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6年12月,小灵、刘哥、家富和秀莲,经过半个月的日夜苦干,终于完成了我们家的前期装修。如今一进我们家门,是洁净明亮的大屋。崭新的红色地板流光溢彩,清新的白色墙壁赏心悦目。右转是1米宽,3米长的小走廊。墙壁的上半段是粉刷的雪白涂料,下半段是洁白的方瓷砖,地上是白底的青花地砖。左手是小屋。墙面和地面跟大屋一样,白墙红地板。右手是2米5左右的厨房。右侧是L型的灶台,左侧是350X600白瓷水槽,所有的墙壁从上到下是通体的白瓷方砖,灶台的台面是500X500的紫红瓷砖。犄角处的厕所,打开朝着小屋墙壁的门,里边有1米5大小。四周的墙壁完全是洁白的方瓷砖,地面是高粱米色的地砖。一切的一切完全改变了摸样。我看到如此景象,再联想到以后隔断上封上胶合板,装上明亮的玻璃;大屋隔出的客厅打上壁柜......那真是旧貌换新颜了。
96年12月1日,我们搬回了崭新的家。装修房子的主要活计都大功告成了,家富惦记着媳妇和孩子,匆匆地离开我们回瓦房店去了。为了答谢小灵和刘哥的辛劳,我们约请他们俩和他们的家人,在元旦时,来我们家里做客。开始小灵和刘哥婉拒了我们的好意。我们心里过意不去,一再坚持。他们俩终于应约。秀莲连忙购置鱼肉蛋菜,准备酒席以待贵客临门。
97年1月1日早晨,当我睁开双眼时,窗外飘着鹅毛大雪。起身,我来到窗前,看到一个个白胖白胖的雪娃娃,醉卧在枝头,地面上铺着厚厚的白雪。我望着纷纷扬扬的雪花,想起了殷秀梅的《我爱你塞北的雪》,歌中唱到:“我爱你塞北的雪,飘飘洒洒漫天遍野,你的舞姿是那样的轻盈,你的心地是那样的纯洁,你是春雨的亲姐妹哟,你是春天派出的使节,春天的使节。我爱你塞北的雪,飘飘洒洒漫天遍野,你用白玉般的身躯,装扮银光闪闪的世界,你把生命溶进了土地哟,滋润着返青的麦苗迎春的花儿。啊...我爱你,啊...塞北的雪塞北的雪”......
我们匆匆地吃过早饭,收拾好一切,等待着小灵和刘哥及家人的到来。7点多钟,响起了敲门声,小灵带领着一家三口来到我们家。他一进门就大声说:“哎!外边的雪老大了!都他妈的有二尺厚了。摩托车也骑不了,一步步地走来,老费劲了。”
我呼唤儿子给他们拿来笤帚,扫一扫身上的积雪。小灵三口刚刚坐下,刘哥领着丰韵富态的嫂子和青春靓丽的女儿来了。我们议论着大雪,相互嘘寒问暖,刚歇了一会,小灵走进厨房笑着问:“嫂子,是不是预备不少好吃的?”
秀莲热情地回应说:“都是家常菜,没有稀罕的。吃不好,别埋怨啊?”
小灵,看到过好油的四喜丸子和地瓜说:“这都赶上给儿子办婚宴了,还说没稀罕的,太麻烦了。”
秀莲谦虚地说:“应该的,应该的。”
小灵,看了看小柜上预备的蔬菜,说:“还有这么多的炒菜,得把抽油烟机安上。能借到冲击钻不?”
秀莲说:“我去他师傅家看看,他们家也装修,备不住能有。”
我师父,当然说的就是我大舅,他们家这次调房,签到了小楼(将军楼)。三室的房子有100平米。秀莲去了一会,拿回了冲击钻。她说:“刘雯领着我,去他们家新房子拿的。他们家装修的更复杂,都快赶上宾馆了。”
小灵说:“那,现在都有钱了,也都想开了。那还不讲究讲究啊?来,刘哥搭把手。”
两个人用了十几分钟,就安好了抽油烟机。秀莲,为了解除客人们的寂寞,又到大舅家里借来了麻将。告诉他们说:“你们慢慢地玩着,省得我着急,做不好饭,啊?”
