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雨晴没好意思说,她扪心自问的话,她嫁崔安强就是看中了崔安强优越的物质条件。
“那他的这些文物怎么出手的你知道吗?”
宋雨睛还是摇头。
戴东杰对她的一问三不知有些恼火,眼看案件很快要侦破,但这样查找起来肯定又很麻烦。
“宋阿姨,崔叔叔有没有找村子外的人来家里吃饭,或者是在外面请客,他特别重视的。”
宋雨睛想了想,想起了一个。
“有一个,不过我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安强只说,他是买鸡蛋的大客户,我在厨房烧菜时他进去强调好几次,让我一定要把菜烧好,还没没烧好的就不要端上去。”
“什么时候吃得饭,你还记得他的样子吗?”
“就在李成告我们之后一星期以内吧,他皮肤黝黑,嘴唇很厚,牙齿却洁白,长得是络腮胡,方字脸,个子1米75左右,不高,难道,我们安强是这个天杀的给杀死的?”
“要查证了才清楚。”
下午,戴东杰与沈心云开着范阳开来的车去了县城,而范阳则留在了白河村宋雨睛家,保护崔安强家人。
县公安局局长接待了他们。
戴东杰开门见山打探宋雨睛描述的男人,没想到县委里还真有这样一号人物,他是白颜县的组织部副部长屈多赫。
戴东杰与沈心云当即去了县委组织部。
县组织部的正部长去省里开会了,正是副部长屈多赫接待了他们。
沈心云见到屈多赫时心里赞叹,宋雨睛描述的还蛮准确的,这个男人几乎跟她想像中的快要重叠了。
“久仰两位大名,今天得见,真是三生有幸,一早听说你们要来,我已经定好了酒店。”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去酒店就不必了,我们有要务在身,办案要紧。”
戴东杰一边说,一边犀利地看着他,不放过他脸部表情的任何一丝变化。
“办案,你们指的是周小苹的案子?”
“崔安强的案子,我们现在已经找到了嫌疑人,还需要大家大力配合。”
“真的,是谁?”
“屈部长,我说出来,你认识?你对白山村的人很熟嘛。”
“崔安强我认识,所以比较关注,凶手是不是认识,这个嘛,还要看是谁了。”
戴东杰没作声,看了一眼沈心云,沈心云很快明白了他的用意,微笑着回道:“对,现在不方便透露,警察有警察的规定,还请见谅。”
屈多赫亲自为戴东杰奉上了茶水:“办案虽重要,但也是吃饱喝足了才有气力,你们说是吧,好不容易来一次,就给我们一个面子去吧,别看我们这地少,东西可不比市里差,姑娘酒店里的菜味儿好,是出了名的,这家老板爱故土情节重,明明有好的本事,就不愿去外头,今天我们去,他必定亲自下厨。”
戴东杰避开屈多赫手指纹的地方,接过茶杯,将茶一饮而尽赞叹道:“不错,好茶。”
尔后,他将刚才寻寻觅觅找的一个一次性袋子拿出来,把这只茶杯装进了袋子里,递给了范阳。
屈多赫顿时傻了眼,脸色的笑意荡然无存,颜色也开始发青,有点颤抖地问:“戴队,你这是什么意思。”
戴东杰弯了弯嘴道:“证明你的清白。”
屈多赫想骂娘的话都憋进了心里,悻悻地回了句一个字‘好’。
他在心里不停地希冀,他留在崔安强家里的指纹已经没有了。
戴东杰递给范阳一个眼神,范阳当即会意,走到了戴东杰身边。
戴东杰对他交待道:“去检查一下指纹与崔安强饭桌上的是不是一致的。
范阳领命离开了。
屈多赫脸色又阴沉了几分:“你这句什么意思?难道你们所说的嫌疑人是我?”
“案子没有查清前每个人都有可能。”
“我这几天的确是去过一趟崔安强家,但除了崔安强,村子里没有人见我去,你们好利害,这都查出来了。”
“不用奉承,我们会秉公处理的,你放心。”
“但我决不会杀人,我活得好好的,生活有滋有味,有什么理由去背负一条人命案,你们这样就是多此一举。”
沈心云见满脸怒意的屈多赫安慰道:“破案哪有一蹴而就的,有些事情在没确定前,该做的就得做,若都本着不做无用功的心理,只怕案子没法破,为了早点为您洗白,麻烦您将那天见崔安强的详细经过说一下。”
“崔安强是我去白山村时认识的朋友,他很讲义气,我们之间的友谊就越来越深了,那天周小苹死了,他打电话给我,说生怕大家怪他,我就去了,他做了饭菜招待我,但我们吃到一半的时候我妈胃病犯了,我妻子打电话给我,我着急所以就回来了,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的。”
“感谢你配合。”沈心云道。
“我们还有事,先走了。”戴东杰已转身离开。
屈多赫再无心情留下戴东杰,他在办公室点燃一支烟后,将姑娘酒店的宴席给退了,然后打了一通电话回家,做二手准备。
戴东杰与沈心云去县公安局,调查李成所告崔安强卖假鸡蛋一事。
调查到一半,宋雨睛打电话来了。
“我刚才发现那间秘密地下室里居然安装了摄像监控,你们快来看看,说不定记录了那天家里发生的所有事。”
戴东杰仍然在县里,沈心云与范阳回去取来了监控视频。
一切果然与戴东杰推测得一样,看完视频后,他们去了县委组织部。
正在吃着盒饭的屈多赫见他们来了,忙放下饭盒,勉强挤出一丝笑意,装作无邪的样子,起身迎接:“诸位查得怎么样了?”
沈心云道:“屈部长,我劝你还是伏法吧!早认罪与晚认罪会造成怎么样的结果,我想你是清楚的。”
屈多赫冷笑道:“就算宋雨睛家里桌上有我的指纹,也不能证明是我杀了他律法我或多或少还是有所了解的,不可能犯那么低端的错误,将指纹留在案发现场。”
沈心云道:“宋雨晴没有死。”
“才口误。”
东杰道:“通常只有心绪不宁,过度紧张的人才会犯这样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