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宁钥把荷包事件抛到脑后的时候,太子特地写了封密信给潇訾烨,信送到潇訾烨手里的时候才刚出京城,大致内容就是把潇訾烨给骂了一顿,竟然拿了荷包就走,让堂堂太子殿下来给他擦屁股。
已经走了八天了,京师距山东兖州并不算很远,但是走陆路还是需要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潇訾烨作为太子的暗卫头领,是一个秘密的存在,这次经过两人的探讨,并没有采取原来的方法掩人耳目------去某个地方搜寻美人儿。因为与宁钥的订婚即将提上日程,潇訾烨不想让宁钥觉得他是个花心的人,虽然宁钥已经这样觉得了。这次他是易容成一个书生模样的人,回山东德州老家,途经兖州,借宿几日。
潇訾烨在马车里闭目养神,这辆马车看起来很普通,里面也很简单,但只有坐上去才知道这辆马车的豪华之处,十分柔软舒服。
潇訾烨在想这几发生的事,从他十岁那年娘亲去世,继室对他的百般欺辱,直到景帝找到他,问他愿不愿意做太子的暗卫,一生为太子马首是瞻。潇訾烨很珍惜这个机会,他苦练武功,从那么多暗卫中脱颖而出成了头领。
潇訾烨从十六岁那年开始便经常被派到宁钥身边,美其名曰保护公主。一开始他只当做这是任务,但后来逐渐明白了景帝和太子的意图,潇訾烨开始经常观察宁钥,直到爱上她。没错,是爱,不仅仅是喜欢,这是他在宁钥手受伤那次才明白的。
他看着手中的荷包,上面绣着一只奇怪的动物在啃竹子,虽然这种绣品在书生大儒等人眼里有损竹子的气节,但潇訾烨可是爱不释手。
京中
宁钥的手早就好了,宫中的白玉软膏可是难得的好药,宁钥打算今日去给蓝栀儿做生辰礼物。
宁钥这次是带着羊脂和玉髓出来的,玛瑙这几日还在早出晚归的奔波,四处查探有关程心的消息,似乎还要去程父在任上的地方查探,自是没能跟出来,而碧玺被宁钥留在宫中看家。宁钥来到作坊内,今日她选了金饰-----一对儿嵌着红宝石的耳坠儿,这是宁钥亲自设计的。
这次宁钥决定不掺和打制耳坠儿的事儿,她只在最后刻上蓝栀儿的名字即可。
老师傅工作很细致,他用了将近一个上午的时间才把金器部分做好,然后镶嵌红宝石,红宝石是南湘国进贡的,晶莹剔透,一丝杂质都没有,宁钥只被分到了一小盒四块,拿出两块来做耳坠儿。正午已过,羊脂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却一直不敢吱声。好不容易等耳坠儿做好,现在该宁钥刻字了,宁钥手握一根极细的银针,在金子制成的底座上刻下“蓝栀儿”三个字,秀气的簪花小楷更是衬得耳坠儿精致。
看着手中的成品,宁钥很满意,刚让店里的伙计拿一个礼盒包起来,便听到羊脂委屈的声音:
“公主,羊脂饿了!”那瘪着嘴的小模样真是要多可爱有多可爱。
伙计看到,捂着嘴偷笑,被羊脂瞪了一眼:“笑什么笑,难道你还没饿过肚子不成!”
那伙计看到这样的羊脂,不由得看痴了:唇红齿白,眼睛湿漉漉的像小奶狗一般。
羊脂的脸刷的一下红了,还是宁钥拿过装着耳坠儿得礼盒,打断了这*的氛围:“走吧,去吃饭。”
玉髓拉过还在害羞中的羊脂,连忙跟上宁钥,不禁暗自感叹到:连羊脂这种傻傻的姑娘都找到春天了啊!
主仆三人来到沁心阁,要了一个雅间,在宁钥的坚持下,都上了桌。
宁钥直接对小二说道:“把你们店里的招牌菜上上来吧。”
小二又问:“那几位客官想喝点什么茶呢,小店有雨前龙井、碧螺春、各种花茶,还有……”
“栀子花茶,有吗?”
“有的,请稍等。”
茶水很快就上来了,菜却还要等一会儿,羊脂皱着脸,捂住肚子抱怨到:“这饭菜上的可真慢!”
在隔壁雅间的薛闵臣早就发现宁钥的到来,不自觉的有些兴奋,前几日景帝特意办了场宴席为他接风洗尘,女眷自然是不出现的,这让他有些失望,没成想今日竟见到了。
薛闵臣将椅子往后拖了拖,几乎要靠到墙上,沁心阁的房间之间并不是用砖头砌的墙隔开的,而是用实木隔开,习武之人只需稍一仔细听便可听清隔壁的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