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一晨顿时被林谨的话转移了注意力。
是啊,蒋幼冰知情吗?
如果知情,他知道自己不是蒋维的儿子,这些年还想方设法将蒋家的财产据为己有,遭到了蒋维的反噬,或许就是自作孽不可活了。
他揉了揉脸,果然啊,别人家的事情就是别人家的,他根本看不明白。
“谢谢你,我好多了。”
林谨一脸懵,她说什么了,这个人就想通了?
管他的呢,想通了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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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晔冰顶着鹅毛大雪回了家,准备收拾点衣服再回医院。
她没有陪护的经验,准备的东西很不齐全,她只能想到什么带什么去医院。
她打开门,进入玄关,刚撑着鞋柜换鞋,就看到了客厅里凌乱放着的打包箱子。
家里遭贼了?
不会吧?
哪个贼这么嚣张,偷东西而已,整得跟搬家似的。
她随手抓起一个花瓶拎在手里,“你们是什么人,怎么在我家里?”
她万万没想到,竟然真的是团伙作案。
这么多五大三粗的老爷们,正在打包她家的东西。
她举着花瓶对准那些老爷们。
她心里虚得很,她也知道手里的花瓶对老爷们没什么威胁。
搬家公司的员工都愣了。
他们只是拿钱搬家而已,怎么的,还把他们当成十恶不赦的坏人啦?
“误会,误会,这位女士你不要激动。
“你看我的衣服,我们是安全到家搬家公司的人,我们还有工作证。
“是正规公司,保证童叟无欺。”
白晔冰:“我们家人都没有,搬什么家,你们给我走,不然我要报警了。”
员工:“女士……”
“谁说家里没有人。”蒋维缓缓从楼上下来,“这些人是我叫来的,你有意见?”
白晔冰手腕一转,将花瓶抱在了怀里。
她整个人放松下来,“你怎么叫了搬家公司过来,我们要搬家吗?”
嗯???
她问完这句话,才意识到哪里不对劲。
蒋维这个时候应该在医院呀,他怎么跑回家了?
而且蒋维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刚动过手术的样子。
蒋维:“你说错了,不是我们搬家,是你们……你和蒋幼冰!”
白晔冰脑子嗡了一声,“你什么意思?”
蒋维:“这是我的家,所以你搬走。”
白晔冰:“你失心疯了吗?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蒋维:“我太知道了。”
他冷笑着走到沙发上坐下,斜着头看向白晔冰,“你和那个孽|种多在我的家里待一秒钟,我都会觉得恶心。”
白晔冰跌跌撞撞地走到蒋维面前,“你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
蒋维冷哼一声,推开白晔冰的手,“别拿你的脏手碰我!”
搬家公司的人个个低下头,一副“我听不见,看不见”的模样。
领头的人干咳了两声,带着同事们一溜烟退出了蒋家。
蒋维:“你自己曾经做过什么事情,你不记得?
“那么……蒋幼冰长得和我一点都不像,你总该看得见吧。
“我现在怎么觉得蒋幼冰这个名字这么恶心呢!
“他爸姓什么,你应该记得吧,尽快带他去改名字,别互相恶心了。”
白晔冰往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