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二十九(1 / 1)

阮流君心里没底,还没回答裴迎真已捏了捏她捂着耳朵的手指道:“连句客套的安慰话都没有,阮小姐你可真无情。”

弹幕里一片粉红色的弹幕飘过——

啊啊啊啊好甜!

裴真真你不好好读书回来发什么狗粮!

阮小姐?女主掉马甲了吗?被男主知道真实身份了?

主播在第一晚不就被裴迎真炸的说她是教书先生的女儿叫阮阮吗?

哦哦哦,我忘记了!

我要看主播的脸!主播脸红了吗!

阮流君忙抽回手,裴迎真已先一步收回了手,无比淡定的道:“好了,我们该回去等着迎接你那位了不得的义兄了。”他转身出了凉亭。

阮流君握了握自己的手指,小声道:“你不要老是叫我阮小姐,被人听到了怎么办?”

“那我叫你阮阮?”裴迎真没回头道:“被人听到了你就说那是你的小名。”

“你叫我许娇不可以吗?”阮流君跟了两步。

裴迎真道:“我不喜欢这个名字。”

“为什么?”阮流君想了想,还是试探性的问出口,“因为她对你说的那些话吗?”就这般的记恨,连名字都讨厌上了?

裴迎真便顿了步,转身看她,“你都听到些什么?”

阮流君不知他是不是生气了,没有答他。

裴迎真看她一眼道:“我没有害死我的母亲,她也并非因我而死。”说完转身走了。

阮流君看着他的背影站在原地没有动,他是……生气了吗?因为提起了他的母亲?这大概是他的心病?

弹幕里也在问她——

奸臣爱好者:裴迎真的母亲究竟是谁啊,这是历史上的一大谜团啊!

宅斗萌:是啊,为什么他说自己是私生子?然后又是嫡长子?这究竟是怎么个原因?我不太明白。

最爱病娇变态:虽然我也想知道,但我觉得主播还是不要问了,他不愿意提起肯定是伤心事……

阮流君抬头看他,发现他在不远处停了下来回头看她,眉头皱似乎在等她。

秋风吹动他的衣摆,他挺拔又消瘦,像一棵没有依靠的竹。

阮流君走过去,跟着他回了老太太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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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过了正午,裴言才和许荣庆,谢绍宗回来。

裴家顿时热闹了起来。

谢绍宗客气又有礼的见过裴老太太,裴家人又一个一个的在他眼前过了一遍,这才入了席。

裴子玉和裴子薇最是兴奋,拉着裴惠月嘟嘟囔囔的小声说什么,时不时的瞄两眼谢绍宗。

确实,谢绍宗的样貌放眼整个京都都是数一数二的,再加上他如此年轻就位居相国,京都里哪个小姐能不对他动心?

席间宋元香热情的招待谢绍宗,裴老太太却是淡淡的,而裴惠月坐在离谢绍宗几人之隔的位置矜持又端庄,几乎没有说几句话。

倒是谢绍宗时不时要同阮流君搭上几句话,什么听说义妹病了可看了大夫,身子好些了吗。

阮流君都淡淡的回过。

宋元香看谢绍宗如此关心她,竟破天荒的给阮流君盛汤,劝她多吃一些。

阮流君瞧了一眼那鱼汤道:“多谢大夫人,我不爱喝鱼汤,那股子鱼腥味我确实是吃不下。”

谢绍宗看着她笑道:“义妹也吃不惯鱼?我未过门的妻子也不爱吃鱼,总说腥。”

阮流君便抬眼皮看了他一眼,何必呢?他已经利用完了她,又何必再装出这副深情难忘的样子。

宋元香却别有心思的问道:“原来谢相国已有婚配了?不知是哪位小姐如此有福气?”

谢绍宗笑道:“是我恩师的掌上明珠,是我有福气,能得她垂青,蒙她不弃。”

宋元香惊讶了一下,谢相国的恩师不正是前段时间犯了谋逆之罪被抄家斩首的阮国公吗?还是谢相国大义灭亲亲自动的手,且那位国公之女不是……已经要挟郡主潜逃还是摔死在山崖下了吗?

那……不是逃犯吗?不是已经解除婚约了吗?

一桌子知道这些缘故的顿时又惊又讶异,却是不敢开口问,只是尴尬至极的装作不知道。

唯独裴迎真开了口,“谢相国还真是痴情,那位阮小姐不是已畏罪潜逃,失足摔死在悬崖之下了吗?”

