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在小区门口等了不到两分钟,张裕威身前不远处就停下了一辆蓝色的小车,车窗摇了下来,王献初透过车窗想着张裕威招手,示意张裕威上去副驾驶位置。
张裕威稍稍有点尴尬得上了副驾驶的位置,有点手足无措的把安全带扣上。
王献初看了一眼张裕威,能明显感觉到张裕威身上的那种紧张跟不安,王献初不由自主就笑了起来。
王献初:唉,我说你小子,在所里你都还能跟我对着斗嘴说上半天,都有这种经验了,现在实在私底下的见面,我就跟相当于是呢朋友差不多了,你还穷紧张,我还真的是服了比。
张裕威:王警官,这感觉不一样,在里面的时候,我是作为一个被冤枉的被告人,那些都是为了自己的清白据理力争的,那还顾得上紧张不紧张的,现在可不同,我边上坐着一个人民警察,随便还一个人都会有点紧张。
王献初:你小子你就吹吧你,还紧张呢,对着我发脾气的次数少了还是怎的?话说,小子,今天咱们去咨询中心你可得老实一点,别一会跟人家杠起来了。
张裕威:嗯,知道了,我又不是那种真的坏脾气的人,保证老老实实配合。
就这样一来一回的对话中,很快王献初就带着张裕威到达了目的地,处于市中心某处的商业区。
把车子在停车场停好,王献初带着有点随头丧气的张裕威来到一栋大楼一楼位置。
王献初:到了,你自己进去吧,我在这边大厅等着你,你去前台那边把文件交给前台,前台那边会给你指路。
张裕威点点头,从身后的包里拿出出门前,王献初叮嘱自己一定要带上的文件,之前放在体育馆储物柜里,后来张裕威才带回家里放着。
在王献初带着明显无语地目光中,张裕威略显尴尬地打开文件外层的信封。
稍微整理了一下,张裕威拿出其中一张文件,拿到前台那边,递到给前台的咨询小姐。
张裕威:你好,嗯,这边是证明文件,有人叫我过来这边做咨询的。
张裕威没好意思说是派出所那边的安排,毕竟这样一来显得自己特别像是危险人物。
稍微幸运的是,前台这边的审核似乎也并不怎么严格,那名咨询小姐只是粗略翻看了一下,就走出咨询台,给张裕威带路。
咨询小姐:张先生是吧,你好,这边请。
在咨询小姐的引路上,几步路就到达了目的地,咨询师门口挂着先不问三个字。
把张裕威带到之后,咨询小姐就离开了,只留下了张裕威自己一个人站在这个咨询师的门口。
正当张裕威还有点踌躇不定的时候,咨询室的门打开了,一个看起来年纪很小的小女孩向着张裕威做个请的手势。
小女孩:张先生你好,请进来吧,我师父在等着了。
张裕威满脑子的问号,这小孩怎么知道自己的?师傅?她师傅又是谁?脑子里有数不清的问好,但张裕威还是下意识走进了咨询师。
咨询室内部显得很简洁,东西不多,只有一张稍显较大的办公桌,一张躺椅,一张金属桌子,办工作两边各自摆着椅子。
此时办工作靠墙位置坐着一位年轻的女子,看到张裕威进门,年轻女子对着张裕威笑了笑,伸手示意张裕威做到自己身前的椅子上。
年轻女子:坐吧张先生,我是呢这次的咨询医师,我叫先不问,你叫我不问先生就好,至于你自己的话就不用介绍了,我这边有很详细的资料。
张裕威有点局促坐到了自称先不问的咨询医师对面,因为稍显紧张,坐下之后张裕威感觉自己手脚都有点发抖。
先不问:不用紧张,张先生,我们只是来帮你解决你的烦恼的,并不是对你做什么鉴定之类的事情,我们虽然跟警方那边是属于合作关系,但我们又自己的职业操守,在这边的咨询事宜,这边并不会对警方那边出报告,当然,前提还是看你的决定。
听了这话,张裕威明显松了一口气。
张裕威:嗯,好的,我希望我们的交谈还是处于私密性,不要对外透漏。
先不问点点头,换了个稍微前倾一点的坐姿。
先不问:首先,我就打算不浪费时间,直接跟你交代一件事情,接下你的项目呢,我主要并不是打算帮你做心里咨询,而是打算帮你解决你最近的烦心事的。嗯,我这样说的话,你可以理解没?
张裕威老实摇了摇头,对方忽然说这么一番话,自己实在有点搞不清楚了。
先不问:嗯,那行,我稍微简单解释一下,你马上就明白了。上个月左右开始,你就连续不断遭遇到不同人的,嗯,怎么说好,不同人对你发出了非自愿性的亲密接触,这一点能理解吧?