小灵媳妇和刘家的嫂子都说,帮着秀莲做饭。秀莲说:“地方小,时间也够用。还是我自己慢慢地做,你们玩吧!”
刘哥说:“好饭不怕晚,你放慢慢做,我们不着急。”
小灵和刘哥俩夫妇,在大屋里玩麻将,我陪着在一边唠嗑。三个孩子,在小屋里玩着他们的玩具和游戏。只有秀莲一个人,在灶上忙碌着。
中午的时候,秀莲把酱牛肉、酱肘子、皮蛋火腿、白菜海蜇、一一摆上饭桌,接着是四喜丸子、糖醋排骨、红烧鱼、溜肉段、木须肉、肉丝炒黄花菜、芹菜炒肉丝、拔丝地瓜,陆陆续续地端上桌来。我们预备了白酒、啤酒和饮料,小灵带来一箱雪碧,刘哥他们也带来了水果,我们的食物可说是一应俱全。大家聚在一起,品着美酒佳肴,高谈阔论往昔,直到很久才散。
由于装修的原因,我没顾上徐强的学习。只是时不时地提醒他:好好学,别马虎,争取更好的成绩。小灵和刘哥,还有徐强的大舅,都经常鼓励他好好学习。小灵是个细心的人。他和秀莲在去家具城采购时,特意给徐强买了个台灯。期末成绩出来以后,徐强的语文和数学都得了91分,美术95分,体育80分,英语及其他各科都是100分。老师的评语是:“学习认真,乐于助人,积极参加劳动,班干部工作认真负责。但较以往有些退步,有骄傲自满的情绪。希望今后端正学习态度,做一个名副其实的好班干部。”我和他妈对他自然要勉励一番。告诉他:发扬成绩,克服不足,争取更大的进步。
除夕,秀莲、岳母和家乐忙着包饺子。过了这个年,家乐就27岁了。他在两年前出了个对象,姑娘姓宁,家也是长兴岛的。一个人在大连某服装厂做工。他们准备着厂里的宿舍下来就结婚。家乐对我们说:“俺们车间主任跟我说:‘我向厂里申请的宿舍,5、6月份就能下来。’小宁说:‘房子一下来就结婚。’”
岳母说:“那还不快,这过完年一晃就到了。结婚也来不及准备呀?”
秀莲说:“让我说你们现在就一间房,不用买太多的家具。我看他们现在都买简易的衣柜,就是可以装卸的铁管架子,表面是小帆布的,开口有拉链,又轻便又实用。家电买台电视机就行,洗衣机啥的以后再买。”
岳母问儿子:“这结婚,他们女方啥也不买呀?”
家乐说:“能不买吗!衣裳、化妆品和被褥,再买两个皮箱。还不行啊?”
秀莲问老弟:“钱攒够了?”
家乐说:“还差点。”
秀莲问:“还差多少?”
家乐说:“怎么也得三千四千的。”
岳母说:“卖房那钱,给你两千。”
秀莲半开玩笑地问我:“你拿多少啊?”
我说:“有多少钱,你还不知道啊?这还有三、四个月,再攒点,咱也拿两千呗!”
家乐说:“你放心啊?等我有了钱,再还你们。”
我说:“还不还的,以后再说。”......
“5·1”以后,岳母就去了大连,准备老儿子结婚用的铺盖。夏天,在家乐他们要结婚时,赶上装修我们没有装修完的房子,徐强还要上学,我们没有去参加他们的婚礼。
说话每个人都会。而且在他(她)一两岁的时候就会说了。可要想说的中听,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了。说话有巧拙之分。要想说的有条理又悦耳,非得下一番苦功不可。有的人说话妙语连珠,侃侃而谈,娓娓动听,耐人寻味。熟话说:“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你听了他(她)的话,听着有趣,品着有味,听了以后还想听。也有的人说话,天上一脚,地上一脚;东一榔头,西一棒槌。云山雾罩,夹枪带棒。又好似老太太的裹脚布——又臭又长。听了他(她)的话,莫不着头脑,感觉着刺耳扎心,又没完没了,好似在受着痛苦地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