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白南天倒在沙发上痛苦的样子,张芹忍不住笑了。这个时候,张芹的手机响起来了。
张芹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开始接听电话:“D组报告,H大学的三个门,全部没有发现目标。现在已经是11点,请示是否取消监视!”
张芹眉头皱了起来。看看白南天,白南天点点头。以对方的身手,离开校园不走大门,那是小菜一碟的,所以这样的监视,应该说这个时候是没有必要的。
张芹对着电话说:“同意D组撤离,留下一号区域的监控车。我要去再看看。”
白南天听到张芹这么说,心里暗暗佩服。对方这次偷袭没有得手,很可能在下半夜再次出动,而这边虽然已经有人顶替受伤的王叔去监视,但是更大的可能是,对手很可能。所以,一听到张芹还要去看看,白南天也赶紧去拿自己的衣服。
张芹看到白南天拿了衣服要和自己一起去,也没有拒绝,反而细心的帮白南天重新拿了蓝色的长袖T恤,黑色的长裤。然后耐心的帮白南天穿好。自己也穿了长袖的衣服和裤子。为了防止万一,白南天还带上了先前自己用过的M6军刺。
两个人出了门,还是假装成漫步的情侣,手拉着手,一起向H大学的南门走去。
H大学的南门附近的一个停车场边,一辆普通的桑塔纳停在树木的阴影下。张芹看看四周无人,走过去敲了敲车窗玻璃。里面下来一个人。交给张芹一个小背包,一串车钥匙,然后那人很快消失在路边的人行道上了。
张芹锁好车门,拎着小背包,和白南天一起走进了学校的大门。
看到进来的是一对学生情侣,门口的门卫什么也没有问。
白南天和张芹牵着手,漫步在校园里。
生物化学系的实验楼的对面,是学校最大最高的教师办公楼。这个时候,整个大楼里面是一片漆黑。
看看四周无人,白南天走过去,轻巧的打开了教师办公楼的大门门锁。张芹跟着白南天闪身进了教师办公楼。然后回身把门锁锁好。学校的保安虽然不时很敬业的,但是巡视的时候还是会来检查这些门锁的情况的。所以还是要锁好。
张芹和白南天在黑暗中摸索着上到了顶层,这里是九楼了。
张芹轻车熟路地掀开了顶层的盖板,爬上了楼顶。白南天跟着也爬了进去。不过白南天的身形没有平时轻松,肩膀后面的伤对他的行动还是有很大的影响的。
两个人弯着腰前进,一直来到楼顶的北面,这才爬了下来。
张芹打开了小背包,开始往外拿器材。白南天上到楼顶,这才知道为什么要穿长袖的衣服过来,这里的风很大,如果呆得时间久,没有衣服还真的无法承受。
张芹拿出来的器材很简单,就是两个望远镜,其中一个是带折叠三脚架的。经过张芹的调试,很快折叠三脚架的望远镜就安装好了。
“你用这个先看看下面的保安那边的情况!”张芹递给白南天一个小的望远镜,然后自己坐在楼顶,用高倍的望远镜,开始搜索四楼的目标。
白南天接过小望远镜,开始寻找生物实验大楼底楼的保安。很快,白南天就发现了目标。
生物实验大楼的最底层,灯火通明的,前台接待处,一名保安正在聚精会神的看着监视器里里面的图像画面。白南天知道,这些画面全是从实验楼里面各处的摄像探头传送过来的。
放下望远镜,白南天回头看看张芹。
张芹这个时候坐在自己的身边,三脚架已经架好了,高度正好合适,她正在调节望远镜的按钮,进行微调。不过很明显,这个望远镜要比白南天的粗一号,长一号的,张芹所要监控的目标,应该是四楼到五楼处的那道铁栏杆门。
白南天坐了起来,对张芹说:“让我看看!”
张芹闪身到了一边,白南天把自己的眼睛凑到望远镜上,原来这是一架夜视镜,镜头下,黑乎乎的四楼,有了清晰的影像。
“以前,‘蜜罐’计划中实施监视任务,全是在这个地方的吗?”白南天好奇的问张芹。
“你以为全是电影里面的邦德那样潇洒的泡MM就是特工的啊?”白南天明显的感觉到对方黑暗中抛过来的一个白眼。
“我也知道,事情不是这么简单的,但是这样一直的监控,确实是很无聊的事情啊!”
“所以,不要把特工的工作想得那么的风花雪月,实际上,时时刻刻的是危险、血腥、寂寞、无聊、甚至于,是生命的代价,就像今天王叔一样,就是受伤,也无法告诉自己的家人,反而还要到时候想出谎话,遮掩过去。”
白南天无语了。确实,从自己参加到组织以来,看到的,听到的,亲身经历到的,每次的事件,不说是惊心动魄,也是危险万分的,张芹的受伤,自己的受伤,王叔的受伤,时时刻刻生活在危险之中。再转念想一想,自己从原来被同学们称为“无言杀手”到现在进场的贫嘴,经常和张芹油嘴滑舌,这样的改变,实际也是潜意识中,缓解压力的一种表现啊。
张芹一边说着,一边又拿起望远镜,专注的看了起来。
白南天也拿起小望远镜开始观察下面那个保安那边的情况。
白南天脑子里面还有一个疑问,那就是自己身上拔下来的那把飞刀,为什么牛姐不让自己告诉张芹这丫头呢?难道这把刀和张芹有什么关系的吗?这个谜团,白南天准备找机会问问牛姐。牛姐肯定是知道答案的。
“一会儿,你先休息,我来监视吧!”白南天对张芹说,“到后半夜我再喊你。”
“还是你先休息,时间到了我喊你!你身上有伤的!”张芹说。
白南天确实感觉到,自己现在很疲劳,今晚的一场比试,到后来的狂奔,到后来去医院,忙到现在,一直是没有好好的休息。
白南天侧身躺下来,轻轻的抓住张芹的一只小手,很快进入了梦乡。
看着黑暗中白南天靠在自己身边的脸庞,张芹的小手一点也没有挣扎,就这么让白南天握着。眼前的这个白南天,虽然仅仅只比自己大一点点,但是很多时候还像是个孩子。
如果不是有监视的任务,张芹自己感觉真希望就这么握着这个“孩子”的手,一直到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