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你刚刚说过,你应该是来帮我的对吧?”程夜七终于开口了。
聂环生尴尬的笑了笑,随后道:“我听传闻说,你和探幽谷的四大妖王是一伙的?程兄弟,你这……”
夜七淡淡的道:“这个我也听说了,好像还是我指使他们出来危害人间的。”听见夜七这么说,江雪忍不住扑哧一笑。
聂环生道:“程兄弟,你最近惹出来的祸可不少哇。”
夜七盯着他道:“你不会是看我的对头人多势众,在心里打了退堂鼓,要袖手旁观,不管我了吧?”
环生干笑了几声道:“程兄弟,你这个人就是多心……”
夜七似乎要将聂环生看透一般,继续道:“又或者,你干脆要和他们一样,也要杀了我吧?”
这下可把聂环生三人都吓了一跳。聂环生的心跳的更厉害了,暗自冒汗道:“真是邪门了,我心里在想什么,他怎么知道的一清二楚。这程夜七也太恐怖了吧。”表面上自然是死也不承认,嘿嘿的笑了起来,以此来掩饰内心的恐慌。并说道:“程老弟,你可真会开玩笑……”
“原来这位就是宗行者程夜七,”司空肩忽然道,“老夫久仰大名,幸会幸会。我等与先生无冤无仇,只要先生把我要的东西交出来,我等立刻离开,绝不为难先生。还请先生成全。”司空肩说着抱拳施礼。
千非绝等人见司空肩对程夜七以礼相求,颇有些不以为然。暗想程夜七不过徒有些虚名而已,司空大人如此谨小慎微,真是有失身份。千非绝和万宗灭的师父更是嗤之以鼻。他们觉得程夜七已经是瓮中之鳖,直接动手把东西抢过来就行,又何必多费唇舌。
终于,男师父冷傲的问道:“你就是程夜七?听说呢很厉害。”言毕嘿嘿的笑了几声。
女师父也道:“都说你行侠仗义,是个大英雄。”她说话的口吻显然是在嘲弄。
夜七淡淡的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两位应该就是人称‘毒心双绝’的空空圣人和银雪婆婆吧?未曾想你们也能活到现在,还有了传人。”
两人一惊,程夜七一眼就看出了他们的来历,还判断出千非绝和万宗灭是他们的弟子,着实具备非凡的眼力。
“只可惜……”夜七扫过他们师徒四人,摇头叹息,似乎很惋惜的样子。
“可惜什么?”银雪婆婆忍不住问道。
夜七道:“你们收了传人,也等于预先给自己掘好了坟墓。”
“你什么意思?”空空圣人警觉的问道。
夜七的目光再次扫过千非绝和万宗灭两人。随后微笑道:“没什么意思,随便说的,你们不喜欢听我就不说了。”
千非绝和万宗灭两人被程夜七说的心惊肉跳。又见两位师父的目光随着程夜七看了过来,更加的魂飞魄散。千非绝颤抖的道:“师父,程夜七是在挑拨离间。”
空空圣人嘿嘿的笑了几声道:“他自然是在挑拨离间。为师能不知道他是在挑拨离间?”言毕又嘿嘿的笑了起来。千非绝一怔,随后干笑了几声。
银雪婆婆和万宗灭两人谁也没有说话,目光都有些阴冷。
司空肩见自己队伍的人气氛有些怪异,有心转移话题。忽然看见一直站在一旁不发一言的周远。随口问道:“不知这位年轻的朋友是?”
周远似乎早已在等着司空肩的关注,慌忙答道:“在下周远,字闪风,见过司空大人。”
司空肩眼睛一亮,喜道:“原来阁下就是奇灵府的周远周公子,久仰大名,幸会幸会!”一提到奇灵府,周远的脸上微微的红了一下。
两位正寒喧着,忽听猪妖对一旁的木精道:“他们人类真是奇怪,见到谁都说‘久仰大名,幸会,幸会’,真是好笑。”虽然他已经将说话的声音压低了,但明显是没有压的很低,周围的人都听见了,就连周远和司空肩也听见了。
司空肩干咳了几声,并没有显得太尴尬。依旧温和的对周远说道:“周公子的事我最近也有耳闻,不知周公子今后做何打算?”
周远叹道:“晚辈听闻司空大人智计无双,还望大人能给晚辈指一条明路。”
司空肩道:“智计无双倒是不敢当,不过指一条明路倒是不难。只是不知道周公子可否愿意屈才?”
周远大喜,忙道:“还请司空大人明言,晚辈一律照办便是。”
司空肩笑道:“我早就听闻周公子之大才,通天彻地,非言语可尽,妙笔可表。美言万句难抵挡一二,挥洒千语,难述万一。如此美器良材搁置于此,岂不可惜?如今天下,华国过小力微,难尽君之才能。我风国国土辽阔,国民富足,正是足下大显身手之地,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玄九闻言暗笑:“这老货都一把胡子了,拍起马屁来还这么带劲,真是跳骚吹喇叭,明明白白的不要脸。”
在别人看来,虽都是阿谀奉承之词,周远却极为受用。认为司空肩之言句句有理。想来华国神水乃是弹丸之地,自己才高志大,留于此处确实是屈才了,终不是长久之计。古人云:“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自是有一番道理。于是便不顾自己是华国人的事实,便从了司空肩之言,欢喜答道:“如蒙大人不弃,晚辈愿效犬马之劳。”
祭卆见大家聊来聊去,就是没人动手。早已不耐烦。他可是来看众人围攻程夜七的,于是嚷道:“喂,你们到底是打还是不打?”
一旁的江春对祭卆怒目而视,喝道:“那个谁,我听说你是个采花贼。我们打不打管你屁事,你这个卑鄙下贱的东西。我们应该先宰了你才是。”刚刚从江雪的口中,江春也知道了祭卆曾差点玷污了江雪。虽然这几天江雪迕逆了他做父亲的威严,但女儿毕竟是女儿。
祭卆瞥了他一眼,冷笑道:“有人拿了你们的东西,你们屁都不敢放一个。就知道在这里骂我,真是可笑。”
贾经天道:“祭卆,今天这里就是你的死地!”
祭卆哈哈大笑道:“就凭你们这些小杂碎?我祭卆敢出现在这里,就不会怕你们。”说着他向江雪眨了一下眼睛,江雪吓的紧紧的拉住了贾经天的袖子。
贾经天恨的咬牙切齿道:“你等着,我一定会让你死在我的手上。”
祭卆打着哈欠道:“行了,行了,有本事你就直接来。尽说些没用的废话……”
另一边,木石鹿豕四大妖王正在逼近程夜七。玄九和云上草也做好了迎战的准备。只是聂环生三人都站在一旁,并没有要出手相助的意思。
灯妖道:“程夜七,你有没有想到你也有今天?”
夜七笑道:“我想到了。事实上,我想到的远比你现在看见的要多得多。”随后向一边喊道:“喂,你们两个可以出来了。”这一喊,有两个人极不情愿的从躲藏处走了出来,正是金山谷和伏酥。
在探幽谷中,程夜七利用了两人。这两个人都想看到程夜七狼狈的样子,原打算躲在外面看好戏,等程夜七坚持不住了再出手相救,没想到这么快就被程夜七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