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去镇子里给我们买早餐了,怕吵醒我们,又想给我们惊喜,所以谁都没惊动。”
米科强说话间拔打方志海的电话,这才发现手机没信号。
他不禁抱怨,这深山老林,就是这点不好。
“那我们再等等他吧!”钱立国道。
众人觉得也唯有如此,说不定几分钟,方志海就出现在哪条小路的拐弯处。
但他们没有等来方志海,却等来了一场大暴雨。
大家紧忙躲进了帐篷。
这场雨轰轰烈烈地下了大概一个小时,方才停住,好在帐篷比他们想像的要经事,还完的站立着。
“志海还没有回来,他会不会出什么事?”刚才在躲雨时,李创冒出了不好的念头,他甚至想冒雨去问。
“我也很担心。”钱立国道。
袁立凯笑道:“他一个大男人,又不是娇滴滴的女人,能出什么事,我们给他留个言,去涵洞吧,老早就想去看看无名氏在洞内留下的大作了。”
“我们去找方主管吧,万一他出了事呢,比如被蛇给咬道什么的。”米科强建议。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大家都同意米科强的观点,怕再出岔子,两两一组前去寻找,并约好,无论是否找到,二个小时后到帐篷这里来集合。
钱立国与李创顺着左边山脉上的小路走去,而袁立凯与米图强去了右边的小路。
下过雨的羊肠小道,充满了泥泞,下分湿滑,钱立国好几次都险些滑倒,还是土生土长在白河村的李创有经验,他给钱立国找了一根木头让他柱着木头前行。
另一面,米科强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毕竟生活在城里,好在袁立凯曾学过攀岩,对走山路有些在行,遇到危险的地方总免不了要拉米科强一把。
小路边上疯长的野草将两人的裤角打得湿漉漉的,米科强看着陡峭待爬的路,吹着阴冷的山风,觉得简直就像是一场噩梦,这还是来旅游享受吗?
但更让他奔溃的却是下一秒,拐过石壁山角,他看到了方志海。
他被有用绳子,高高地吊挂在了一颗足球大的枫树下,脸色乌青,像极了昨天袁立凯鬼故事中所讲的吊死鬼。
“啊,怎么会这样?”他惊讶得大叫。
袁立凯却振定得多,他跑向前,凑了凑方志海的鼻息,马上,掏出手机,拔打110。
米科强跟在袁立凯身后抱怨。“手机没信号啊,你打电话有什么用。”
“在山谷没有,可在半山腰不一定。”
他说话间号码已拔打了过去,果然拔通了,他把情况大致说了一番。
米科强想靠近,看方志海是死是活,但又不敢,愣愣地站在原地,一会看看方志海,一会看看袁立凯。
他是恨过方志海曾抢走了他的女朋友,但当看到他悄无声息,所有的恨即刻烟消云散,不过希望他还好好的活着。
袁立凯报完案后又给钱立国与李创打了电话,但没打通。
他检拾了一些柴火,点起了火把,呆怵了好久,不知冷热的米科强这才凑近火把喃喃的问:“到底是谁杀了他?”
“不知道。”
袁立凯至始至终都不动声色,没有表露任何喜忧,只是冷静的处理着发现方志强尸体后的所有事。
米科强也沉默下来,他有时候真怀疑袁立凯就是凶手,人是他杀的,他甚至想逃离他。
火终于越烧越大,柴火燃烧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每一分每一秒米科强都觉得无比煎熬。
在所有人里,与方志强关系最糟糕的要算他了,全公司的人都知道,方志强抢了他的女朋友,呆会警察来了,大家不会指认他吧,真是太倒霉了。
这荒郊野外的。他看着被树藤勒紧吊着的方志海出神。
手机向了。
钱立国打过来的,他们走到半山腰时,他收到了母亲的电话,发现手机有了信号,因而试着拔通过来,居然打通了。
“志海出事了。”
钱立国惊得大问:“出什么事了,他情况怎么样?”
“你们到沿着我们刚才上山的路过来,他吊在了树上,往生了,我已经报了警。”
“怎么会这样,那我先挂了,我们现在就往那边赶去。”
钱立国接电话习惯开免提,李创听得清清楚楚。
“方主管死了,怎么可能呢?我在白河村生活了二十几年,还从来没有听到有人被杀的情况啊!”
“不清楚,去看看吧!”
钱立国惊疑地问:“他不会是被我们当中的人所杀吧?”
“但愿不是,失去了方主管,我可不想再失去哪个同事,这样下去,我们技术部真要完蛋了。”
因为方志海是土生土长的杭西人,而最近杭西刑侦队没什么案子,较闲,所以上面派戴东杰带几个人去配合白河镇的警官一起尽早将案子查出来。
戴东杰,沈心云,李期然,往犯案现场赶去,他们到镇上时,有一名警员则在等着他们,怕他们找不到,跟他们一同上山。
镇里另外二名警员已经上了山,到了方志海被吊死的地方,拍照,解析,查看。
询问米科强与袁立凯案发经过。
当李创与钱立国匆忙赶到的时候,警员对他二人又是一番询问,并与袁立凯他们的进行比对,半未发现任何纰漏。
约莫过了半小时,戴东杰一行人匆匆上得山来。
李期然爱屋及乌,因喜欢白胜雪,这两年一有空就学法医学,现在是对于很多鉴定,他都能做得来。
他查看尸体后,断定了死者的死亡时间,他是今天上午11点左右死的,缢死绳套为死套,缢死类型属于前后位,因而不可能是自杀,肯定是谋杀。
也就是说,方志海是下暴雨时,被人用绳子,勒得窒息而亡。
米科强听到李期然的分析结果后,松了一口气,这至少证明,他的同事中,没有杀人凶手。
可这是方志强有生以来第一次来白河村,而且一路上,除了今天早上,他们一直是同行的,他并没有得罪人,再说他的性子也不是得罪人的主,白河村的人为什么会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