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存说我爸变成僵尸,还认得我,可能是我爸还没死的时候,遭遇到了什么。
我不知道是不是这样,但我知道我爸变成僵尸还认得我,和莲花有关。
我没在王德存面前提莲花的事,只道:“好,谢谢王师父。”
“到了君山白派,直接报我的姓名,他们都知道我,不会为难你。”王德存怕我被人刁难又补充道。
“好。”我嘴上答应着好,但我心里知道,我可能没机会去找祝南山。
王德存道:“天快黑了,我就不和你多说了。你醒后,立刻离开,明天就去君山白派,千万别忘了。”
“王师父,我有件事想问你,你怎么会被我爸咬伤呢?”这个问题,王德存还没回答我呢。
王德存回忆道:“你可还记得一个多月前?你半夜昏倒在这山上,正巧被我碰到。我看到你爸要咬你,急忙来救你,和你爸打了起来。”
“没想到你爸挺厉害,我还打不过他,腿被你爸给咬伤了。不过,你爸的腿也被我打伤了。我们两个打到天快亮才结束,我看你爸往山那边走,走的很急,想他白天不敢出来,就捉了两只兔子把你叫醒,我也走了。”
原来那两只兔子是王德存专门抓来叫我起来的,我说怎么会有两只兔子舔-我的脸呢。
听了王德存这些话,我想起我爸说的另一个版本。
我爸说那天他把我吓昏过去后,本来想带我去他住的地方,结果遇到了一只野狼,把腿给咬了。
我才知道我爸说的那只野狼,就是王德存。
王德存又道:“你爸不愧是僵尸,腿伤已经好了,现在一点看不出之前受过伤。我的腿现在还没好。”
“对不起啊,王师父,我代我爸跟你说一声抱歉。”我愧疚的说道。
王德存笑道:“不关你的事。好了,我该走了。你千万记得我的话,去君山白派找祝南山。”
“好。”我答应着。
王德存对我点点头,转身走了。
在王德存转身的时候,他身后起了一层雾。
雾越来越大,越来越多,最后把他的身影完全遮住了。
然后,我就醒了。
醒来,天还没有黑。
溶江坐在外面,听到我醒了,问道:“你醒了?”
“嗯。”我打开帐篷的帘子,从帐篷里钻出来,看到太阳已经到山头上了。
溶江递给我一杯水。
我接过来,漱漱口,又喝了两口,对溶江道:“我做了一个梦。”
“什么梦?和下界有关吗?”溶江真聪明,一猜就猜到了。
我点点头,道:“御蒙他知道我做的梦,都是下界那些事,和莲花无关后,就不让我再做和下界有关的梦了。我已经很久没有梦到和下界有关的事了,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又梦到了。”
“会不会是因为他现在受伤了,能力变弱了,我就又能梦到下界了?”我猜测道。
溶江摇摇头:“不是。你和我说说你梦到的是谁,那人是什么身份,跟你说了什么,我看看是怎么回事。”
我就把王德存的身份,以及梦里王德存跟我说了什么,都跟溶江说了。
溶江听后,道:“难怪!他是阴阳术士,死后还能在人间遇到你,说明他死后当了灵差。这是他托给你的梦,不是你主动梦到他。你还是不能梦到下界有关的事。”
“哦,是这样啊。”我明白了。
溶江看了看我,道:“姑娘,这位王师父也建议你早点把你爸送到那边去,你还是早点下定决心。别等他出来了,直接对付你爸,你接受不了。”
我没说话,但我心里知道,我迟早得考虑这个问题,而且是朝着把我爸送到那边去考虑。
见我没说话,溶江也没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我,耐心的等我想通。
我想了一会儿,抬头问:“为什么和莲花接触,我爸会变成僵尸,还会记得我呢?”
“人在死的时候,都会贪恋往生,不愿离去。莲花是仙物,和莲花接触,能保肉-身不腐,还和生前一样。这样就给那魂灵一种错觉,他还没有死,魂灵就不愿意离开,一直留在体内。但其实他已经死了,所以就变成了还有生前记忆的僵尸。”
“听说人死的时候,下界会派接引使来接,那为什么接引使没有把他接走呢?”听了溶江的解释,我又多了一个疑问。
溶江道:“接引使接的是脱离肉-身的魂灵,没有脱离肉身的魂灵,他也接不走。而且和莲花接触,肉-身会有仙泽保护,让接引使无法靠近。”
“人间有多人死,下界也是有数的吧。下界少人了,下界也不找,也不解决吗?”我又问。
溶江笑了,笑着摇摇头:“这个我就不清楚了。”
“我问的有点多了。”我察觉自己问的太多了,不好意思的说道。
溶江笑道:“没事。姑娘,我们还是说正事吧。天很快就黑了,一会儿你爸就出来了,你该早点下定决心。”
“我已经下定决心了,就今晚吧,但是你得帮我一个忙。”我看着溶江。
溶江道:“什么忙?姑娘请说。”
“王师父让我去君山白派找人给我爸超度,我想请你趁现在天还没黑,带我去君山白派。”
“不用跑那么远,超度很简单,我就会。”
“真的?”我高兴的问道。
溶江点点头:“真的。”
“那太好了。省了去君山白派找人的时间,我就可以多和我爸说说话了。”
“最好在子时之前。”
“没问题。”我爽快的答应了。
我和溶江计划的多好,等我爸醒了,我先和我爸好好说话,等快到子时的时候,请溶江趁我爸不备,将我爸控制住,超度我爸去下界。
可是计划赶不上变化,我和我爸刚吃完饭,正坐在草地上说话,还没有说到两句,御蒙突然出来了。
御蒙出来,就冷着眼对我不客气的吼道:“滚!”
我知道这声滚不是吼我的,但是我听到这声滚,也是吓的心头一跳,连忙低头看自己的口袋。
就看到一团白光从我口袋里飞出,落在地上化作溶江的样子。
溶江面容焦苦的对我拱手,抱歉的说道:“姑娘,恐怕……”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