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少娟直接整个人从沙发站了起来,直接拿起手边的奶向着扬启德扔了过去。
扬启德:没大没小的狗东西,谁给你的胆子向着我撒野。
牛奶盒子直接砸到了扬启德的额角,边角的位置吧扬启德额角划出一条血痕,下一瞬间扬启德脸上就覆上一层血红色。
整个屋子的人都愣住了,就连始作俑者的陈少娟也给吓了一跳,似乎也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整个人呆在原地不知所措。
原本打算忍住火气的沐兰一下子就爆发了,直接一下子扑倒陈少娟身前,一把扯住陈少娟的头发。
沐兰:你个老东西,老巫婆,老不死的,我们一家这么多年来,哪里少了你们了,每个月生活费我们给的,逢年过节衣服吃喝往你们家带,哪里对不住你们,你敢打我儿子,我今天不活了我,我跟你拼了。
沐兰这一下飞扑来的有点突然,谁都没预料到会出现这情况,等到回过神的身后,陈少娟已经被死死压住,发出一阵阵呼痛声,沐兰抓着陈少娟的头发,一个劲地拉扯。
杨勤刚刚想上前去拉开沐兰,不想让场面变得难看,却被杨福抢先一步,杨福直接一脚踹在了沐兰身上,把沐兰狠很踹开,直接摔到地上。
看到这一幕,杨勤眼睛都红了,直接拿起身边的凳子,狠狠向着杨福砸了过去。
杨福惊险避开了凳子,但还是脚下一滑,摔到地上。
杨勤直接急冲过去,狠狠一脚踹在了杨福身上,一边踹一边大声骂着。
杨勤:动手,你敢对我老婆动手,你算是哪根葱,老子不弄死你。
平时的杨勤总是一副斯斯文文的样子,暴怒起来的样子有点吓到了杨福,杨福死死护住头部,挡住杨勤的拳打脚踢。
杨勤夫妻杨奉怀吓得脸都白了,好不容易回过神,死死拉着杨勤,嘴里念着。
杨奉怀:阿勤,阿勤,别打了,别打了,这是你弟弟呀,别打了,再打就出事了。
砰一声,整个客厅都安静了下来,杨勤一副不可置信摸着自己的头,双眼狠狠盯着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陈少娟。
陈少娟手里拿着一个塑料盒子,正确来说,是一个塑料盒子的碎片。
刚刚用力砸过杨勤的头之后,这个塑料盒子已经碎裂,盒子的一片碎片还挂在杨勤的头上。
血慢慢从杨勤头上渗出,杨勤感觉自己心里的血,比头上的血流的更猛更急。
杨勤轻轻甩开抓着自己的父亲,走到一边扶起自己的妻子沐兰,转身看着自己的父母弟弟,杨勤感觉自己的心一阵阵酸意寒意混杂涌动。
杨勤:滚出去,马上,趁着我还没下定决心报警。
杨奉怀满脸的心疼愧疚,拿起桌上的纸巾,抽出几张,急急向着杨勤的头上按去。
杨奉怀:阿勤,先按住伤口,其他先别说。
杨勤一把拍开自己父亲的手,深吸一口气。
杨勤:我数三声,要是你们再不离开,我直接报警。
沐兰从桌上拿起纸巾,抽出几张递给儿子,那边儿子的额角还在流血,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有点被吓蒙了,扬启德呆呆站在那边,只顾着瞪着眼睛死死盯着自己的奶奶。
扬启德接过杨勤递来的纸巾,按在了伤口。
沐兰再次抽出几张纸巾,按在了自己丈夫头上。
听到杨勤的话,陈少娟明显有点发火了,直接就向着杨勤大喊。
陈少娟:你报呀,有本事你去报,看能不能给我抓去。
杨勤二话不说,伸手拿出手机,开始按号码。
杨奉怀赶紧一把拉住杨勤的手,恳请着。
杨奉怀:阿勤,不能呀,这,这都是家务事,怎么能闹到警察局去。
杨勤冷漠看着自己的父亲,感觉一阵心酸。父亲却是比母亲懂事理,很少强逼自己做什么事情,但是,这么多年来,母亲对自己的各种强逼,父亲都只是采取一种旁观的态度,杨勤对自己这个父亲,其实也是充满了失望。
杨勤:爸,就一句话,要不你们马上出门滚蛋,要不我叫警察带你们走,带你们走的话,我会如实说明情况,现在的情况我跟我儿子都受伤了,你们算是蓄意伤人,算刑事责任的,你自己考虑。
一听到刑事责任两字,杨奉怀明显更慌张了。
杨奉怀:行行行,我们走,你们也快点去一下医院,对不住了,阿勤,爸实在是......
杨勤:爸,半句话都别说了,马上离开,我不想再跟你们多说半句。
陈少娟还是觉得气不过,还想赖着说上几句,杨勤弟弟杨福直接拉着自己的妈,低声说了两句。
杨福:妈,要真的报警了,咱们说不定真的得坐牢,快走吧,你这把年纪无所谓,我还年轻呢,要是有了案底,这下半辈子更难过了。
陈少娟气呼呼把手里的塑料盒碎片丢到地上,哼了一声,向着门口走去。
目送着父母弟弟带着那个陌生女子离开,杨勤再次开口。
杨勤:对了,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给你们寄生活费了,一分钱都不会再给,还有,之前借的二十万,我会像法院申请执行,你们尽快给我凑齐。
听到杨勤这话,本来已经打算出门的陈少娟,直接就停住了叫,直接转身开骂。
陈少娟:你个没良心的,养条狗都比你有人性我跟你说,为了个女人,你抛弃父母,欺压弟弟,你不得好死你,我跟你说,我还真就不还了,你还能怎样,去呀,你去告我呀,把你亲妈给告去坐牢。
杨勤两眼冷漠,直直回视着陈少娟。
杨勤:借条是你小儿子签的,你放心,扯不上你,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去哪我都站的住理,走吧,再多说两句话我保证立马报警。
陈少娟明显还觉得不服,正想继续开口,却被杨勤父亲杨奉怀一把拉住,直接带出了门。
门外还传来陈少娟的骂骂咧咧,杨勤直接坐到了地上,眼里的泪水再也没忍住,不断在脸上滑下。
沐兰看到这一幕,心里即是心疼又是担忧,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劝,只能一边按着杨勤的头,一边陪着杨勤默默流泪。
屋子里父母气氛不大好,扬启德很贴心地进去房间去了。
额角那边的伤口,出血感觉比较吓人,但真正伤口的伤势并不算很深,扬启德按了一会,就没再继续流血了,忍着疼痛,扬启德在房间里,对着镜子,慢慢把黏糊糊的纸巾撕开。
一道很长的伤口在额角挂着,看着实在有点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