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习习,火光烈烈下,郁城下是密密麻麻的柳军,军士们在缓缓调动攻城器械,军阵之前,赵雨胯骑白虎,手持半月双头枪,一指城上,喝道:“城上守军听着,速速开城投降,否则城破时叫你玉石俱焚!”
城墙上,张颌并不回话,下令道:“准备迎敌!”
旁边耽武道:“将军,看来敌军得知主公缓军将到,狗急跳墙,要大举进攻。”
张颌点头,双眼一眯得观察下方敌军,虽说郁城不是什么易守难攻之城,但敌军这样冒然进攻,就算攻下城池也会损失惨重,张颌总感觉哪不对劲,遂道:“先生在此监守,颌带几名亲信,巡视四面城墙。”
耽武愕然道:“将军,敌军主力就在城下,将军此时四面巡逻,恐怕没将军在此于军心不利,还是武代为前去吧。”
张颌点点头:“也好。切记让守城军士严守城门,任何人不得擅自打开城门。”
“喏”耽武应声下去,然而陏城虽是小城,但也是一城啊,这赶往另一面城门,也是要不少时间的,就在耽武行至半路,东门方向,突然火光大起,心知不好,急催坐骑行去,果见己军零零散散的败军往这边来,耽武拦下一人,询问原由后,大为恼怒:“什么,敌军诈开城门,已经杀进来。混账,你们就不能将敌军打压回去吗。”
士兵惊道:“先生,敌军主将太过凶猛,无人可挡啊!”
“借口!”耽武大怒,一剑将士兵斩杀,随后开始聚拢败兵,凡有不战而退者,耽武亲随就将其就地斩杀,渐渐聚拢数百人。
途中耽武碰见一熟人,正是守东门的闵纯,耽武喝道:“闵纯汝失职之罪日后主公自会定夺,此刻还不与我一道前去夺回东门,戴罪立功。”
此时闵纯灰头士脸,连佩剑马匹都不知丢哪去了,劝道:“我也没料到,我军援军明明已近,怎么会突然出现的援军会是敌军假扮,此城看来是守不住了,我们还是撤退保存实力,与主公会合再图一战吧!”
“混账话!你若胆小怕死,就滚吧。”耽武大骂,平素与闵纯交好的他,此时却不顾什么交情了,也不再管闵纯,独自带几百残兵,扑向东门。
闵纯见劝不住,独自往城中民居藏去,他可亲眼见到敌军领兵一将,瞬间斩杀数名小校,自己也一合被其磕飞了佩剑,若不是见机得快,恐怕要被俘虏!
东门,赵云正指挥士兵,攻战城墙,此时韩方敌兵已经非逃即死,少有负隅顽抗者,对士兵来说,主将跑了,在哪混饭不是混啊,何必搭上身家性命!
眼见战局已定,赵云留下一半士兵,自己则带一半,打算里应外合,让张颌腹背受敌,一战定郁城。
行至半路,正碰见聚拢败兵杀来的耽武。
“哼!”赵云也不答话,纵马杀出,耽武本是文官,自然没有斗将的道理,下令兵士冲杀,拿下敌将。
然而让他意料不到的是,自己这些士兵,在敌将银枪下,如砍瓜切菜一样被杀,赵云一骑在前,龙胆枪闪动间就有一人被刺杀,根本无人能挡其分毫。
“你……”耽武有点后悔没听闵纯的话了。
然而他还是想殊死一搏,拔出佩剑,向冲近的赵云斩去,只见赵云龙胆枪一挥,向斩来的一剑砸去,咣得一声,耽武只觉如同斩在一块撞来的巨石,佩剑瞬间被击得脱手飞出,随后赵云一枪将其打落马下,韩军见了望风而散,自有士兵将耽武绑了。
生擒一名敌方军官,赵云并没有停留,向张颌驻守的西门杀去。
然而当他杀到西门时,赵雨已攻下此边城墙,原来是张颌得知东门失守,竟果断得弃城而走。
这让赵云颇为懊恼,没能擒下张颌,不过攻占郁城已是立了一功,倒也不亏了,随后赵云兄妹俩,开始令士兵整顿城防,让此城彻底掌控在己军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