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淡然道:“钱统领口中的这一声疯子,我便当做是对我的夸奖了。”
钱酋失声道:“我还是不明白……像你这种人,在十年前怎么会喜欢上一个五岁的孩子!?”
“钱统领又错了,不是十年前,是十五年前。”顾言微笑着纠正他的话。
“十五年前……”
顾言的话一出,不止是钱酋,就是连苏絮也忍不住讶然,十五年前的夏风光,那就是一个婴儿,顾言当时已是意气风发的少年郎,他怎么会……怎么会爱上一个婴儿?
他们的不能理解到了极点以至于带上了惊悚的神色,可顾言不介意,他还是那么的优雅高贵,那么的温文儒雅,他眼睛里藏起来的温柔溢出来了一点,叫人能看出他此时是在想着那个让他心心念念的人。
“风光,可是我一直在等着长大的人。”顾言发出叹息,“你们不会理解,我等这一天等了有多久。”
可他们哪怕不理解,又有何妨呢?
钱酋在愕然中发出声音,“你既然那么……那么喜欢夏风光,就没想过,在她被我囚禁的这段日子里,我会对她做出什么,毕竟抛却女皇这个身份,她也是美人。”
顾言忽而冷笑,“你有这个资本动她吗?”
钱酋愣住。
“钱统领莫不是忘了,五年前你在一家青楼睡了一夜后,发现自己的命根子被人剪断了。”顾言愉悦的说道:“据说,是那位不肯卖身的青楼女子所为。”
“是你……”钱酋无法抑制的叫道:“这件事也是你做的!”
钱酋本是个千杯不醉的人,可那天他不过喝了三杯酒就醉的不省人事,再醒来时,他便感到了下身撕心裂肺的痛,而那个清倌,早已经不知所踪,钱酋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他是一个男人,是男人就会要面子,尤其是关于命根子这方面的面子。
面对钱酋的愤怒,顾言付之一笑,“你该感到庆幸,如果不是因为你已经不算是男人,我又怎么会留你待在风光身边呢?”
而至于其他的人,那批御林军,他们所有人的把柄都捏在他的手里,谁又敢动女皇陛下呢?
顾言满是肯定的道:“钱统领,瞧瞧,你戴假须不是也挺合适的吗?”
钱酋自五年前已经不再长胡子了,可是为了怕别人怀疑,他一直都是戴的假须,这件事一直被他视为奇耻大辱,更是他人生中最大的痛苦和污点,顾言虽是温柔的笑,但在他看来便是冷嘲热讽。
钱酋再也忍不住,提刀向顾言冲去,“我要杀了你!”
他没有靠近顾言,身子便失去平衡一歪倒在地上,血流如注,他的左腿已经和他的身体分离,过了许久,钱酋才感受到迟来的痛意,他发出凄厉的喊叫。
小我收回手中的银丝,与小好、小无、小聊一样,都是冷漠非常的看着眼前一幕,仿若倒在地上惨叫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头待宰的生猪一般。
苏絮的职责一向不在于杀人,所以她背过了身子,不看这血腥的一幕。
顾言绕过钱酋走到门口,他道:“把这个人拆了。”
小我四人道:“是,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