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要求非常失礼。
方白既不是林谨的长辈，又不是林谨的老板，实在是没有义务指导林谨。
但提到林谨，方白就想起了美味的汤锅，拒绝的话就说不出口了。
人前温润、工作时严肃的方白方总一共有两大爱好，一是吃美食，二是养多肉。
他结束工作，只要回到了家里，不管是谁，都很难再将他约出去。
他会找各种理由拒绝，天气太热、心情不好、路上太堵……全是他用过的理由。
有时候他实在是不想找理由了，就直接说：“我不想动。”
有一回罗泰宁约他吃饭，顺便谈工作。
他无情地说：“五分钟就能谈完的工作，没必要耗费五个小时。”
罗泰宁：“谈工作是其次，就是想让你来吃顿饭。”
方白：“改天吧。”
罗泰宁：“……这家店生意超级好，我好不容易排到的号，你真的不来？”
方白：“在哪里，好，我一个小时就到。”
堂堂方总，那天为了一个小时就到目的地，去挤了地铁。
而他对多肉的喜爱也是毋庸置疑的。
他培育出了多种新品种多肉，还偷摸注册了账号在网上炫耀，当所有人都嗷嗷着求分享培育方法时，他就匿了。
外人根本不知道方总还有这样调皮的一面。
而抓住了他这两大爱好，基本就等于抓住了他的软肋，叫他拒绝不了。
他思考一阵，点头答应了，“把她的联系方式给我，我会抽空指导她。”
陈凯熹大喜。
她不知道方白惦记的是林谨的汤锅，还以为是送蛋糕的功劳。
她拍拍蛋糕盒子，“方总您尝尝，如果觉得好，我下次再送来。”
方白点点头，谈性不是很浓的样子。
陈凯熹识趣地告辞离开。
而林谨也抵达了东大街。
她住的地方有地铁直达东大街，非常方便。
她直奔火锅店。
上班时间，火锅店生意依旧火爆，不仅包间满座了，就连等候区也等待着不少食客。
林谨带着口罩，低调地进了员工休息室。
她用半小时做出生发膏和安眠膏，用两口粗瓷大缸装了。
王燕和陈亮工对完账，喜笑颜开的来找林谨。
店里的流水非常好看，店里的气氛自然就好了。
林谨：“我订购了一批瓶子，今天就会到货，你注意签收一下。
“两种膏药都制作出来了，瓶子来了，可以直接分装。
“你这边忙不过来，就叫那个娃娃来装。”
王燕脑子卡了一下壳。
叫哪个娃娃来装？
哦哦哦，是让那个小鬼来装。
小鬼碰过的东西会沾染上阴气，拿给别人擦脑袋，这不太好吧？
她问出了自己的顾虑。
林谨：“不是说那小鬼，我是说陈亮工买的那个娃娃。”
王燕的脸扭曲了一瞬。
她能说那个娃娃……有毒吗？
这个有毒不是字面意思，不是说他的材质有毒，而是思想有毒。
那娃娃发现王燕不接受他，他也毫不介意，每天晚上都坚持不懈抱着王燕睡觉。
他被启灵的意义就是陪伴王燕，这是根植在他生命中的东西。
这在林谨启灵时就已经决定了，后期改变不了。
无论王燕如何暴力对待那个娃娃，那个娃娃都不闪不避任她打。
她打累了，娃娃还给她揉手。
昨天晚上还变本加厉，拉着她看《爱情人偶》。
完事儿了，还对着她笑得颇有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