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你想拿蜡油滴在我身上?你是变态狂吗?你疯啦吧?”我紧张的瞪大眼睛,身子却动弹不得。
这家伙不会变态了吧?这蜡油要是滴在我身上,我不被烫死也得弄得浑身水泡啊!
楚昊天却垂眸,望着蜡烛说:“我貌似没你变态吧?你把你二娘的手割伤了,还拿蜡油递到她手里,那种滋味可想而知,你是怎么下的去手的呢?我现在很想体验一下你当时的心情。”
“王八蛋!!你是疯了?”我几度怀疑楚昊天是不是神经病,不然他学我做什么?扮成黑衣人接近我做什么?为了虐待我?“你跟我有仇吗?拿蜡油滴我身上?”
我易长乐虽不是什么善类,可也不至于与他结仇吧?他这样变态的对我是为哪般啊!
然而……
楚昊天却拧着眉,满是无辜的问我:“我跟你有仇吗?你不配合洞房?”
噗——
我感觉我要吐血了,这家伙整个就是得了失心疯啊!一会儿凶狠,一会儿无辜的像个孩子,到底哪个才是他?
见我懵逼的状态看着他,楚昊天将蜡烛熄灭,并丢在了地上说:“好娘子,不就是洞个房吗?至于折腾的这么厉害吗?你就顺从我了呗!”
瞧吧!这会儿又好好说话了,这……也没听说七王爷有什么失心疯的病啊!我紧张的咽了口唾沫,问了句:“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你?你不会有什么疾病吧?你放心,我既然嫁给你了,就不会因为你有病而离开你的,放心,有病咱们治病。”
然而……
楚昊天俯身将我压在身上,弹指将房间里的蜡烛全都熄灭了,接着月光,我看到了那双熟悉的眼睛,心中忍不住一动。
“易长乐,我就是爱你爱到疯了,不知该怎么对你才能把你征服,虽然你就在我的身下,虽然你已是我的妻,可我总觉得你离我好遥远。”
呕~~~~
好肉麻,干嘛呀这是!突然说这么肉麻的话,弄得我都替你脸红。
“你最好的征服方式就是……跟我说实话,把所有的事情都给我说清楚!”征服我?你想得美!我倒是要看看以后七王府咱们谁征服得了谁!
但楚昊天却一笑说:“自然是要与你说清楚的,不过……在说清楚之前,我要好好爱你,把你的守宫砂给抹去,并把你给……吃干抹净!”
伴随着他的一声吃干抹净,我感觉我的身子好像有什么东西被占有了,随即便被他深情的吻住了。
“疼疼疼!你就不能轻点吗?”
“已经很轻了好嘛?你这样我们怎么幸福?”
“能不能歇会?要么你快点,要么……哎呦!疼死我得了!”
“人家都幸福,你疼……你是不是不喜欢跟我在一起?”
“哪有啊!你压到我头发啦!”
在一通争吵中,我们完成了洞房,虽然有些不愉快,但总体还是幸福的,谁让他是黑衣人呢?
虽然我已经没有了守宫砂,但我还是抱着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并侧身躺着问他:“这下你可以说清楚了吧?”
楚昊天挑眉,示意他身上没有被,很冷,我无奈的抿嘴,只好把被子分给他一半。
但这不要脸的家伙,霸占了我的被子就算了,竟然从我身后搂住我,并将嘴唇放在我耳边吹气。
他确定他这是要跟我坦白从宽?而不是在这等着被骂?
“你还说吗?”我没好气的斜睨了他一眼,真想回头给他一拳。
“你怎么这么猴急?”楚昊天突然掐住我的耳朵,又说了句:“洞房时怎么不见你主动?不过鬼主意还挺多的,改日咱们试试那柳条……呕!!”
