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没人看,行,我继续更新_(:зゝ∠)_。
开心就好。
————————————————分割线菌————————————————
【啊……今天还……嘛,算是美好吧。】
迅速的拉开镶嵌在古朴长廊上的一排推拉门中的一扇,发出了哗啦的声音。
顿时,泥土的芳香和依旧流淌的景色便投影在了蓝色的眼中,诞生在了被天蓝色苍穹所覆盖的海岸。
双脚分别跨出,迈过了低矮的门槛,站在了被纯洁的白色渐渐浸染的长廊上。
与木墙连为一体的根根风烛依旧微燃,冉冉跳动的火焰夹杂着浓郁的水气,缓缓地,娓然地奏出了跳动性的音乐。
将双臂尽可能的贴近自己的双颊,并使之最大限度的伸长,做了一个看上去有些滑稽的懒腰,然后将其撤回腰间,插进了衣服两侧的小口袋里。
蓝白色方格式绒衣所被光明映出的颜色,在那只剩下樱和白的世界里,变得十分显眼。
却仿佛是天然相辅,又好似是格格不入,一种微妙的感觉在心田里油然而生。
才刚刚露出的欣然微笑又渐渐隐退了下去,忧郁之心再次牵引着面上的表情。
昨天的自己,可表现得有些差强人意啊。
明明已经明白自己依旧会迷惘,但是却并没有做好面对再一次迷惘的准备。
……是啊,命运给自己带来的一切,就是如此的隐晦和无解啊。
连心态都没有改正好,我还要怎么去面对将来可能会发生的那一切?
这么想着,又打了一个哈欠,然后便转身朝着厨房走去,目光不时地在院子那白茫茫的地铺上扫过。
轻柔的雪,徐徐地蓄积在秀丽青黑的屋檐上,顺应着那万物也无法抵抗的重力,下落,并在飞檐之顶化作了快速喷溅的瀑布,宣泄而下,布满了整座宏大的庭院。
银白色的帷幕覆盖了空旷的庭院,就连假山旁边的水池也被冰冻了起来,倒映着假山上依旧嫩绿的人植绿草和花叶。
一圈不起眼但却必不可少的光弧将场地画圆,随着无论四季都能活跃着的樱花之海,和那构建而成的,洁丽清新的舞台,所共同表现出的光彩,仿佛一刻就能侵占你的心灵,你的思绪,你的魂魄。
高深的冥界之空,沉默无言,无谓地包含着这绚烂精美的空之岛,无论是何等光芒,无论是怎样的世界,都无法将其冲破。
并不存在的星光被凝结并随着光芒折射的水露所代替,从空中泼洒,化作前世今生的过往烟尘。
一切的一切,将这样本应荒凉的严寒冬日之景,随着每一个人愉快心情的不断飞升,而为之绽放,绽放,接连不断的绽放。
伴随着干净利落的脚步声,蓝色的少年心底里的郁闷思绪也不自觉地被这样的美景中和了,思考着的情绪也快活了起来。
————白玉楼,厨房————
【呼哧,呼哧!】
绿白色的娇小身影正半趴着身体,伏在了那说高大也不高大,但说矮小也矮小不到哪去的木桌旁,不断地挥动着双手。
因为冰冷的空气而能够为之显形的水蒸气布满了整间餐厅,将那原本一尘不染的室内弄得雾蒙蒙的一片,虚无缥缈。
所以也看不到妖梦究竟在干着什么,只是能够从那被云雾所扭曲的面容中辨认出现在的她一定是脸色通红了。
随着碗筷的叮当碰撞声,本来就已经喷薄而出的水蒸气冒得更加猛烈了,就好像开闸的洪水一般从那小小的,好像是容器一般的物体内毫无遮拦的再次喷发了出来。
被敲击声所奏响的音符更加的快速灵动了,紧接着,咕噜咕噜的冒泡声便从那隐隐的蒸汽中传来,音调的高低有起有伏,将这胡来的自由音乐会弄得更加令人不可思议和兴趣丛生。
在下一刻,紧闭着的房门便被一把拉开了,瞬间,房内屋外的空气瞬间交换,湿热的蒸汽和冰冷的寒气一经交汇,瞬间衍生出了更加剧烈翻涌的雾气,在某人拉开门的那一瞬间便如同猎豹捕食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大片大片地遁了出来。
