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淑看着独孤袁离开的背影,无奈的擦了擦自己额头上,刚刚被独孤袁吓出来的汗水,帮慕容卿染处理她的行礼去了。
而萧冥和慕容卿染那边,此刻异常的“和谐”。
“你给我把腰挺直点!”
“好!”
“不许乱动!”
“好的!”对于慕容卿染的要求,萧冥都很顺从的应下了。
而晚清站在慕容卿染身后,看着萧冥和慕容卿染两人,偷偷的笑了好几回了。
因为…
慕容卿染怪萧冥刚刚在驿站门口的时候,让她丢人了,还那么折腾她,败坏她的名声,所以…
就罚萧冥高举着凳子,扎马步呢!
萧冥这边,马步扎都还没有扎到两分钟呢,独孤袁就匆匆忙忙的赶到了。
当独孤袁看到萧冥和慕容卿染之间这样的相处方式时,幸灾乐祸的笑了,刚刚心里的那些担忧,也瞬间因为萧冥此刻在做的事情,一扫而空了。
慕容卿染察觉到独孤袁的到来后,面无表情的撇了此刻正幸灾乐祸的独孤袁一眼,拍了拍她脚边的一张木凳后,一边悠哉悠哉的玩弄着自己手里的手帕,一边云淡风轻的跟晚清说:“晚清呀,你把这张凳子给你家主子送去,让他到萧冥旁边跟着萧冥一起吧!”
慕容卿染跟晚清说这话时,语气里带着很重的威胁之意。
感觉如果晚清不给独孤袁拿凳子,让独孤袁举着站萧冥身旁去的话,慕容卿染就会一巴掌拍死晚清似的。
晚清顶着慕容卿染给她的压力,有些奔溃的看了独孤袁一眼,却受到了独孤袁的眼神攻击,可把晚清给吓到了。
“你若是不听我使唤的话,那你还是回到你主子身边去吧!”慕容卿染无情的说道。
晚清听了慕容卿染这话后,又看了看独孤袁,独孤袁无奈的点了点头,妥协了。
晚清有些为难的抬起慕容卿染脚边的凳子,送到了独孤袁面前。
独孤袁接过了晚清递给他的凳子,走到萧冥身旁,跟着萧冥一起举着凳子,曲腿扎马步了。
萧冥对此,幸灾乐祸的嘲笑了独孤袁一番,气得独孤袁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得了。
这个时候,晚淑带着两个丫鬟从远处经过,那两个丫鬟抬着装着慕容卿染的东西的箱子。
晚淑远远的看到慕容卿染那边的情况后,连忙支走了那两个丫鬟,朝着坐在独孤袁对面那的石凳上,悠哉悠哉的喝着茶的慕容卿染走去。
“晚淑你来的正好,给我弄条鸡毛毯子来吧!”慕容卿染玩弄着一旁石桌上的茶杯盖,语气十分平静的说道。
晚淑听了慕容卿染这话之后,偷偷的撇了萧冥和独孤袁一眼,忍住要笑出来的冲动,背对着萧冥和独孤袁两人,努力憋笑着,有些为难的问:“郡主,您要鸡毛毯子做什么呀?要不奴婢…”
“你什么时候,学会管我的事情了?”慕容卿染语气冷漠的反问晚淑。
晚淑感觉到了慕容卿染话里给她的压力后,连忙道:“郡主教训的是,奴婢多嘴了,奴婢这就去!”
晚淑离开后,萧冥和独孤袁的脸色都不由的变了变。
毕竟萧冥和慕容卿染都是练武之人,抬着凳子扎马步其实也没什么的,他们就勉强的当做是自己闲着无聊,换个方式锻炼锻炼身体好了。
可是慕容卿染现在这样…
拿鸡毛毯子准备干嘛呢?
萧冥和独孤袁好歹都是男人呀!
而且慕容卿染还是这两人心里的意中人,在意中人面前丢人,他们心里本来就不怎么舒服了,慕容卿染还想干嘛呢?
一柱香的时间后,晚淑拿着一条鸡毛毯子,不急不慢的朝慕容卿染走来。
“你的办事效率,真的越来越低了,本郡主可都喝了三杯茶了!”慕容卿染撇了晚淑一眼,语气里透着一丝的不悦。
慕容卿染这么说话,晚淑也只能是默默的受着了,谁让她刚刚自己一个人在驿站的花园里转了好几圈了呢!
至于独孤袁那边嘛~世子,晚淑尽力了,您老好自为之吧!
