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介大家闺秀,也会?”夜冷惟抱手看着她,眼里闪过一丝惊讶。
唐思思抿唇笑了笑,坦然道:“不会。”
某人嘴角微搐:“……”
“不然,你会?”
“哼!”夜冷惟冷哼一声,偏过头去,不会的意思很明显。
“哈哈,”唐思思忽然笑出声来,如同春日的冻溪忽然融化,淙淙流水清凉冰甜,“也有你瑾陵王不会的事情啊。”
他紫眸里映着她毫无束缚的笑容,微微呆了一呆,但不过是稍纵即逝,依旧很高傲地出言讽刺:“再笑,牙齿要掉了。”
唐思思像发现了新奇事一样地凑过去:“王爷可真会开玩笑。”
白皙透红的脸颊就在面前,那双仿佛含着日月星辰的眼眸竟然无比清亮,秀挺的鼻梁下一张红润的菱唇。湿衣仅仅贴在她的身上,勾勒出女子婀娜的曲线,毫无预兆的,夜冷惟突然就吻了下去。
唐思思双眼圆睁,脑中哗啦啦的一片空白,心中仿佛被雷电击中,她甚至都忘记了反抗。对方湿热温软的唇在她的唇上慢慢摩擦,忽然后腰被男子抱住,夜冷惟舌尖一探,撬开她的贝齿,去挑逗她那有点干涩的兰舌。
一股青草味儿混合着男子的气息弥漫在她口腔里,她竟然一点儿都没想过抗拒,两只小手悄然地抓住他的衣袍。
缓缓地,她闭上了眼睛,却仿佛看到另外一番天地。天空碧空如洗,鸟语花香,地面是一望无际的青青草色,郁郁葱葱,风儿一拂,扬起轰轰烈烈的青草香。
地上的千河愤怒地咆哮一声,感觉大地都在震动,夜冷惟轻轻地放开她,看着她有些红肿的唇,紫瞳中还有几分意犹未尽:“王妃,还不快去接生?”
唐思思一怔,正要计较那句“王妃”,又听到“接生”二字,那语气里明显的讥笑,让她刚刚对他建立的美好形象瞬间崩塌。她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心里一边骂无耻色徒,一边小心谨慎的走向正在分娩的巨大千河。
她从靴子上又拔出一把精致的匕首,安抚似地摸了摸千河的背脊,又按住千河不断流血的下体,对千河道:“不要怕,放松,我为你接生。用力!”
夜冷惟眼角一跳,这丫头浑身不是针啊就是匕首的,他可得防着点,刚刚他可是欺负她了,难保她不会暗地里给他一下,那他可能就成为大治第一个被女人捅死的瑾陵王了。
千河似听懂了她的话,不再挣扎,仍然痛苦的低吼,夜冷惟环臂而观,一会儿听到唐思思喊“用力,小千河的头出来了”,一会儿又看见她拿着匕首比划来比划去。
“生了!生了!”唐思思兴奋地抱起浑身黏糊糊的一团婴儿大小的东西站了起来,白色的襦裙上沾了点点血迹,像冬天的梅花。
她举着手里的小千河,小小的粉嘟嘟的一团,眼睛还没睁开,白色的毛发才只有树芽儿那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