谢绍宗看向了他,笑容冷了冷,“一日未找到她的尸首,就不能证实她已死,还请裴少爷言语谨慎着些。”

裴言怕得罪了这位相国,忙呵斥了裴迎真,亲自为谢绍宗斟酒赔不是,连连夸赞他情深似海,对阮小姐不离不弃。

阮流君听的直犯恶心,就听见旁边的裴子玉小声问裴惠月,“那位阮小姐是谁呀?很厉害吗?能被谢相国看上。”

裴惠月低声道:“一个罪臣之女而已,被谢相国看上还不是因她有个国公父亲。”

阮流君只做听不见,她只想等着许荣庆正式和裴家告辞之后,她好借身体不舒服脱身。

好容易吃完这顿饭,许荣庆和裴家辞行,说今晚就要动身回苏州。

裴老夫人和宋元香巴不得他快些走呢,一个犯起浑什么都不顾的许荣庆,继续留在裴府还指不定出什么岔子呢。

她们便说了几句一路小心,回去处理完家中事务再来玩的客套话。

谢绍宗却是道:“许贤弟何不在京中多留些日子?”

许荣庆看了一眼阮流君,瞧她脸色不好,便摇头道:“不了,还是早日回家去的好,家中总是要有人的。”

谢绍宗点头道:“也是,你便放心回去吧,义妹这边我会替你照拂的,你不必挂心。”

许荣庆谢过他。

阮流君懒得听他那些话便说身子不舒服回了院子,裴迎真也紧跟着匆匆回了老太傅府中,没来得及跟她再见一面。

她一走,谢绍宗也要告辞。

看他要走,裴惠月也急了,忙叫丫鬟将包好的点心去送给他,却只递到了他随从的手里。

谢绍宗上了马车才看到那包点心,皱眉问是什么。

随从明月打小跟着他,摸透了他的脾性便道:“是裴家三小姐亲手做的点心,席间您吃了说觉得不错,夸了两句,裴三小姐特意包了一些给您。我瞧这位三小姐是看上相爷了。”

谢绍宗冷淡了“哦”了一声道:“丢了吧。”

明月掀了帘子将点心丢了出去,落在路边的泥浆里洒了一地,“这位三小姐也不瞧瞧自己的身份,相爷连郡主亲手做的点心都不吃,还吃她的。”

谢绍宗靠在马车里又道:“差人给许娇送些补品。”

明月应是,又诧异道:“相爷对这位许小姐似乎格外的好一些,她不过是个富商了女儿,怎么相爷这般高看她?”

谢绍宗冷笑一声,“因为她是裴迎真最看重的人,是裴迎真将来唯一的软肋。”

明月不是太明白,还想再问,谢绍宗却已问道:“派去找流君的可有下落了?”

明月摇了摇头,“还是没有找到,尸首也没有。”

谢绍宗的眉头就皱成了一团,“继续找,便是死也要找到尸首。”

明月看他的脸色不敢再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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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流君当天下午就收到了谢绍宗送来的一大堆补品,全是名贵的,她看了一眼全赏给了下人,一件也没留。

观众老爷们对这顿饭很是失望,觉得太平淡了。

阮流君失笑道:“一顿饭而已,你们还想看到什么?”

观众老爷们表示,想看裴迎真手撕谢绍宗。

阮流君看了一眼如今的观众已经突破了三千,三千六百多,她几乎要以为这么多人来就是为了看裴迎真手撕谢绍宗。

害得她十分担心的跟新来的观众老爷解释,裴迎真去考试了,这半个月都不会出现。

看到一片抱怨的弹幕,她晚上送走了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许荣庆之后,又给观众老爷们直播了一次吃饭。

接下来的几天,阮流君都称病不出门,连裴老太太那里都没有去,倒是宋元香和杜乔总是来给她送东西,来看她,连带着裴惠月和裴子玉也结伴过来,闲聊一些最后都会拐到谢绍宗身上。

阮流君知道,裴家这是想巴结谢绍宗,可惜她们巴结错了。

阮流君十分悠闲的过了好几日,看着直播间的人数往下降,许多观众老爷都表示太无聊了,没有撕逼没有宅斗,也没有裴迎真,没有看头。

阮流君倒是不太介意,她每日里和那几个常见的观众老爷们说说话,算着裴迎真考试的日子过的倒也挺快。

本想找块好一些的水貂皮给裴迎真做一件披风,等他考试回来当礼物送他,谁料在秋闱结束的前三天,有位以前的老朋友不请自来了。

小丫鬟慌慌张张来报的时候阮流君还以为自己没听清,又问了一次,“谁来拜访我了?”

小丫鬟道:“是……是宁安郡主。”

阮流君手里修花的剪刀就是一顿,没留意剪下了一支开的正好的绿菊。

弹幕里难得热闹起来——

软绵绵:宁安郡主是哪个?是不是上次许大哥说那个找谢绍宗的?

吃瓜群众:一个郡主怎么会来拜访主播?

最爱病娇变态:主播你认识郡主???

宅斗萌:我闻到了一股撕逼的味道,主播告诉我,是不是终于要开始继续撕逼了!

路过:主播不然不要见了,郡主来说不定是什么麻烦。

围观群众:见啊!为什么不见!已经寂寞几天了!裴迎真不在看一看郡主也是好的!我还没有见过古代的郡主呢!

马甲1号:郡主,是主播的宿敌。

阮流君看着那乱七八糟的弹幕,有些心烦意乱,听小丫鬟又叫了她一声:“小姐?”

阮流君放下剪子道:“请郡主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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