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9章 水落石出(1 / 1)

周涛在劝杜长富,防止杜长富再去打大喇叭。大喇叭却仍不依不饶的,大喇叭此时已气喘吁吁,看到杜长富她又来了劲儿。

“你们都松开我,我看他能把我怎么样!”

“你们松开她,看她还有啥能耐。今天不把话说清楚,就没完。大不了就离婚!”

大喇叭听到“离婚”两个字时心里“咯噔”一下,自己从没有想过离婚,“离婚”这两个字在他们夫妻间还是头一次提及。以前打也打过,吵也吵过,但都是“床头吵架床尾和”,从来也没有谁说过这两个字。今天杜长富说出了“离婚”两个字,她的心里不能不惊。自己这样大吵大闹为的是什么?难道为的是离婚?自己为的不就是巩固自己的婚姻关系,维护家庭的和睦,消除潜在的威胁吗?他竟然提出“离婚”两个字,是不是自己闹得太过分了?是不是自己真的中了王老三的计了?是不是自己真的冤枉了丈夫?是不是自己太不给丈夫面子了?

想到这大喇叭心里有点怯了,杜长富是个好面子的人,如果自己一再闹下去,没准真的把事闹大了,没准真的没法收场了。和邢燕比起来,自己真的相差太远了,不仅体形摸样不如人家,就连做的饭菜也想去甚远。她越想心里越胆怯,虽然心里怯了,但她嘴上不能马上软下来,那样的话不仅以后在夫妻间自己没了地位,更重要的是会被邢燕这个骚货笑话的,会传遍全村的,她得找个台阶下,她的嘴还是不让人,但语气不那么冲动,明显弱了一些。大喇叭听到“离婚“两个字害怕了,邢燕却是很高兴,她巴不得杜长富和大喇叭离了呢,她倒没有别的想法,只是想看到大喇叭可悲的下场,那场景她想着心里就感觉舒服。

“别拿离婚吓唬人,离了谁还活不了啊!”

听大喇叭这句话,邢燕嘴角微微一撇,她在嘲笑大喇叭,放佛战胜大喇叭是她自己。反正不管怎么说,大喇叭不敢那么张狂了,软了下来,就是自己的胜利。

“离什么离,这么大岁数了,说这话。嫂子,你跟我哥把话说开,两口子间打打闹闹正常,但今天这个事儿不正常。嫂子,是不是听谁说啥了?”

周涛在劝大喇叭,在诱导她说出事情原委,也是在给她个台阶下。大喇叭此时内心早已丧失了斗志,她也觉得自己有些更过分了,可能真的中了王老三那个王八蛋的圈套了,她也就抓住这个台阶。

“我问你,你最近为啥总往这儿跑?”

“我愿意,你管不着!”

杜长富很显然火气还没消,或许为了维护自己作为男人的尊严,他没有回答大喇叭的问题。又是周涛给他们解了围。

“杜哥,你也消消气。这事儿啊,嫂子,我们几个这些天都在一起,我们合计组织一个施工队,挣点钱吗,这几天都合计这事呢。这事儿还是我杜哥提的呢。”

“你们整施工队干啥?”

大喇叭听到“施工队”一愣,杜长富从来没跟自己提过这个事儿,就他们几个也就在农村盖个厢房,砌个猪圈、垒个狗窝还行,还想组织个施工队,有那本事吗?自己家养大货车,跑长途,是挣了不少钱,结果一场车祸,全赔进去了。自此之后,杜长富再想干啥,她都是一百个反对,她折腾不起啦,老老实实种几亩地,有吃有喝,消停的过几天顺心日子就阿弥陀佛了,现在杜长富又要干施工队,大喇叭条件反射般地反对,这种抵制出于本能,她首先没想到能否挣钱,她先想到是出了事咋办,挣多少钱都不够赔的,有那么一场车祸,她可受够了,她也吓怕了,大把大把的钱赔给人家她当时心疼死了。可是有什么法子,谁让你把人家压死了呢?多少钱也买不回一条命啊,家属哭天抹泪的样子现在想起来她还记忆犹新,心有余悸,还想整施工队,这怎么行,她绝对不会同意的。

“嫂子,是这么回事,这不要动迁吗。动迁盖简易房给的钱多,开春后,咱这地方各村家家都得盖房子,我们寻思趁机抓点钱吗。”

“那他是不是把钱一千块钱都输给他们两口子了?”

大喇叭一听这才明白,她知道杜长富不愿意搭理她,索性就直接问起了周涛,周涛成了杜长富的代言人,尽管没有得到杜长富的授权。但他这个代言人还是很有资格的,因为最近几天的事他都清楚,在村里他和杜长富关系是最近的,大喇叭也很相信他。

“说啥呢,嫂子,打麻将我杜哥那是顶尖高手,能输那么多吗?”