“郡主,您要的鸡毛毯子!”晚淑有些不情愿的将手里的鸡毛毯子,呈给了慕容卿染。
慕容卿染起身接过了晚淑手里的鸡毛毯子,瞪了晚淑一眼,朝着萧冥和独孤袁走近。
独孤袁看着慕容卿染走近自己,温柔的朝慕容卿染笑了笑。
可是慕容卿染…
“啪——”慕容卿染直接拿着鸡毛毯子,用力的在独孤袁举在头顶处的凳子脚上打了一下。
“给我严肃点!”慕容卿染冷着一张脸说道。
萧冥见此,无情的嘲笑了独孤袁两声,却不想慕容卿染手里的鸡毛毯子,立马就落到了他头顶的凳子脚上。
“……”萧冥瞬间闭上了嘴,有些委屈的看了慕容卿染一眼,不敢再有所作为了。
“我就问你们两个,丢人吗?”慕容卿染凶巴巴的吼道,手里的鸡毛毯子在萧冥和独孤袁挥动着。
慕容卿染现在只要一想到,刚刚萧冥和独孤袁两人在驿站门口干的那些破事,就来气的很!
“幼稚——”慕容卿染有些无奈的吼了两人,然后就丢下手里的鸡毛毯子,转身自己离开了。
晚清和晚淑见此,都看了独孤袁一眼,给了独孤袁一个“您老好自为之”的眼神,便跟着慕容卿染离开了。
慕容卿染三人走远后,萧冥将顶在头顶上的凳子放下,站起来满眼杀意的看着独孤袁,说:“都怪你,要不是你,娘子又怎么会如此待我?”
独孤袁听到萧冥对慕容卿染的称呼后,也放下了手中的凳子,站起来与萧冥对视着。
“萧冥,染儿是我未过门的妻子,不是你的娘子,都说朋友妻不可欺,你别以为你现在是病患,我就会任由你对我未过门的妻子有非分之想了!”独孤袁对萧冥说这话时的语气,还算客气。
可是萧冥对独孤袁,并没有想要客气的意思!
“什么叫你未过门的妻子,我娘子明明就是我萧家的儿媳妇,你算个什么东西,敢惦记我的人?”萧冥咬牙切齿的说道,语气里满是傲气。
若是以前,萧冥这么傲气的说话的时候,独孤袁都会是一副看戏的心态,站到一旁呆着去的,可是现在…
萧冥双手快速运功,朝独孤袁攻去。
独孤袁早就猜到萧冥此刻要出手了,所以他在萧冥出手的那一瞬间,就瞬间闪到萧冥身后去了。
萧冥见识到独孤袁的速度后,知道他是个对手,便很认真的跟独孤袁过起了招来。
萧冥和独孤袁在慕容卿染现在住的院子里,斗完了内力斗拳法,斗完了拳法继续斗内力,一时间闹起了不小的动静来!
不过这只是他们打起来后,一时间的情况罢了!
到了他们第二次斗起内功来的时候,慕容卿染今日准备住进去的寝室的窗户什么的,瞬间都被他们摧残的快要废了!
“你们干嘛呢——”慕容卿染闻声而来,看到在空中搏斗的两人,气得差点吐血。
这两个人干嘛呢?
想活活气死她吧!
萧冥和独孤袁在半空中打的太认真了,一时间没能听到慕容卿染的声音。
“你们干什么呢,给我住手——”慕容卿染也不怕萧冥和独孤袁会伤到自己,气冲冲的就抬脚朝着两人跑去了。
“郡主——”晚淑见此,连忙追上慕容卿染,张开双臂挡在她身前,有些慌张的说:“郡主,您不能去呀,那边危险!”
“那你就快点去阻止他们呀,难道你要让他们把这驿站给我夷为平地了,才去制止他们吗?”慕容卿染看着远处还在交手的那两个人,气得恨不得脱下脚下的一只鞋拍过去。
“是郡主,奴婢这就去!”晚淑勉强是安顿好慕容卿染后,转身看向了远处半空中的两人,不由的咽了咽口水。
晚淑深吸了一口气,脚尖一点,朝着萧冥和独孤袁飞去。
“世子,萧公子,你们快别打了,郡主来了!”晚淑大声的朝着半空中的那两人喊道。
萧冥和独孤袁内力深厚,晚淑一个有内力的人近些喊了句话,他们立马就听到了。
萧冥和独孤袁听到晚淑的话后,十分默契的都朝晚淑那看了一眼,发现远处的慕容卿染后,快速的强行收手,脚尖立马落回地面上了。
慕容卿染一见萧冥和独孤袁两人停手,立马就提着裙摆,风风火火的朝两人走去了。
“我不是让你们给我好好的蹲着的吗?”慕容卿染一边朝萧冥和独孤袁两人走去,一边开口大骂:“看看你们两个干的这都是什么破事,你们是准备把这鸣城的驿站给掀了是吧!”
慕容卿染走到萧冥和独孤袁身旁后,举着手想打两人,却发现自己手上空空如也的,于是便扫视了一眼周围,准备找自己之前的那条鸡毛毯子。
可是谁知道…
她之前坐过的那张石凳,都废了,鸡毛毯子这东西…
慕容卿染想,它现在恐怕连个全尸都没有了吧!