就像是雪崩所形成的白色海浪一般,直直冲向了几十米外的区域,并在寒冷的庭院内蔓延。
【啪!】碗筷的撞击声戛然而止,最后一股音浪化作了刺耳的啪叽声定格在了浑浊的室内,总算为这逐渐混乱的音乐会一笔勾销,画上了一个仓促且令人发笑的句号。
【咳咳咳咳咳……雾草你们这是在做什么?】下一刻,门外的人影便发话了。
毫不留情的爆出了自己久违的粗口,蓝色的少年此时的心情很是疑惑。
然后,在那缭绕的云雾之中摸索着可以依靠的墙体,蹒跚着前进。
气息感知什么的就不想再去这么简简单单的开起来了,他现在更需要的是判断能力和权衡利弊能力。
摸索着,浓重的水蒸气将密度更为小的空气瞬间挤压到了半身之下,加上依旧停留的五倍重力,让他觉得有些不适的胸闷。
自然可以挥手斩出强烈的风压将其全部从狭小的室内驱走,但是一想到这房里坐着的都是何等人物,他也便收敛了自己的那份急切心,转而使用这附近充裕的灵力吸附氧气呼吸起来。
【……本先生是吗?】
妖梦的声音隐约从那肆意蔓延在室内的云雾中传来,然后,一只小手便从那里面突兀地伸出,让他一惊,向后一闪,并同时伸出手臂抓住了那只手的肘关节,将其牢牢地定格在空中。
而察觉到自己似乎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脸色一红,赶快放开了那只在浓厚而湿热的烟雾下沁出了汗水,而显得更加白皙粉嫩的小手。
【看来是了。】
下一秒,妖梦那穿着粉色料理裙的身姿便从浑厚的帷幕中走出,她的双颊也似乎是被这样的气氛给熏得通红,让人不自觉地产生无谓而罪恶的遐想。
当然,很快这样的意思就被强大的意志力排除了。
【话说……你们在做什么?】
瑞西卡这么说着,询问面前的妖梦。
【啊……弄那什么火锅来着……】
妖梦这么说着,便一把拉起瑞西卡的手,然后扎进了那依旧浑厚的云幕内。
脚下踏着依旧平整的木地板,可是置身于这样的境界之中,却有一种飘飘逸然,恍若升天之感,觉得身体也轻浮起来。
头也不回的走着,让瑞西卡有些好奇的想着这样一些事情。
妖梦的话,是怎么在这如此密集的烟雾之中穿梭着,而完全不会经历任何的磕磕碰碰呢?就好像是她已经能看见这样的路一般。
这样的路?………
这也是他联想力太过强大的体现,目光有些惊讶地看向了那完全辨认不清任何事物的存在的缭绕之雾,然后看向了妖梦那银白色刘海所遮蔽的头颅。
像是想到了什么,嘴角微微勾起了一丝根本没有任何人瞧见的弧度。
为什么这般浑浊不已的迷雾,却能够被涉世不深的人们所看透?
因为这样的迷雾名为“迷惘”,对那些在纠结中接受着刀山火海,悲苦痛楚的人们,是致命而恐惧的拦路虎。
而对于那些涉世不深的人,从来不去纠结那么多事物,而这样的迷惘,早已在他的路上消散了,不见了。
不对吧?………这么说有些不切实际?谁说一定是涉世不深之人,才能无视这样的迷雾呢?
……唯有的,只有一颗早已独往而从不迷惘的心灵罢了。
这么想着,而惹人的熟食香气便在下一刻激发了名为嗅觉的神经,顷刻间就打乱了瑞西卡自我打气般的思绪,转而让他对周围的情况开始注意起来。
然后,一位绝美的狐女就从云雾的一端中冒了出来,就那么毫无知觉,毫无预兆的冒了出来。
【蓝小姐?】
他并不感到丝毫的惊讶,因为他的认知中已经形成了一定的复杂反射轮廓了。
也就是说,看到这样的情况,就会想到“理所当然”吧?
一成不变的规律,又能在何时再次被一鸣惊人般的事实所颠覆击破呢?
