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一切都不可能在重来,错了就是错了,错过了,也不可能在找回来。
真不知道,这一切还有在纠缠多久,在不知道未来,不知道结果的道路上,苏锦的路似乎已经越走越远了。
不管你过不过的去,时间都在不停地流逝,心烦的事情,已经变成了昨天。
清晨,苏锦是被洛七的叫门声给吵醒的。
昨天睡得有些迟,洛七这么早就来敲门,苏锦的心里多少觉着有些不乐意,情绪也不怎么好。
“进来。”
苏锦并没有起身去开门,在这里,自己的房间从来都不是什么军事要地,做这样掩耳盗铃的事情,让她的心里多少有些反感。
她话音刚落,洛七便从外面打开了门,恭恭敬敬的站在门口,左眼角有一抹明显的淤青。
想到那是昨天自己造成的,苏锦的脸上突然闪过一丝愧疚感,比起那些时时刻刻算计着自己的人,她并没有做出任何伤害自己的事情。
“你的眼睛,没事了吧?”
苏锦刚说出这句话,洛七脸上闪过一丝错愕的神情,显然,她根本就没有想过,刚才还十分不耐烦的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没事。”
洛七心中觉着有些别扭,她并没有怪罪她的意思,她们,似乎都是同一类人,看起来自己好像比她更加的自由,其实,都只是被关在同一间牢房里的鸟儿罢了。
不同的是。
自己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而她,这样的日子,才刚刚开始。
她这样的回答并没有让苏锦觉得安心,反而是越发的愧疚了起来,好像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一般。
“那个……你去上过药了吗?”
这个时候,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表达自己心中的歉意,苏锦的话也显得有些生涩,眸中的愧疚也是越发的深邃了起来。
女为悦己者容,谁都在乎自己的模样,那淤青看着格外的吓人,离眼睛的地方只有一厘米左右的距离,差一点点就伤到眼睛。
如果真的伤到了她的眼睛,恐怕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心安。
洛七并未立刻回答苏锦的问题,看起来这只是关心的话语,在此刻却是那么的让人难以回答。
她想要说,这点小伤,根本就不用上药。
她受过那么多次的伤,这点小伤对洛七来说,真的不算什么,心里思量着该怎么回答苏锦,沉默了几分钟。
她的沉默,让苏锦认为她是在生自己的气,心里面十分的难受。
“我昨天……抱歉,昨天是我情绪不好。”
下次真的需要注意,不管自己心里再怎么难受,都不能殃及无辜的人,伤害到别人,也并不能够让自己开心。
听到她的道歉,洛七反而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呆呆的站在门口,也不知道子这个时候该说什么。
难道说没关系?
昨天自己也并未因为这件小小的事情而生气,被关在这里那么久不能出去,洛七十分的理解她的心情。
“没……我没有怪你……”
洛七伸手挠了挠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苏锦。
说出这句话似乎花费了她很大的力气一般,洛七的脸颊上泛起了两抹很明显的红晕,那霸气的气息里突然多了一丝可爱。
“苏小姐,少主说,等会儿江小姐会过来,还请你配合一下。”
差点忘了来这里的正是,洛七将慕擎的话传给她,说完便站在一边书架的角落里面去了。
“江小姐?”
苏锦还有些没反应过来,这个江小姐是谁?
洛七却不肯在多说,该说的该传达的话她都已经说出来了,接下来的事情,就不是自己可以控制的了的了。
慕擎一大早就离开了别墅,昨天和苏锦发生了同样不愉快的事情,说了一些不动听的话,忍着想要跟她解释的冲动,还是离开了别墅。
如果他没有找到苏锦,可能这辈子他都不知道什么是爱,更加没有那个闲心情去跟别人谈情说爱。
当他知道苏锦以仇人女儿的方式出现在他的面前的时候,复仇的心思在他的心中不断的膨胀着,他想要报复,想要报复苏锦,痛恨她,厌倦她。
可是心里的爱呢?
爱了就是爱了,小时候的感觉,延续到现在,他还是需要承认,他就是喜欢这个女孩,无关她的身份背景。
他找了无数个借口,想要将苏锦牢牢的绑在自己的身边,却唯独用了一个最愚蠢的。
是的,她的父亲害死了阿巧,她,就该为这件事情买单,赎罪,似乎成为了她唯一留下的理由。
慕擎坐在车上无奈的笑笑,神情中带着几分难得一见的悲伤。
爱情怎么可能会用恨来诠释,爱的越深,恨得就越假。
现在,他只想要让苏锦永远的留在自己的身边,用自己的一辈子去保护她,去爱护她,为自己曾经做过的那些愚蠢的事情买单。
如果他要娶,那个人一定是苏锦,慕擎想要让苏锦成为这个世界上最美的新娘,成为他独一无二的新娘。
然而这一切,苏锦却什么都不知道,还在傻傻的猜测那位江小姐是什么人。
慕擎不允许江素素来看自己,更加不允许自己接听她的电话,否则就拿自己那个福气来开刀。
说实话,苏锦本来是不准备再管苏国栋,他做了那么多伤害自己伤害妈妈的事情,为了一个小三搞得家破人亡。
这一切都是他犯下的罪过,自己造的孽,就该自己去偿还。
这也是所谓的种什么因,得什么果。
“苏小姐,该换衣服了。”
这都一早上了,苏锦身上穿着一套毛绒睡衣坐在书桌前发呆,也没有要换衣服的打算。
算算时间,江小姐也快要到了,到时候她如果穿这一身的话,难免会让江小姐觉得自己没有得到尊重。
苏锦的脑袋里面还在不断的胡思乱想着,这一早上,她的思绪一片混乱,压根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哦哦。”
洛七让她回过了神,低头看了看深山的睡衣,脑袋也清醒了许多,起身走到衣柜前拿出一条白色的连衣裙进了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