看着周围狼狈不堪的场面,慕容卿染气得直接夺过了晚清腰间的佩剑,连着剑鞘直接就往萧冥屁股上打去,疼得萧冥直叫。
“哎呀娘子,疼!”萧冥语气里满是委屈的叫道。
“你还知道疼了是吧!”慕容卿染听了萧冥这话后,更气了,抬头对着萧冥的屁股,又是一剑。
“啊——”萧冥又惨叫了一声,但这一次他在慕容卿染打他的时候,闪躲了一下,所以倒也不觉得疼,只是惯性的叫了声罢了。
慕容卿染见萧冥躲开了她的攻击,气打一处来,抬剑就是一顿毒打,搞得萧冥一时间惨叫不断。
独孤袁在一旁看着萧冥被打的狼狈样,不厚道的笑了。
慕容卿染听到独孤袁的笑声后,回头黑着一张脸,抬手就是一剑往独孤袁腿上打去。
之后,慕容卿染就轮着把萧冥和独孤袁都打了一顿,就去用晚膳,换院子休息了。
第二日清晨,慕容卿染起了一个大早,换了身方便一点的衣服,就跟着独孤袁出门去了。
慕容卿染才刚刚出门,就听到了一些关于自己的流言蜚语。
独孤袁听着那些人诋毁慕容卿染,说慕容卿染水性杨花的,很是生气,可是慕容卿染却十分的淡定。
慕容卿染这一次来鸣城的任务,就是来控制这边的瘟疫的。
但现在鸣城这边的瘟疫,已经控制的差不多了,慕容卿染完全可以呆在驿站里不出来的。
可是慕容卿染偏偏出来了,而且她这一出来就是十几日,风雨无阻的,陪着太医一起给鸣城里的老百姓配药、煎药也就算了,有空的时候,还主动去施粥棚那里帮忙给百姓们施粥。
这十几日来,慕容卿染走到哪,萧冥和独孤袁两人就跟到哪,一直形影不离的,鸣城的老百姓们也看透了三人之间的关系,之前诋毁慕容卿染的那些疯言疯语,一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反倒是萧冥的名声,似乎有些…
毕竟独孤袁和慕容卿染之间,是有婚约在身的嘛!
很快的,日子来到了七月末,慕容卿染已经离开灵都有一段时间了,而鸣城这边的一切,也走上了正轨,独孤袁估量着局势,向灵都那的慕容炫递去了折子,准备回灵都去。
独孤袁的折子刚递去了没多久,慕容炫就批了,于是独孤袁几人便踏上了归途。
慕容卿染不愿意就这么回灵都去了,便一路上游山玩水,走走停停的,萧冥要跟着慕容卿染,独孤袁又怎么可能不跟着呢?
所以,最后搞得慕容炫站在宫墙上,等独孤袁和慕容卿染他们回来,等到了中秋节前夕。
“这两人都不知道回来了是吧!”慕容炫看着远处,即将下山的太阳,脸都黑了。
明日就中秋节了,独孤袁和慕容卿染也不知道回来。
要游山玩水的,回灵都过完中秋之后再去不行吗?
“皇上——”林公公突然很激动的出现在了慕容炫面前,十分兴奋的说:“皇上,城门那边来报,麟世子和郡主他们,回来啦!”
慕容炫听了林公公这话后,不由的松了口气。
“罢了罢了,回来就好!”慕容炫有些无奈的说道。
“皇上,郡主一向守规矩,想必郡主回城后,一定第一时间往宫里赶了,皇上可要回养心殿去?”林公公笑着,试探性的问道。
慕容炫黑着一张脸,瞪了林公公一眼,脚却情不自禁的迈开了步伐,回养心殿去了。
慕容卿染一回到灵都,立马就往宫里赶了。
进宫这种事情,独孤袁也是要干的,可是萧冥却不能。
独孤袁一脸得瑟的看着被晚淑支走的萧冥,屁颠屁颠的骑着马,跟上了慕容卿染的马车。
独孤袁和慕容卿染一起来到养心殿的时候,慕容炫正在披着奏折。
“臣(平乐)参见…”
“舍得回来了?”独孤袁和慕容卿染这边行礼的话都没有说完呢,慕容炫就语气冷冰冰的开口说话了。
“……”慕容炫这话说得,独孤袁和慕容卿染瞬间不知该怎么接的好,只能继续保持着行礼行到一半的动作了。
“好了,你们在鸣城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明晚就是中秋宫宴了,你们回去好好休息吧!”
“谢皇上——”独孤袁和慕容卿染齐齐的说道,然后两人一起出宫去了。
萧冥被晚淑送到麟王府去了,慕容卿染回到郡主府忙完,闲下来的时候突然发现,没人在她耳边闹,她好像有些不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