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啊!”吴江还在拼命的喊着,在天台上不停的挣扎着。
赵恒好奇的看着吴江的手舞足蹈,他最后还是没有松手,将吴江仍在了天台上,而不是楼下。
因为他看到吴江尿裤子了,这样一个纨绔子弟,想要保护什么秘密,真的是难为他,看来他的背后真的没人。
一切都是巧合吗?赵恒摇了摇头,事情还是朦朦胧胧看不清楚,而他如果扔下去吴江,吴江啪叽摔成肉酱固然爽快,但是他就会被打上危险的标签。再说就这样轻易的让吴江去死,也是在便宜他。
“霍光,来来,把他扔进王八盖子楼吧,那里的人会欢迎他的,不知道到时候他在里面毒瘾犯了会做什么?”赵恒笑着说道,内容却一点都不和谐。
王八盖子楼在国内东北,里面都是些暴徒,都是些将死之人。
“还以为你会杀了他,不过也好,交给国家处理,总归不那么血腥。”霍光摇了摇头,示意后面的人把吴江拖走。
“来抽根烟。”霍光把烟递了过去,他知道赵恒不抽。
赵恒盯着楼下的车来车往,说道“我不抽烟的,你又不是不知道,要抽离远点。”
“来抽一根,庆祝你长大。”
“妈蛋!你才没长大,你才是个小孩子!”赵恒还是接过了烟,大声的喊着。
霍光无奈的说道:“就是长大啊,不能随性妄为,用理智做事,不是长大是什么?任性才是小孩子的权利。”
赵恒没理他,这家伙同样是个没长大的孩子,要不俩成年人怎么会天天打架?五十步笑百步,猫笑狗,狗笑猫,都差不多。
赵萱已经清醒了,感觉在一辆马力很大的车上坐着,汽车引擎的轰鸣声在耳边响起,把她吵醒了。
迷迷糊糊的看着正副驾驶上的两个人,问道:“你们是谁?是你们就了我吧。”
低浓度乙,醚只会麻醉,人还是清醒的,这跟赵恒的感官欺骗药剂有点像。
赵萱捂着脑袋,还是有点头晕,身体有些飘,反应很慢,老半天才坐直了身子。
“我是赵恒。”他想了好久好久,才用这句做开场白。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她看了老半天,开口说道:“我认出来你了,你是电视里那个科学家?就是研制出虚拟现实的那个逸动的董事长?你好厉害!”
霍光开着车,听到这,差点把车开到路旁的下水道里。憋着笑,整个背都在抖。
没办法,刚才赵恒一直纠结怎么面对赵萱,没成想,赵萱根本不记得他了。
十年太久了,久到赵萱对十年前的哥哥的记忆已经尘封,在她的印象里只有那个最近在直播里出现形象。
赵恒脸上一脸大写的懵比,他想过赵萱醒过来的无数场景,单单没有想到这样。
“我是你哥哥,你八岁那年,我去了大山里,做科研。现在做完事,回来了。”他摸着脑袋说道。
“哥哥?”赵萱一脸疑惑,尘封的记忆打开,似乎那个高大的身影再次出现,小时候经常带着他满世界乱跑,爬树掏鸟蛋,下河抓螃蟹,夜里捕萤火虫,慢慢的与眼前的人影重合。
“你去哪了?十年了呀,这么久了,都不知道你在哪,家里人都急死了。”虽然她的声音很轻,也很低,但是眼睛里的泪水划过脸庞。
赵恒伸手摸了摸赵萱的头,说道:“为国家工作,出于保密原则,没跟家里联系,这不是工作做完就回来了?别哭。”
“你,你还走不?”赵萱的哭声反而越来越大。
“不走了不走了,这次不走了,乖,别哭了,这不回来了吗?”
“嗯,我不哭!嗯。”可是眼泪刷刷刷的掉的更快,清秀精致的小脸上画满了泪痕。
“哎。”只能化作一道叹息,当初那道空间虫洞将他带入了星河联邦,是意外,活着穿越了空间虫洞更是天大的幸运,现在能够再次见到亲人,更是感慨万千。
枭龙吉普车吱呀停在了一片三层小楼前,父母的房子在三楼,八十多平米的小户型房子,两室一厅一卫,现在他回家也只有睡沙发,不过再睡沙发也是家。
“妈,我回来了。”赵萱喊着就下了车,跑着上了楼,赵恒对霍光挥了挥手,说道:“周围的苍蝇就交给你了,嗡嗡嗡的太烦人。”
他说完就下了车,慢慢上楼去了,父母在不远游,可是他这一游进了星辰大海,十年方归。
赵萱噔噔噔的爬楼梯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边跑边喊着:“妈,我回来了,我哥也回来了!”
门打开,他是首先看到了父母,耳鬓上已经有了白发,他父亲赵普生还算是淡定,只是上下打量着他。
他母亲姜娟却忍不住了哭出了声,楼道里一阵喧哗。
他好不容易才安抚好赵萱,母亲一句,,赵萱也跟着大哭不止。真是伤透了两个男人的脑细胞哄了半天才哄好。
吃饭的时候,按照他家的传统是不允许说话,赵普生是个中学的语文老师,成绩教的一流,可惜不会攀关系。这么多年还是个班主任。
这个传统来源于,食不言寝不语。
饭桌上很沉默的结束,姜娟和赵萱收拾着碗筷,而赵普生留在客厅,要进行家庭训话。
赵恒打量着客厅,家具基本上换了个遍,熟悉的东西都已经不见了,毕竟已经十年,他并不意外,父亲和母亲持家有道。里里外外,窗明几净,一尘不染说不上,但是一切都井井有条。
“这几年都去了哪?”赵普生的声音依旧是洪亮的,但是相比较过去,少了很多中气十足的感觉。
他正在打量客厅,愣了一下,说道:“国家安排我进行科研任务,一去十年,最近出了成绩,项目结束了。”
赵普生带着疑惑问道:“什么任务让你十年一个电话都没有?国家也没有通知一声?”
“国家的项目是机密,在大山里一呆就是十年。前几天电视不是报道了吗?神经元芯片,是可以媲美发达国家的技术呢。”赵恒将早就编好的谎言说完,将证件递给了赵普生,硕大的钢戳,还有前几天的新闻,他也有所耳闻。
“回来就好,下次什么时候进山?”赵普生问着。
“这次出山就不进去了,我们的研究所从山里搬了出来,现在就在江城,那个逸动轻工就是我们的研究所的地方。”他回答道。
“那就好,离家近,多回来几趟。你走后,你妈天天念叨你,找了你四五年,实在没什么希望,也是终日以泪洗面。就这几年才好了点。为国家做贡献,不错,要好好干,不要犯错误。”
“嗯,知道了。”老爹教训儿子,就是再不对他也要听着,这是小时候被打出来的惯性,他们家孩子多数不金贵,不打不骂不长大。
赵萱不也是天天挨着打长大了?那种柳树条,做错了事,少也是一下。多了就说不清楚了。
“在外面不要找事,逢人低三分,多几分客气,不要惹到什么人,我在机关里还有点情面,不想干了、不能干了就回来,做个老师也不错。”
赵恒点了点,说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