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三分凶多吉少?”我兀自念叨了一句,忍不住来回走了几步,终是叹息一声,“哎,爷爷因我而去冒险,且这十年养育之恩,这恩情已经不是耗费一丝自己的神魄所能报答的了。”原来那看似随意的丢石子竟是一些占卜之术,可惜石头来到这个世界根本无法存气吐纳,说白了就是不能习练内功,所以每次动用道术只能损耗自己的意念之力。
说来也是奇怪,石头在十年的时间不知多少次想要从新习练道家功法,可是这基本的存气内功之法,却怎么也无法成功,感气也倒罢了,这个世界气感还是很强的,可是那份元气怎么也不能存留在体内,也就更不用说育养,壮大,凝实,开始的几年,石头不死心日日夜夜地不知道尝试了多少次,但最终都是以失败告终,而且因为长时间的耗费精神和引气入体的缘故使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差,无奈之下终于在两年前放弃了重新修炼内功的想法。
可是因为练气的原因也慢慢错过了锻体的最佳时期,毕竟对我来说只要习得内力那才是正路,什么锻体强身什么的都是辅助而已,可惜老天给我开了一个玩笑虽然来到这个世界,那份上天的压迫之感已经消失了,但是除了我那强大的灵魂力量以外,这具身体竟然丝毫不能修炼内力。以至于现在造成我现在的情况,幸好两年前自己幡然醒悟无奈的放弃了练气修习内功的想法,开始注重锻炼自己的身体,才是得现在的身体没有糟糕到一定境界。想起当年学什么道术都是一点就通如天才般的我,哎,对自己在的体质真是无话可说了。
石头拖着消瘦的身体跑回迷雾山脉,武者讲究锻炼皮肉筋骨神经,想要成为武者必须日复一日坚持打造己身,而且食物营养必须跟得上,这个世界天地元气很是丰厚,所以有无数的奇珍异草,各种凶兽,而人类也相对地球上健壮的多,就算是一个普通打猎的村民哪怕他连一介武者都不是,但他的身体素质也不是生长在大城市的人们能比的。
人的肌肉韧性,骨骼密度,反射神经等等这些的所有综合起来就是反映武者的阶段,像爷爷那般的三阶武者,在年轻时血气旺盛的情况下,徒手打死猛虎都不在话下,当然这里的猛虎是指地球上动物的标准,而我,我现在就算是一介武者的边也摸不到。但是我对自己有信心,毕竟前世十七年的道术不是白学的,就像是现在,瘦弱的身体跑起来可以带起呼呼地风声,风行小盾术,这种小型道术,不需要多少内力的支持,只要心中存有一口气劲,便能发动,气泄之时步行休息片刻便能连续含气奔行,那速度比得三阶武者却是快了不少。
迷雾山脉的外围几乎没有什么坡度,再加上雾气的原因,人走在其中几乎会以为是走在平地上,事实上从进入山脉开始就有了些轻微向上的坡度,时间短还没什么,但是走得时间长了,离地平行也就慢慢地有了些距离。
这片山脉的树木长得很高大,茂密。虽然浓雾遮住了大部分的阳光,可是这雾气也提供给树木成长所必须的水分和养分。一饮一酌大自然却是有着自己必然的规律。行走在树林间,前方的雾气使我只能看清十几米的距离,而且一路走来,这里面的野兽也没有村民描述的那么多那么凶猛,走了好一会也就发现了几只觅食的松树类动物和一窝小鸟。看起来可爱的很。也不知道这里如地球上那般温顺的动物有没有攻击性,不过他们没有进攻我,那我自然不会主动招惹他们。走着走着忽然一丝凉气涌上心头,耳梢一阵发麻,这是我上辈子的天赋,灵觉异于常人不知几倍,也可以说是先天精神力强大,无论在做任何事上都事倍功半,例如那敏瑞如锋的感知能力。这正是我敢于独自进入山林的最大原因。
“滋......”一丝丝轻微的声音传入耳中,在东南偏上不远处,最多几米的距离,我豁然抬头,映入眼帘的却是无尽的浓雾。
“啪,”地一声,一只白色的细蛇瞬间到了眼前,幸好我早有防备,及时把他格挡开来,不然就他那一身白,打死我也不信它会没有剧毒。估计被咬上的话不死也要脱层皮。一层冷汗自额头滑落,不行,这样太被动了,就算自己感知力无比,也不能一直保持这种高强度地集中注意力。而且那细蛇一身白色,在这雾气中简直如鱼得水,如若不是方才,它曝气伤人的声音,我也不能及时的把他格挡开来,而且,右手掌拍击蛇身的地方隐隐发痛,这不是中毒的现象,这明显是白蛇的身体比我的手坚实许多才会造成这样的结果。
“唉,没办法了。”
“咝”,一缕缕的雾气被我吸入胸中,含存于胸腹之间,练武之人讲究一口气之功,道家真气的运用其实就是这么来的,奈何我的身体无法使气流提纯流转,也就是无法学得内力,不过在这里这一口气机配合我那堪称变态的灵觉却是足够用了,几秒的时间,我用手指捏了几个手印,大喝一声“急”。只见滚滚的白色气流自口中喷出,双目间精光闪过,却是一个简单的道术生成了。
无畏,类似佛家怒目金刚的效果,只是相比之却是差得远了。作用很简单,能稍微提升一下自己的感知,实在不自觉的情况下能够集中注意力,并且在之后将近半小时的时间里自己呼吸的气能提纯一部分,暂时储存在体内,增强自己的力量和皮肉的防御强度。虽然变化不大,勉勉强强也就是达到了一阶到二阶武者的身体强度,但是配合上我的灵觉在这迷雾山脉地外围却是足够用的了。
果然,在之后那白蛇又几度偷袭了几次,无功而返,估计也是看出了我是根硬骨头,也就放弃了我这个食物,再也没有来骚扰过我。随着慢慢的前进我不由皱起了眉头,这一路上可以说走得很是顺利,常听村民说树林间各种的猛兽怎么怎么样,自己却几乎没有碰到,而且再往前走,人们行走的痕迹却愈发的变少了,土路也渐渐地变成了崎岖的山路,或者说已经没有了路。
算算时间,如果爷爷只是领路到内围的话,那么现在他应该回来了。虽然雾气很大几乎完全影响了自己的视线,但是自己的听觉几十米的范围内有人经过的话我也完全能听得见的。
别问我,为什么就肯定爷爷走的是这条路,虽然没有真正的来过这里,但是爷爷常说自己壮年时期的经历,这条路也是靠近山脉内围的最安全的那条路。
又默默地走了一会儿,也没有碰到往返的爷爷,内心不由得更加紧张了。也许爷爷跟着那些人进入了内围?不对,那样的话更加危险。那么是不是他走了一条不常走的路回去了呢?
我的心里这样想着,但是我内心清楚得很,在别处回村的可能微乎其微,这样想也不过是自我安慰罢了。
而且还有一点我不愿仔细去想,那外来的几人明显不是三,四阶武者那么简单,武者到了一定的阶段灵识也会慢慢的壮大,在迷雾中只要仔细些应该不会迷失。像往常的那些外来的武者使村民引路多是因为灵觉太差,在满是迷雾的森林中迷失方向,这才显出做为本地人的一些优势。可是那几个武者等级之高要说会迷路,说出来估计都没人相信,那么仍使人引路的缘由却是耐人寻味了。
忽然头皮一阵发麻,一种强烈的危机感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