我回手便给了他一拳,真是恨不得一脚把他踹地上去,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说吗?不说我可睡觉了,明日我便搬到酒楼去!”混蛋玩意,嘴里就每一句正经话,跟之前在宫里见到的楚昊天简直是判若两人。
如果之前那个是温文尔雅的七王爷,眼前这个就是那个倒吊在窗口的蝙蝠!还是会吸血的蝙蝠。
“说说说……”楚昊天抿着嘴,一脸的赔笑,“我说还不行吗?就知道欺负人。”
在他的喋喋不休下,我忍住了对他动手的怒火,并耐心的听他讲诉了相识到现在所发生的一切。
他说,他一直暗中观察朝中官员的动向,听闻易府嫡女易长乐把二夫人表哥的手指给砍了下来,他便心生好奇,偷偷地暗中观察了一下,
却不想……机缘巧合的,他发现二夫人安排人毁我名声,便想到之前吴清良成为府尹的事,于是他利用了吴清良的女儿吴媚仪与我掉包,顺便买通了那个被二夫人雇佣的男人,一方面可以救了我,另一方面又可以保住吴媚仪的名声……
“你等等!”
我打断他的话,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呢?我被二夫人设计陷害之时,吴清良正好也惹到了他,他就顺便利用下吴媚仪?啧啧啧……谁信呀!
“你一直以残废示人,更不出府什么的,吴清良怎么惹到你了?还有你调查那些官员做什么?事情恐怕不是你说的那么简单吧?”
果不其然,此话一出,楚昊天当即眼神里闪过一丝异样,“嗯……没想到……你还挺聪明的,不愧是我认识的易长乐。”
“你别夸我了,赶紧给我说实话!我要听实话!”别拿夸赞来搪塞我,我可不是指望被夸赞活着的。
终于,楚昊天说出了真相。
他说,楚钰出生后不久,他与亡妻前往寺庙祈福,半路马儿受惊,车夫被马车碾死,他施救无效,楚钰的母亲跌入悬崖,他本欲去救亡妻,却不想……一同与她坠崖。
但在坠崖时,他看到吴清良从山崖边朝下望,他心中一惊,明白这就是个圈套,于是在千钧一发之际,他放弃了亡妻的尸体,抓住悬崖边上的树枝活了下来,并制造了他摔瘫痪的假象。
事发后,他暗中去现场调查了,令他惊奇的是……马车没有异样,但车夫没有了,驿馆也没有车夫的尸体,车夫去哪了?当时他可是眼睁睁的看着车夫被马车碾压死去的!
还有吴清良,当时坠崖前,吴清良还是顺天府的师爷,可坠崖后没多久,吴清良便成了顺天府府尹,于是,楚昊天调查车夫死活的同时,先从吴清良下手。
他事先找人请了京城有名的地痞去敲诈吴清良,因为楚昊天之前这地痞有吴清良的把柄在手,虽然不是什么无伤大雅的,可闹出事来,吴清良的官位必定有损。
那地痞与吴清良去酒楼喝花酒,趁其喝醉后,提起了楚昊天和亡妻出事的事情,吴清良大概是喝多了,一时口误说漏了嘴,说楚昊天得罪了人,如今大难不死,也不能再有后福了。
这件事之后,地痞再去找吴清良追问此事,吴清良就已经矢口否认了,说只是酒话,不值得相信,吴清良虽没有因为此事而为难地痞,但也因为这件事后,两个人便不再有交集。
由此可以断定,吴清良必定是心虚,但他不肯说,别人也拿他没办法,所以,楚昊天只有利用吴媚仪来威胁他,那日也只是想给他一个警告,希望他能好自为之,清楚自己的前程究竟是什么。
如此一说,我倒是觉得楚昊天那么对吴媚仪也是有情可原,毕竟他的身份有限,没有办法直接去面对吴清良,更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
不过……
我倒是好奇他明明可以伪装成黑衣人的样子去对付吴清良,他为什么没有这么做?怕是背后有什么不得而知的秘密吧?
吴清良……好像是楚逸轩一手提拔的,难道……
我诧异的看向楚昊天,眼睛瞪得老大:“你怀疑当初的“意外”是楚逸轩制造出来的?是他想要了你们夫妻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