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一道:“对了,胖哥哥,我真的没看出来啊,你居然连泊移族的语言都懂。他们都灭亡几十年了,你还能看懂他们的语言,真的是太厉害了。”修牧淡淡的道:“这没什么,我通晓精灵文、蚁文在内的几十种语言。”辛一睁大了眼睛道:“这么厉害,真不知道那些虬枝乱舞一样的文字你是怎样记下来的。”修牧嘿嘿一笑,微带自豪的道:“我这个人别的本事没有,记忆力还算可以。只要是我想要记的东西,看一遍就能记下来。”
夜七在洞中听到两人的说话,心中一惊,暗道:“原来那些鬼画弧一样的文字竟是泊移族的人留下的。那些洞穴也定是泊移族的人凿出来的。至于那些石像,想必是泊移族人的历代领袖。只是泊移族无缘无故的灭亡了,这探幽谷从此被妖魔所占,成了人间地狱。”又想:“这修牧年纪轻轻的竟精通几十种语言,普通人又总会有这种本事。此人果然来头不小,只不知他接近我究竟有何目的。”
又听辛一道:“胖哥哥,你说这‘卧蚕功’和‘青阳术’是泊移族代代相传的至宝法术,卧蚕功为女子修练,青阳术乃是男子修练的法术。你让我学了卧蚕功,你自己怎么不学青阳术呀?”修牧叹道:“我已经学习了好几种法术,没有一样法术是炉火纯青的。学习再多也是一样,杂而不纯。一念起说过,天下的法术是没有高低之分的,只有修炼的人有强弱之别。所以我还是把自己的那几套法术先练好再说。你就不一样了,你跟我说过你除了自己一出生就具备的玄女术之外,只和你的母亲学了几套剑术。这卧蚕功内外兼修,正好适合你来修习。”
辛一小声道:“我是听你说练习它能美容养颜为才学的……”牧笑曰:“辛大美人,你这幅容貌还要美容养颜,你还让其他的女人活不活?”辛一听了异常高兴,笑道:“胖哥哥,你的嘴巴真甜,程夜七要是有你一半讨人喜欢就好了。话又说回来,哪个女人会嫌自己更漂亮?”牧曰:“我听闻玄女术是一门很神奇的法术,练好了极为厉害。你一生下来就会玄女术,怎么选在……”言下之意就是辛一的法术没有练到家。
辛一叹曰:“别提了,还不是因为我老爹,他说我是‘害人精’,说我是‘娘胎里带出来的小妖精’,不准我练习任何法术。就那几套剑术还是我娘偷偷教给我的。”修牧一怔:“你爹为什么说你是害人精?娘胎里带出来的小妖精又是什么意思?”辛一自然不愿提及以前的尴尬之事,敷衍道:“也不知为什么,我爹爹从小就不喜欢我,不管我做什么他都非常讨厌。”心里却在想她魔相未破之前也确实害了不少年轻的男子,虽然她并非有意,但的确因为她,很多年轻男子都变成了痴呆。从这一点上来说,她父亲骂她是“害人精”倒也一点不为过。
一想到这些,辛一就更加感激破了她魔相的程夜七。暗道:“若不是他,恐怕我要被父亲囚禁一辈子了,每晚只能对着孤月寒星长吁短叹,生不如死。夜七哥哥,不管你对我怎么样,我在心里都会感激你一辈子的。”正想着,她忽然浑身一震,心里几乎要叫了出来:“我现在魔相都破了,为什么还不敢练习玄女术?之前是因为玄女术害人才不敢练习,现在我还害怕什么?”原来之前的事在她的心底留下了阴影,以致于玄女术重归正道之后仍不敢练习。她一出生的时候,玄女术的某些功法已经超过了她的母亲水诗。只要稍加练习,功法精进自然不在话下。么想到她和修牧的几句闲聊让她解开了多年的心结,有了醍醐灌顶,豁然开朗之感。虽然修牧其实什么也没说。
辛一一下子从大青石上跃下,欢喜道:“胖哥哥,你这个人真好,我越来越喜欢你了,你这个人好可爱。”修牧明显的呆了一下,茫然的摸了摸头,怔怔的道:“可我什么也没说啊?”辛一道:“你不用说,我知道你是一个好人,你就和天上的星星一样可爱。”听了辛一这几句摸不着边际的话,修牧更加迷茫了,楞楞的道:“你没事吧?”
辛一道:“我能有什么事,我好着呢。”修牧担心她练卧蚕功出了岔子,小心翼翼地道:“这卧蚕功你也练了几日了,不知道你练习的怎么样了,不如你展示一下给我看看。”辛一笑嘻嘻的道:“原来小师父要验收我的成功啊,那好吧,我就演示一下。”牧笑曰:“千万别叫我什么‘小师父’,说不定哪天我该叫你‘师娘’呢。这辈分可不能叫岔了,窜辈了可就不好了。”
辛一闻言,心里更加欢喜,嘴上却道:“你这个小胖孩就知道拿羞羞的事栽我。讨厌死啦。”她走到灌木旁,对修牧道:“你看好了,多指点指点。”修牧笑曰:“我哪有资格指点你,不过是参详参详罢了。”辛一道:“你就别在谦虚了。这卧蚕功的心法和口诀都是用泊移族的语言写成的,全天下还能看懂泊移族文字的恐怕也没几个了,你没有资格恐怕就没有人有资格了。”
辛一说完,轻轻的一挥手,空中忽然出现了几束洁白的蚕丝将两株碗口粗的树木拉在了一起。这种蚕丝强韧有力,刀剑不伤,水火不化。辛一轻握拳头,蚕丝收缩,两株树木被拉的向中间靠拢。辛一稍一用力握紧拳头,只听“咔嚓”、“咔嚓”两声,两株树木皆被蚕丝拉断。
修牧微笑着点了点头,暗道:“这丫头真不简单,只学了几天就有如此之大的进步。真是一根好苗子。”正想着,忽见辛一转过身来,微笑的看着他。然后一挥手,眼前忽然出现了一束蚕丝将他手中的栊杖缠绕并甩出,后竟悬于林木之中。辛一用蚕丝将它重重包裹,用多束蚕丝拉住,束在几株大树之上。像一张巨大的蜘蛛网粘住了一只小蚊子一般。
修牧暗自惊叹不已,心想这丫头进步之速几乎超出了自己的想象。他取下青葫芦,正准备喝几口酒时。却又被辛一用蚕丝夺了,挂于那张巨大的蚕网之上。牧曰:“你这个死丫头,我正要喝酒,你也捣乱。”辛一笑弯了腰,随后收了蚕丝,栊杖和青葫芦又回到了修牧的手中。
修牧喝了几口酒,皱了皱眉头道:“这次打的酒没有上次好,味道不纯正,肯定是兑水了。这个奸商,连我都敢骗,下次非砸了他的铺子不可。”牧最喜饮酒,向来酒不离身,高兴的时候喝几口,不高兴的时候也喝几口。没事的时候喝几口,有事的时候先喝几口再去做事。原本神力极大的青葫芦倒成了他装酒的器皿。
辛一曰:“我要‘作茧自缚’了,要是出不来你可要救我哦。”言毕,她盈盈一笑,于那灌木丛上一挥手,蚕丝四起,结成了半只蚕茧,辛一轻轻跃起斜躺在了那半只蚕茧里。自从练习了卧蚕功之后,她浑身筋脉畅达,身体也变的柔软无比。尤其是她细细的腰肢,扭动的时候,就像清水流动一般柔若无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