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他从梁冰偷拿了古瑛的号码给她,所以柯锦严跟她搭话时,她没有视而不见。
“生病了?”她看了他随意拿在手里的药,并没有多少关心的语调。
柯锦严勉强笑了一下,很淡,挑眉看了自己都不知道名字的药,“最近疲劳过度,睡眠不太好而已。”
她点了一下头,并没打算细问。
柯锦严却看了她,“坐下喝两杯?”
…。
安顿好爷爷,她才去了最近的酒吧,柯锦严已经喝了几杯。
两个人在一起三年多,不用刻意找话题也不会尴尬,问到他和梁冰的状态只是她的一随口。
柯锦严看了她,也随口一句“已经分了。”
她略微愣了一下,这么快么?
发现他直直的盯着自己,吻安才略微笑了笑,“怎么这么看着我?”
“我以为。”柯锦严闭目祛除略微的疲惫,自顾道:“你听到这消息要对我幸灾乐祸。”
吻安侧过头,“在你眼里,我有那么缺德?”
柯锦严摇头,“不是缺德,是真实。”
面对他不一样的目光,吻安只淡淡的收回视线,她今晚肯出来,其实是想问前天梁冰的干爹有没找她,没想到他们已经分手了。
酒吧喧嚣中,柯锦严停下喝酒,酒后的话反而很清晰,“我曾经时常觉得你幼稚,但成熟是什么呢?大概就是怀着一颗自我而躁动的心,想体验世间万种,回头才发现,最令人难忘、最该被珍惜的,已经被自己弄丢了。”
顾吻安写过许多剧本,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她怎能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却只淡淡一笑,“你比我适合写剧本。”
柯锦严大概没想到她的回应仅仅如此,有着几不可闻的落寞,又淡淡一笑,“不行以后就跟顾导混了?”
“堂堂柯大少哪能沦落到跟我混?”吻安清清淡淡的笑。
柯锦严看着她略微侧首抿酒,那个角度,白皙的脖颈曲线美到醉人。
“生日怎么过的?”片刻,他忽然问。
她一时没反应过来,柯锦严笑了笑,“以前不是总闹着说假生日也要过?没少从我这儿刮礼物过去。”
他自己也没料到这些都还记得清楚。
吻安略微沉默后依旧只是淡笑,“吃了一顿不错的晚餐就过了。”
以她的性子,能说一顿晚餐不错必然有不一样的意义,但柯锦严不再问。
那晚两人喝了不少,分手后第一次出现这种状态,从酒吧出来时吻安有些晕,但心情格外轻快。
大概是因为柯锦严问她的那个问题。
他醉眼微眯问:“分开后既然不开心,能否再回到过去?”
这不是人生观的探讨,她明白其中含义,甚至有人说,男人不能忘却的不是你,而是未能圆了那个睡你的梦。
她回得淡然、扼要:“人生若都不如意,可是难道能回到娘胎重来么?”
靠在爷爷隔壁的小房间,她为自己的回答鼓掌,莫名满意,然后就想要给宫池奕打电话。
酡粉的小脸蛋没有清冷,反而有几分邀功的意味。
可惜,宫池奕的电话没通,也许还在飞机上,她悻悻然收了手机,好心情散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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