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等左伊人切好肉拌好味道,眼角余光扫到樊奕琛这边时,她差点没一头栽在地上去,果然还是她高看他了。
“亲爱的樊先生,胡萝卜肉都快给你削没了,请问我们要吃什么?”
樊奕琛把仅剩的拇指粗的胡萝卜递给他,表情很是无辜,“还有。”
左伊人哭笑不得的接过那个袖珍胡萝卜,哭笑不得地把他赶出了厨房。
樊奕琛在客厅站了一会,又悄悄返回厨房,不声不响地倚在门框上,将她洗菜切菜做菜的动作尽收眼底。
左伊人做菜的时候很认真,全程都没发现他杵在那里,以至于等她做好菜转身要出厨房时,着实被吓了一大跳。
“我的妈呀,吓死我了,你杵在这里怎么都不出声啊?”
“偷师。”
左伊人脚下趔趄了一下,菜碗差点从她手里飞了出去。这人能不能别这么语出惊人?
何况,能把偷师一词说得如此淡定、理所当然的,除了他恐怕也没谁了。
樊奕琛走进来,和她一起把几碟做好的菜全部端出去,俯身在她脸颊啄了一下,“奖励。”
左伊人捂着热烫的脸颊,一时无话。
自从两人突破关系之后,这人的画风就在一直不断地刷新着她的认知。
吃饭的过程,两人一向秉承的是“食不言”的原则,餐厅除了偶尔发出筷子和碗碰撞的声音,基本再无第二道声音。
饭后,樊奕琛自告奋勇地要去洗碗,被左伊人很不客气地拒绝了。
见识过这人削皮的本事之后,左伊人对这人除了煮面条以外的家务能力都深表怀疑。
等她洗完碗从厨房出来,就看到樊奕琛坐在客厅发呆,俊脸上似乎有那么点闷闷不乐。
“发生什么事了吗?”左伊人走过去在他身旁坐下,一脸关切地询问。
樊奕琛深深瞅了她半晌,突然出声,“你嫌弃我!”
声音听起来好像很委屈的样子,左伊人差点都信了他的话。
转念一想,她什么时候嫌弃过他了?她不自卑就不错了好吗?
“错觉,绝对是错觉,樊奕琛你可别冤枉我!”
樊奕琛皱眉,对她的称呼极为不满,“不要叫我樊奕琛。”
“呃,那不然我叫你什么?像以前那样叫你樊先生?”
“不要。”樊奕琛黑脸,他忍她这个称呼很久了。
“那叫什么,奕琛?小琛?阿琛?还是亲爱的?”
最后一个,左伊人本来是想逗他的,没想到人没逗到,倒是把自己逗了个大红脸。
趁他还没作出决定,左伊人自己先选了一个,“那就叫你阿琛吧,好不好?阿琛,阿琛。”
樊奕琛勉为其难地接受,总比那该死的樊先生要好得多。
须臾,左伊人看了看时间,差不多晚上八点了。
“时间不早,我先回去了。虽说你的烧退了,但你今晚还是要早点休息哦。”
樊奕琛拉着不让她走。
左伊人转头,疑惑地看他。
“你说负责我的一日三餐。”
“是啊,所以我之前又包了一些水饺放冰箱,你早上起来自己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