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麽,”有直笑嘻嘻的对李昊说,“奶驴也回来了,还带了些洋玩意儿,牛气的不得了。”
“哦,子敬也回来了?”李昊故作疑问道。
“回来几天了,现在还在摆弄他那些甚麽甚麽…机械玩意儿,”有直撇撇嘴,“你回来我们没人告诉他,估计他还不知道呢。你不知道啊…”
有直还没说完,玉娘听到这里就开始发飙道,“你不是说有人告诉子敬了麽?我说子敬就跟四哥能谈得来,四哥回来,子敬怎么可能不去接他麽!”
“我只说有人可能告诉奶驴,又没说一定会有人告诉他…”有直也不急,慢悠悠道。
“你们就喜欢欺负子敬!四哥,你看他们!”
“好了好了,我刚回来,累的紧,都别吵了吧。”李昊只好打圆场,他自己知道,肯定谁也说服不了。
不一会儿,四人就来到家门口,只见陈长兴就现在门口,含笑看着李昊一行人。
刚才还有说有笑的四人,一看见陈长兴站在门口,瞬间停下,恭敬整齐的喊了一声“爹”。
“嗯,”陈长兴答应一声,看向李昊,“你来信我看了,还以为要过几天,没想到这么快就回来了。”
“这不是思乡心切麽。”李昊傻笑道。印象里已经没有父亲的印象,现在也算是第一次见到叫做“爹”的这种生物,好像还算好相处的样子。
“进家门吧,”陈长兴让出门口,看着四人把一辆满载货物的大车和几辆空着的大车赶进家门口,诧异道,“这是…”
李昊刚要开口,玉娘就已经唧唧查查的把李昊买了多少东西,又分了多少財货的事情一股脑的说给了陈长兴听。
陈长兴听着玉娘诉说,脸色含笑的看着李昊,倒是把李昊看的不好意思了。
末了,陈长兴满意的点点头,说道,“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你即小富,能不忘乡恩,很不错。”
“谢谢爹夸奖,”李昊还是有些难为情道,“其实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就是些平常用得着的,我也不知道该买这什么,于是胡乱买了一通。”
“这就很不错了,总比有些人好,回来除了显摆就是显摆。”有直也是心直口快,插嘴道。
“你怎么能这样呢,三哥!”玉娘听到有直数落方子敬,于是不干了,“他也不是没带来好处,他这次回来……”
话到嘴头,玉娘又把方子敬回来的目的这话咽了下去,委屈道,“爹,你看三哥,就知道欺负子敬!”
“哎呀,你们年轻人的事自己解决呗,我怎么好意思插手啊?”陈长兴故作无奈的摇摇头。其实他自己也不吃方子敬那一套,准确说,不愿看到方子敬那因崇洋媚外而高高在上的态度。
“爹!你啥也不管,你们气死我了!”玉娘生气的跑了出去。
看着离开的玉娘,陈长兴也不急,转而对李昊说道,“短时间不走了吧?满仓。”
“嗯,短时间不走了,毕竟外面千好万好,怎么也比不上家好。”李昊不无羡慕的说道。
“好啊,”陈长兴拍拍李昊的肩膀,又说道,“壮实了。”
“在外面,我也没吃甚麽苦,”李昊只得说着些无关紧要的话,“我先把东西卸下来。”
见陈长兴点了头,李昊便同老二老三一起将大车上的东西一一往下卸。
全卸完后,李昊拍着面前的的一个小箱子,大约0.25立方米的手提箱,对陈长兴道,“这是我赚的一点钱,拿回来孝敬爹,看家里有什么用到的地方。”
说着,打开了小皮箱。满满一箱子黄金,码的整整齐齐,看的老二老三目瞪口呆。
“老四,你不会抢了官银吧?这么多金子!”有直被惊的满口胡话,耕耘也好不到哪去。
“官银都有印记,你看看这些。”说着,李昊拿起两块金砖,分别扔给有直和耕耘。
耕耘抛了抛,感觉分量十足,再一看金砖底部,确实没有官府印记。
“拿回家这么多黄金,你还有钱做买卖麽?”陈长兴看出这不是官银,也就不再问这钱的来路,转而问向李昊做的买卖。
“我打算在家留下了,买卖还做啥呀。”
“嗯,也好。你这俩兄弟整天念叨你,嗯,回来也好啊,也不缺你那口吃的。”说着,拍拍盛金子的箱子,说道,“还有啊,你有这份心就行了,也不愧是陈家后人,有老祖小孟尝之风范。这钱,就送到祠堂吧。”
“爹,”李昊喊住陈长兴道,“祖上和长老们那里,我都备了孝敬,这些是给您的,就…不用了吧?”
“你爹我能花几个子?拿去吧。”语气不容置疑。
“是,爹。”三人齐声答应。
“这次回来收心了吧?”陈长兴让老二老三收拾东西,自己与李昊边有边说,“你们兄弟几人中,就你根骨好,还就你最不省心。”
走出家门口,顺着路随意走着,“把门带上。”李昊顺手带上了门,伴在陈长兴身后半步。
“你天生力大,根骨粗壮,虽不像那种天生三花聚顶之绝才,却也是适合练武之良玉。”
说着,陈长兴停下脚步,转身定定的看着李昊,许久说道,“不练武,可惜。”
“别学你大哥。”说完,长叹一口气,看向远方,不知在想何事。
不说李昊来这里就是为了学拳,如果没有这任务,在看到爹这种忧伤,李昊也不想让他担心。因为他带给了自己父亲的感觉。
虽然接触时间不长,但那种来自父亲的关心让李昊留恋不舍。不管这是由于系统塞进来的记忆的原因,还是自己一直孤身一人缺爱的原因,反正李昊是很珍惜在这部电影里的时光。
“爹,我想过了,”李昊在陈长兴背后说道,“我会好好学拳,以前是我不懂事儿,现在不会了。”
“嗯…嗯?”陈长兴忽然转身,怪异的看着李昊,“不懂事儿?读书怎么会是不懂事儿呢?唉~”摇摇头,用烟锅敲了敲李昊的脑袋,“年轻人就是极端,武功要学,书也要读。”
“唉~”摇摇头,一点脚,顺着墙根儿腾身上了墙,几个起落便不见了身影。
李昊也一脸别扭的神色,挠挠头,“情况不对啊?不是正煽情的麽?咋这样了咩?”
在李昊看不到后,陈长兴咧了咧嘴角,“臭小子,终于知道练拳了。这个臭小子,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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