但是,现在,这是现在啊。
八云蓝微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便将自己另外一只处在空闲状态的手臂向着旁边一伸,指引着两人即将到达的区域,所在此地能够指示的方向。
然后,妖梦她依旧没有放开自己的手臂,只是看着八云蓝,和听取着她的话语。
语毕,她点了点头,然后便拉起瑞西卡继续向着八云蓝所说的地方走去。
而瑞西卡依旧是抱持着半分怀疑,半分友好的态度看着面前好像若无所事般的八云蓝,渐渐地随着妖梦的步伐,走过她的身边……走过她的身边……
被浓厚的帷幕所缭绕着,白色的雾气被不知是否是从外界流入的气灯所映亮了数块。
在这浑浊,能见度几乎归零的雾气中化作了显眼并凝结的宝石。
淡金色的琉璃之幕也被那白色的水雾所隐隐遮蔽着,水珠从那空荡的空中凝结滑落。
就像是流在美人脸上的泪水一般。
闪过了一丝意味不明的光芒,无论是在那与其对视的蓝色眼中的大海上,还是在那逐渐让两人相互淡出的世界中。
就好像黎明的一道天际线,分割了黑暗而无边的夜空,似乎,随即的,就是旭日东升般的光焰,燃烧在远方的海面上,映红了半边天际。
或许是疑惑,或许是赞叹,更多,却像是一种调笑和惋惜之意。
然后,还没来得及利用那一瞬间闪过的目光进行更加长时间的思考,就被再一次扑面而来的湿热之气,将那原本还算清晰的蓝白色身影瞬间浸染,消失……
就像是镜子破碎之时,所溅射而出的碎片,所铺成的残缺美之画。
刚想将自己的手臂伸出,本来禁闭的嘴唇也想再次敞开,可是,已经被心中再次浮现的压抑感给压缩得,只剩下了一团呼出的热气。
向着那已经破碎的身影所伸出的手臂,也随着心情的瞬息万变而无力的垂下。
明明自己的心情才刚刚好起来没多久的不是吗?
就好像是自己把自己关了起来,沉浸在这样的世界中。
雾气是凝重的,但是其包覆的道路,却是清晰而平整的。
关在了思绪的铁笼中,迟迟无法得到解放。
………这么想着,本来明亮的目光又灰暗了一瞬,然后便将自己的身子转了回去,看向了身前一直引导着自己行进的妖梦。
仿佛依旧没有察觉到刚刚发生了什么事,完全就是像一位小女孩一般。
即便是活了上百年的半人半灵了。
依旧是天真,不想去思想太多令人纠结的事物。
如果这样也能成为那些无谓之人的笑料,那么,这也是组成为瑞西卡心里对她的钦佩心的必不可缺,也是首要的一部分。
是啊……每个人也希望着自己不要再那么纠结……可是,真正的想要摆脱的话……
真的是一件很难的东西啊……
对于能够做到这份上的妖梦,瑞西卡是打心底的为之致敬。
这样的人,到底要经历过多少苦难,才能修成正果,回到这生死轮回之地,永远的生活下去呢?
这么想着,再次陷入了一片寂静,就连他心底原本翻涌的海浪,也被平息了下来。
【………到了。】
觉得周围的雾气越来越浓了,屋内也越来越湿热,显然是接近了类似于这种气息的本源一般的物体了。
妖梦的声音也恰到时间地从耳畔传来,进入了瑞西卡沉静的思绪。
【啊……哦。】
瑞西卡也明白自己的路程也就此到达了,脚下的那一阵虚浮之感也随着步伐的停止而消失了。
【到了吗?】
然后,紧接着,就像是已经预料到了,甚至是已经计划好了一般。
这样的契合度,无论是在何种情况下,都会让人感到有些惊讶和奇怪吧?
就这么包含在了一丝轻柔而空灵的声线中,并迎合着这样的气氛,说出了这样平淡的话语……
随着波浪的摆动,妖梦便将自己的料理裙解下,然后放在一旁,并将时刻带在身边的双剑放在一旁,然后擦了擦自己额角留下了的汗珠,便反手示意瑞西卡跟随其后。
………
瑞西卡点了点头,然后看了看声音的发源地,还有那个让他时刻都得带着提防之心的美人。
只是……不知道她处在何方,即使是处在这狭小的空间内。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