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左伊人是被自己肚子叫的声音吵醒的,连续三餐没吃,肚皮正欢快地唱着空城计。
她试着动了动身体,酸软是一定的,但好像也没有传说中那种夸张的像是被车轮子辗过的痛感,这应该要归功于他的温柔体贴。
想起早上,他喷洒在她耳边的气息那么急,他却又要得那么克制,全程都在照顾着她的感受。
左伊人抬手捂脸,想起早上的种种,手心下的肌肤都是滚烫的。
她从没想过她和他会进展得这么快,但她却不后悔。
既然决定为了他再勇敢一次,她就预料到了迟早有一天会走到这一步,所以早上她才会半推半就地从了他。
或许从某一方面来说,她还应该感激他这一次的强势,只因他帮她掐断了自己最后一丝逃避的机会。
不知道想到什么,左伊人躺在那里,咯咯地傻笑,面色酡红。
那副样子,落在身旁自始至终盯着她看的樊奕琛眼里,还真是一剂强烈的**。
若不是考虑到她是第一次,樊奕琛这会儿铁定已经扑上去,把某只小白兔再次拆吃入腹了。
须臾,肚子再次发出抗议声,左伊人哀叹一声,终于舍得睁开双眸。
只是眼睛这一睁开就对上某人灼灼的视线,着实是把左伊人给吓得心跳了半拍。
左伊人倒抽一口气,条件反射地往后挪了两寸,瞪得如铜铃般的双眸看着她,声音结巴,“你、你怎么在这?”
问完,她又觉得自己问得有失妥当,这里本来就是他的卧室,他出现在这里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怎么都不出声呀?”这一句,不像责怪,倒更像是娇嗔。
樊奕琛扯唇,声音含着笑意,“我一直都在。”
一直都在!那不是她刚刚所有傻里傻气的样子都被看到了?
想到这个可能性,左伊人说不出的懊恼,她刚刚为什么就不能先睁开眼睛看看周围的环境呢?
樊奕琛抬手抚了一下她的长发,率先掀开被子下床。
左伊人“啊”了一声,拉过被子盖住自己的脸,感觉浑身都要着火了。
“流氓。”隔着被子,左伊人小声地咕哝了一句。
这人竟然什么都不穿就那样下床,而她刚刚抬眸时恰恰看到的就是他小腹下的壮观。
天,她看了之后会不会长针眼?
樊奕琛无声地勾了勾唇,站在床头边交代道,“我去弄点吃的,你起来洗簌。起得来吗?”
“樊奕琛,你可以滚了!”隔着被子,左伊人恼羞成怒地吼了一声。
须臾,她就听到卧室里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想必是他在穿衣服。
紧接着,卧室又响起他离开的脚步声,以及房门开了又关的声音。
左伊人小心翼翼地从被窝里探出一个头,确认他真的离开后,才从床上坐起来,拿起床尾叠好的衣服一溜烟躲进了卫浴室。
站在洗手台的镜子前,左伊人简直无法直视身上那些密密麻麻的草莓印迹。这人莫不是真的属狗的吧?
不对,他今年30岁,是属兔子的。哼,披着狗皮的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