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在李竟身上。
不过李竟并不为此感到惊慌,轻笑一声,对张顺问道,“呵,县尉大人,可曾听闻‘鸿门宴’?”
“‘鸿门宴’?大哥,这是什么宴?俺怎么没听说过?这宴好吃吗?是不是就是今晚咱们要去于家的宴啊......”
“额,这‘鸿门宴’,俺也没听过。不过看大人的样子,搞不好真如二牛你所说......”
张顺很明显没有这二人这么“无知”,知道何为“鸿门宴”。
仅仅思考片刻,就给了李竟答复,
“你所言,可是当初‘霸王项羽想要设宴杀害高祖,高祖最后使计逃脱’这件事?”
李竟微笑,“正是。”
知道在场并不是所有人都了解这件事。
李竟补充道,
“沛公军霸上,未得与项羽相见。沛公左司马曹无伤使人言于项羽曰:‘沛公欲王关中,使子婴为相,珍宝尽有之。’项羽大怒曰:‘旦日飨士卒,为击破沛公军!’当是时,项羽兵四十万,在新丰鸿门;沛公兵十万,在霸上。范增说项羽曰:‘沛公居山东时,贪于财货,好美姬。今入关,财物无所取,妇女无所幸,此其志不在小。吾令人望其气,皆为龙虎,成五彩,此天子气也。急击勿失!’......
......
......项王则受璧,置之坐上。亚父受玉斗,置之地,拔剑撞而破之,曰:‘唉!竖子不足与谋。夺项王天下者,必沛公也。吾属今为之虏矣!’
沛公至军,立诛杀曹无伤。”
“李竟,你的意思说:于谦此子邀我前去赴宴,是为了加害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