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即便两个小人努力表演,可刘若雨还是发觉两人的不对劲。随意吃了几口,以困了为由,被婢女搀扶着,回了小秦府中,她的厢房。
独留了二人相互坐着。
女子低着头,男子端坐。
一个凉亭,一张石桌,两个默默无言的人。
“我送你回去!”
漫长的静谧,秦致远终于开了口。
于是,起身,独自抬步向前。
楚清尘急忙尾随在他的身后。
他的步子极大,楚清尘一路小跑。忽的,他停了步子,楚清尘便也停了步子。
“你就没什么要和我说的?”
他转头质问。
她平时不是话挺多的?今日怎么不辩解几句?
“……我也不知该如何做。”
羞愧难当,实在不知该说什么。
“是吗?我看你以往哄君落,倒是挺有法子的!”
楚清尘眉头紧蹙,这话实在是难听刺耳。可又自觉理亏,低着头隐忍不发。
秦致远见她又不吭声,沉沉的呼了口气后,冷漠道:“这样吧,我教你一个法子哄我开心。何如?”
楚清尘慢慢抬头:“你说。”
“让他毒发,任由他瘫痪一生。怎么样?能做到吗?”
楚清尘一愣,最终点头:“好。”
“不会是安抚我的说辞吧?”
“谈不上安抚不安抚。你既不喜,那我就不去做。”
秦致远冷嘲道:“如今到了这般田地,你也应该知道,我说不让你救他的话,分明就是气话。所以,我只问你,你这般掏心掏肺帮他的原因,是不是……心中有他?”
楚清尘拧扯着衣袖,犹豫半晌,耳边又是他的质问:“你想好了在回答我!莫要为了安抚而安抚。我要听真话。”
他可以一直陪伴她,前提是,她的心中,不能有旁人。所有,他要逼她做一个了断。
又是漫长的安静。
秦致远冷笑出声:“我与你之间,那个容易牙口无言的人,应该是我才对,怎么如今你一句解释都没有?”
楚清尘抿抿唇:“即便他曾对我不好,可我与他毕竟没有深仇大恨。相识一场,得知他有如此困境,实在做不到见死不救。与喜欢不喜欢没有关系。至于不多言,……实在是觉得对不起你。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秦致远凝视她良久。终于俯身将她打横抱起,开始大步流星向自己的寝房走去。
楚清尘心颤了一下,似乎知道他要作何,却也还是老老实实的窝在他的怀里一动不动。
房门‘碰’的开了。
黑暗中,秦致远将女子安放在了榻上。
他靠的越来越近,沉重的呼吸打在楚清尘的脸上。让她心跳的厉害,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
“知道我为何生气吗?”
楚清尘蚊声‘嗯’着应了。
他推开车门时,见她被君落抱着,他凝神注视她许久,她连反抗都没有,就那么低着头,委在他的怀里一动不动。
在想想她红肿的唇,似乎已经不言而喻。
秦致远暗哑冷道:“既然知道我会生气,既然知道对不起我,怎么还由着他占你的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