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点了点头,说道,“看来是我多想了,不过,真的不能告诉我么?”
“嗯,”安小夏小小的脸上,丝毫商量的余地都没有,“你是我很重要的人,不能连累你。【全文字阅读.】”
很重要的人。
徐铭的瞳孔猛地一收,头顶仿佛被什么重物狠狠地敲打了一下,震得他有些眩晕。
“小夏,你刚刚说……”徐铭的声音里,有着连自己都无法忽视的颤抖。
安小夏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笨死了你!怎么又让他误会了!
赶紧暗自掐了自己一把,点头道,“嗯,徐铭哥哥是我很在意的哥哥,我一直把你当我最重要的亲人。”
“亲人?”徐铭好像还没从刚刚的眩晕中回过神来。
安小夏心里都纠结成一团了,暗暗骂自己,到底是为什么要来跟他坦白啊?这样子下去,搞不好徐铭哥哥要更受伤了怎么办啊!
“嗯!”安小夏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清楚了,忙又说了句,“你也知道,我没有亲人了,所以,一直把你当做我最好的哥哥来着。”
哥哥?
徐铭突然意识到,自己刚刚,难道是自作多情了?安小夏原来一直只是把自己当做哥哥么?
难怪了,哥哥跟她告白,她怎么可能会接受?
幸福的甜蜜,瞬间就被这无言的苦涩给蔓延了,他垂下眼帘,看向杯中浮浮沉沉的花瓣。
这个样子,安小夏也看不清他到底是什么神色,但是也能知道——自己搞砸了。
她有些紧张地握了握杯壁,挣扎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又说道,“我,我……对不起,我……”
“你对不起什么?”徐铭笑了,可是那笑容在安小夏看来,却比哭更难看,“明明是我一直在误会。”
听到他这样的话,安小夏就知道这会徐铭是彻底被自己伤害了,懊恼得简直想直接给自己两拳。
咬了咬嘴唇,还是说道,“不是这样的,徐铭哥哥,我,我是真的把你当做我很重要的人,也许比亲人很重要,所以我才不希望你难过,但是……”脸上的委屈也慢慢地浮现起来,“但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才能说明白,我其实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你难过,嗯,我,我……”
安小夏本来就是个呆的,而且,在徐铭的印象中,她几乎没有这样跟人说过内心真实的想法。
他其实是庆幸的,至少这证明,他确实在安小夏的心里,与旁人不同。
可是,这不同,又不是他想要的。
对面安小夏还在磕磕巴巴地说道,“我,其实这样疏远你,我也很别扭,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是,嗯,我知道我一直把你当成哥哥是我自己一厢情愿,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说,这是一种人格缺陷,是我童年的创伤引发的……”
正说着,忽然看到徐铭站了起来。
安小夏眨了眨眼,就见徐铭走到包厢门口,伸手,将门锁从里锁上,然后又转回身,走到她身边。
安小夏抬头,愣愣地看着他。
接着胳膊就被他用力一拽,整个人被强势地拉了起来。
这是要干嘛?
安小夏的眼睛微微瞪圆,下一秒,却看到了徐铭近在咫尺的那张清隽温雅的俊颜。
“徐……唔。”
剩余的声音没有发出,然后就被直接又霸道地堵回了她的嘴里。
安小夏彻底懵了。
唇上传来那种陌生的触感,让她根本无法相信——徐铭,徐铭居然在吻||她!!
他的亲吻,不像他给人那样的温和谦逊。
而是极其狂躁的,像是要将她席卷吞噬了一般,咬着她的唇,霸道地侵入她的口舌中,用一种铺天盖地的气势,吸走了她所有的空气。
腰间的双臂紧紧地将她扣住。
安小夏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只能愣愣地瞪大眼,看这人漂亮的双眸。
徐铭亲吻着她,与她对视了数秒后,抬起一手,盖上了她的眼睛。
“嗡嗡——”
是手机震动的声音。
安小夏猛然惊醒,也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竟一把将抱着她的徐铭一下推开,大口大口地喘起气来。
徐铭的唇色很红,定定地看了会儿安小夏,然后才转到一旁,接通手机。
“喂,是我。”
声音暗哑。
安小夏单手扶着桌面,擦了擦有些麻木的唇。
心情已经跌到了谷底,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慕南濯的身影,她忽然好想见他。
咬了咬唇,朝门口走去。
听到动静,徐铭回过头来,看到安小夏已经开了锁,顿了下,捂住手机,声音平淡又冷静地说道,“小夏。”
安小夏拉开门的动作停了下来。
“我不想做你的哥哥。”徐铭的态度,是安小夏从来没有见到过的。
有些低冷,更加强势。
“你,要么就彻底地接受我,要么就完全地拒绝我。哥哥这种可笑的称呼,我不需要。”徐铭看到安小夏放在门把手上的手指骤然一紧,“我会再努力地追求你,三个月,如果你还是像今天一样无法接受的心情,那么,我会从你身边消失。”
安小夏死死地咬住嘴唇。
她不敢回头看一眼现在的这个让她陌生又害怕的徐铭。
刚刚那个突如其来的吻,让她实在没法接受。
她明明是来对徐铭道歉,坦白自己为什么疏远他,想让他不要那么难过的。
为什么最后会变成这样?
她有些呆的脑子里现在浑噩一片,脑子里是整下一团乱麻,听徐铭说完,终于是忍耐不住,拉开门,就冲了出去。
徐铭原本冷硬的神情,在她跑出去的那一刻,也紧跟着崩裂开来,又对着手机说了几句话后,无力地坐回了椅子里。
唇上那残留的柔软还那样清晰,他从来都以为是虚幻和梦境的场景,今天终于以这样的一种方式实现了。
可是,偏偏自己狠下心来,却还是无法直视她那双清澈的双眼里,满满的惊慌和害怕。
所以,他用手挡住了她的眼,放纵自己,就这样沉溺了一回。
三个月,呵呵。
看了眼手里紧握的手机——父亲打来的电话,最后通牒,一个月内,必须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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