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莫言,也是大长老,带着那二个孩子,离开了灵族,交给了这慑卫后,在那几年他都在不远处看着。
三年后他的神技成熟了,也终于回到了这一片土地上,看着那灵族,看着那一切,容貌改变的他,此刻没有一个人认出他是谁?
他是谁?曾经与过去,都早已经不重要了,此时此刻的他便是莫言,在回到灵族后,竞争大长老的位置,他力压群雄直接便压过了所有人成为了灵族的大长老。
面对所有人的追捧,他一笑而过,因为这不是他想要的,他想要的是毁了这一切,也包括其中的自己,那所谓的神技,是所有人的羡慕的存在。
是所有人都求而不得的存在,在他眼中却成为了罪恶,恶心自己的存在,他厌恶着那身子,恶心着神技。
因为这一切在他眼中,是用父母的血,兄弟姐妹的肉形成的,他恶心着此刻却不得不用着,在那挣扎的边缘,扭曲的心理必定要毁了它。
哪一天他在祭坛生,所有人眼中的高贵圣洁,却没有人想到那一刻的他在想什么?他想着眼前这美丽的外表下,到底有多肮脏。
而此时此刻他却偏偏不得不去做那让自己恶心的神圣存在,神技的来源,血脉的来源,他在多年内终于得到了答案,也终于找到了可以毁了神技的办法。
那便是破坏那东西,只可惜他虽是大长老,却没办法靠近,因为那地位除了元老会,便只有这灵族的族长可以靠近,。
因为里面的人从小到大都是被培养而成,所以就算他本事通天,也没办法靠近半分,就在他苦难时,却发现身后有着一个女孩总追着自己。
那人不断的追赶着,终于有一天,他主动开口了,“小丫头你偷偷摸摸跟我一年,是不是该说说目的了,是不是要挑战我?”
看到对方呆愣的模样,他觉得好笑,“真是一个傻丫头,”呆呆傻傻的,后来他才知道,那傻丫头很聪明。
对方很乖巧,很让人温暖,笑起来月牙弯弯,仿佛那明月一般,知道自己不爱吃饭,就每一天给自己送来,就算铁打的心也会融化,“小丫头可真乖,都让我有些舍不得让你离开,”
是啊,他也被融化了,带着点点喜欢,点点期待的等着对方到了,却想不到一切都在哪一天终止了,“莫言你知道吗?我成为了继承者人选,他们说我被神选中了莫言我很高兴,我的神技果然是最棒的,”
听到这话他脑袋有些发蒙,久久的看了看对方几眼,看到对方那开心的模样,他道,“神技跟你的命那个重要?”
“命可以丢,神技却不可以,因为那是我最重要的存在,”那小丫头用最严肃的神情道,那一刻他知道该断了。
“你回去,日后别来了,”该断了就断了,他冷漠道,不顾对方的叫唤,也不顾对方的哭啼,直接便送客了。
在接下来的几天内,那小丫头用来了,只是他并没有去接触,因为他要做的是,没有人会了解,也没有人会原来。
包括那兰怀,所以他连兰怀都没有告诉过,灵族的罪恶,所有人都认为是灵族的人,是那所谓的血脉,其实不是,是神技是那该死的东西。
是那可以让人拥有神技的东西,所以他要做的,就是彻彻底底斩草除根,他很清楚的知道,如果这件事情被知道了,没有人会选着跟自己合作。
所以眼前这女孩,日后终究会恨自己,与其如此还不如此刻便收了心,终究未曾深陷,所以此刻退出他还来得及。
只可惜对方却来不及了,他的心收回了,对方却没有收回,看着对方一步步变的冷硬,看着对方被那些人教导的越来越像灵族的人。
看着眼前这一切?有人问后悔吗?他不知道,因为无论在多选着,在回头选着一次,他一定还会如此选,背负的太多也太沉重了。
他早已经没有去赌的心思,在午夜梦回的时候,耳边就会传来父母的叫声,“言儿毁了那神技,毁了这罪恶的根源,言儿为父让你发誓,不管日后牺牲再多,舍弃再多,都要毁了那罪恶的根源,”
午夜梦回的时候,都会听到这话,他没有退路,也退不回去,就如慑清苑,就如慑清潭,就算有怜悯,却也不会就此放手。
就算舍不得,却也会逼着自己去舍弃,无论是灵悦,还是眼前的画墨都是如此,他要做的,只有结果,中途失去再多,舍弃再多也无所谓。
只是当那灵悦死时,明明知道会有着结果,心却空落落的,仿佛丢失了一块,站在那洞口外,看着里面的一切,莫言他知道了。
从今往后他的心会更加冷硬了,因为他舍弃的太多,早已经容不得自己后退,灵悦……兰怀……还有那慑清苑,舍弃了都离开了。
而此刻便剩下最后一个,画墨也该舍弃,路已经铺道现在,就算他想退,也不可能在退,转身了离开,未曾在多留。
只是脸色未曾有半点动静,心却终究有着那丝丝的难受,人啊如如初见该多好,若如初见,她不是灵族选定的大小姐,而自己也并没有这一切的身份。
也许一切都不会不同,灵悦与莫言而言,算爱人吗?不算,算妹妹吗?也不算,因为她在爱人之下,妹妹之上。
如果当年在晚一些,灵悦在晚一年成为这灵族大小姐,或者是一直没有,也许此刻便在爱人之位也不一定,只是世界上却从来没有如果。
因为当灵悦成为了这灵族大小姐哪一天开始,她与这莫言的红线,在还未曾系上,便已经被那大小姐的位置给折断了。
一直要问为什么?因为身份,莫言清楚灵悦的身份,为何不努力?因为他不敢赌,也赌不去,怕毒输了收不回心,这便是莫言胆小如他,终究怕输不起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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