“人家两口子玩伙牌,只有傻子才跟人家玩呢,能不输吗?”

“嫂子我说你别不愿意啊,你都听谁说的,打了两回麻将不假,那是我们哥四个玩的,人家江嫂只是卖呆儿。谁玩伙牌了,那天小诸葛他媳妇来找他有事儿,江嫂替他玩了两圈,别听风就是雨,拿一回当百回。”

“那他那一千块钱咋都输了?”

大喇叭继续追问,杜长富不爱听了。

“就输了能咋地!”

“哥你也少说两句,话说透就没事了,何必呢!嫂子,这么回事,我绝不骗你,我哥那钱借我六百,小诸葛都知道这事儿,剩下的我就不知道了,杜哥能输钱吗,你自己合计!”

“周涛,你不用跟她解释,我给我妈五百过年钱,我愿意给!”

“那俺家有几幅眼睛,咋都没了呢?”

大喇叭继续问,她要把她心中的疑团都解开。现在她的语气很和缓了,她意识到自己真的被王老三算计了。

“那几付眼睛事儿啊,杜哥送给我们几个啦,嫂子,你别小心眼了,那东西也不值几个钱。那不是那年我和杜哥跑长途拉货顺的吗?我哥当时给我,我都没要,就这么点事,看你闹的,还有啥不知道的?”

“那你们几个成天往一起凑,神神秘秘的,就为了施工队的事儿?”

“杜哥没跟你说,是怕你嘴没把门的说出去,这是个商机,杜哥有眼光,我们几个一合计也确实是个机会,成天就商量这个事儿吗。”

“真的,你说的都是真的?”

“我骗你干嘛,嫂子你也是,以后别听人说啥就是啥,给你装枪你就放炮。”

“X他妈的王老三,我整死你。”

大喇叭骂着就往外走。

“你干啥去,嫂子!”

周涛一把拽住大喇叭。

“你放开我,都是王老三跟我说的,说长富输给江一帆老了钱了,还说长富和……”

大喇叭说到这意识到自己说走嘴了,她把到嘴边那半截话咽了下去,她挣着往外走。

“你回家呆着去,王老三,哈,都是王老三说的,活腻了他是。”

杜长富说完转身向外走。

“你干啥去,长富?”

大喇叭看到丈夫脸色更加阴沉,知道杜长富要找王老三算账去,她心里也害怕了,她怕杜长富气头上下手过重,把王老三打重了不仅得赔钱,说不准会进去,这两种结果都是她无法承受的。那年车祸那件事赔钱赔的她现在想起来心都疼,赔的他们家现在还没有缓过劲儿。她最怕的事就是赔人家钱。真要把王老三打个好歹的,就王老三那人,不讹死自己才怪呢。她忘记了王老三说的那句话“可别跟别人说是我告诉你的”。她这次没有信守承诺,她后悔她说出王老三,自己有的是办法收拾王老三,给他家鸡下点药,春天把他家地里玉米苗砍倒,或者自己臭骂他一顿,就是动手自己也完全有能力教训王老三。但杜长富出手轻重就没把握了。

她不顾一切的追了出去,拉住杜长富。

“长富,长富,你干啥去,消消气,你别去,我去就行了,我骂死他。”

杜长富一甩胳膊。

“滚一边去,男人的事儿少搀和。”

“周涛,周涛,你拉住你哥,快点,别出大事儿!”

此时大喇叭者的害怕了,她也有怕出事的时候。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呢?和大喇叭心情相反的是邢燕,她现在巴不得事儿闹大呢!杜长富把王老三打坏了,你大喇叭就得给人家赔钱,让你出点血,活该!敢在俺家撒野,把我的桌子掀了,让你也倒点霉。她在心里暗自祈祷:“去吧,去打王老三,狠狠打。杜长富你要是爷们,就去!不敢去,你就不是爷们!”

周涛往回拽杜长富,江一帆也想去制止,她悄悄拽了拽江一帆袖子,狠狠瞪了丈夫一眼,这个细节恰巧被大喇叭瞧见,大喇叭在心里骂道:“小骚货,算你狠,早晚收拾你一回。”

她忘了她已经收拾完人家了,不仅把人家骂了,还把人家桌子掀了。这只能算自己做初一,人家做十五,邢燕不过是对她小小的报复而已,都算不上“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杜哥,你干啥去,犯不上跟王老三计较,他那就是个小人。你把事弄大了,全村都知道了,多不好。”

“这全村也都知道了,我这口气不出不行。”

“杜哥,听兄弟一回,‘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现在真不能去,王老三那样的,你跟他动手不值得!”

任凭周涛怎样劝阻,此时杜长富如同发了狂的公牛一样,他执意让去找王老三,根本就拦不住。

“哥,你下手有点分寸,啊!”

“放心吧,哥心里有数!”

杜长富还没有完去丧失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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