张裕威感觉自己脸上有点发烫,但还是点了点头,估计对方的资料上应该是有了详细的解说了。
先不问:嗯,好的,那对于这些人忽如其来的连续出现,你内心一定也会有疑惑吧,那我直接跟你解释,你身上现在有奇怪的东西依附着,一般人很难出到,只有经过特殊的手法可以勉强看到一点,而我呢,主要就是来帮你解决依附在你身上的东西。
说完这话,先不问就这么直直看着张裕威,似乎等着对方的回应。
张裕威有点懵了,这番话,实在信息量有点超标的感觉,再加上这边是心理咨询中心,怎么听都觉得不是很正常。
张裕威:嗯,刚刚那段话,是某种测试?或者是精神鉴别之类的?
听到这话,先不问没有半点生气的感觉,反而显得很淡定。
先不问:你提出这个猜测呢,我完全能理解的,但是很可惜告诉你,你猜错了。这样吧,我稍微透露点我知道的事情给你,估计你就能理解。这一个多月来,你一共发生了同样的十次类似事件,我敢肯定一样事情,在当时的时候,你都是穿着无袖的衣服的。这一点只有你自己知道,你可以稍微回忆一下。
张裕威稍微想了一下,早前一点的记忆并不能全部想起来,但就最近的几次,似乎还真是都这个样子。
先不问:再来,每次这件事情发生的时候,你基本都是流汗比较严重,而那个,嗯,对你出手的人,姑且这样称呼吧,那个对你出手的人,基本都是离着你最近的。
张裕威稍微想了想,还真的就这个情况,比如之前的学员,情况发生的时候,自己刚好就是过去给他纠正动作,两人几乎是贴在一起的,那个计程车司机更是不用说,直接是半扛着张裕威的。
这两个推测都没问题,甚至可以说是完全吻合,张裕威不由点了点头。
先不问:还有一个最明显的特征,估计现在阶段来说,你可能没留意到,但是你稍微仔细查看一下的话还是能看到的,你右手手臂上多出了一个很模糊的花朵胎记,你现在就可以拉起袖子看一下。
张裕威也没避讳,直接拉起了右手衣袖,一再仔细查看之下,张裕威还真的发现了,自己有手臂上还真的多出一个花朵胎记,很淡很淡的痕迹,要不是这位先不问咨询师提出,张裕威自己无论如何都不会察觉。
先不问:怎么呀,张先生,稍微改变点看法没有。对于我之前提出的理论,有没有增加了一点信任感。
张裕威连忙点了点头,在张裕威的心里,这先不问咨询师简直有点让人感觉神了。
先不问点了点头,还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先不问:那好了,既然双方已经达成共识,你这边相信我跟你说的,我这边呢也乐意帮你除去这份累赘,那咱们可否打成共识,我来帮你除掉你身上的那只灵,哦,对了他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做愚魅,嗯,愚蠢的愚,魅力的魅。
张裕威:虽然有点失礼,我还是想问一句,这样子无条件的帮我,你图的什么?
先不问:你可以视为那是我的真正本职工作,职责所在而已,你不需要想太多。
张裕威点点头,深吸了一口气。
张裕威:好的,我准备好了,我该怎么配合?用切除的?还是说桃木剑之类的打出来?用切除的话,我希望可以麻醉,嗯,自费的也行,我,我有点怕疼。
先不问:张先生真风趣,没那么严重,只需要你配合我这边,做一个简单的小仪式就好,说是配合,其实你只需要躺上去。其他的,都是我跟我阿晨徒弟的事情了。
先不问指了指张裕威身后的躺椅。
张裕威点点头,二话没说直接躺了上去,对于最近发生的事情,他实在是有点怕了。
看到张裕威躺好之后,一直站在先不问身旁的小女孩阿晨把房间里的那张移动金属桌,推到了张裕威的身边,然后把自己身上背着的一个大木箱子摆在了地上。
大木箱子打开后,阿晨手脚麻利地从里面拿出一件件物件,一一摆在了金属桌上。一个看起来很陈旧,以至于有点看不出材质的香炉,香炉盖子上的镂空稍微有点破损,但还勉强盖得很贴合。一块黑色的小木块,大概只有承认小拇指指甲盖大小,木头上传来一阵很浓郁的香气。一个雕刻着很繁复花纹的小木盒,盒子的颜色已经乌沉沉很难看出什么木头。一个浅绿色的小布袋子,袋子被一根束带缚得很严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