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那么容易死掉的话,我应该早就待在骨灰盒里被埋进土了。”
真田纯一单手闪电般迅速地掐住了安保队长的脖子,把这个壮实的中年汉子提到了空中。
他涨红了脸,双腿在无处着力地乱蹬着,手则搭在脖子上,用力掰着真田纯一的手。
“独自等在通道口,亲眼确认我本人进入安放了炸弹的通道,再进行引爆,确保击杀,真是好算计。”
bilibili~
兹拉兹拉的电流爆发,传导到安保队长的身上,奋力挣扎的中年汉子立马浑身发颤,手上的力道减弱下来。
真田纯一松开了掐着安保队长的手,他随即一歪头倒在地上,不住地抽搐着,失去了行动能力。
杀掉?还是放过?
“真是的,为了钱,人会失去所有未知的下限,虽然早就清楚了这点,但我还是很无奈啊。”
抱怨着世态炎凉,真田纯一的左脚踩在了安保队长不住抽搐的右手上,左右用力的碾着。
“呃……我……kuiko……求……”
安保队长痛苦的说着什么话,却因电击的麻痹使得他无法好好地控制身体,导致他发音的混乱。
即使他能说清楚,真田纯一也懒得去听,一个他曾经放过的人为了钱而下套子阴他,当他被抓住时无论做出如何残忍的事,真田纯一也不会犹豫不决。
只需一个能说服自己的理由,人类就能做出一切看起来不可能的事。
“你有关系紧密的亲人,有和谐美好的家庭,所以你要维持住这些就得干掉我?你是想这么说的吧?”
微笑的面容念出来这一句话,仰望着这张脸的安保队长却没有丝毫的高兴。
这不是对方因他的境遇起了可贵的同情心。
【未元武装】
【设定:标枪形状、坚硬、保持50摄氏度的温度】
黑色的液体由真田纯一的手掌中延伸,凝聚出一根有一米五长的标枪来,枪尖反射着代表锐利的寒光,看得人内心对其的反感激增。
安保队长见到这一幕,不再含含糊糊的嚷嚷着听不懂的话,认命似的闭上了眼皮,静静地趴在地上。
噗嗤~
真田纯一的标枪重重地刺入了安保队长的肩头,深蓝色的制服被血染的碍眼,他吃痛的呐喊出来,声音大到通道附近一直在回荡他的喊声。
为什么?难道是下手时刺偏了方向?
安保队长的脑中刚刚闪过这一念头,肩头再次一痛,那根标枪如同来时一般轻松的拔了起来。
这次呢?总该杀掉他了吧?他已经没脸再活下去了。
没等这个念头想下去,另一处完好的肩头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痛楚,黑色的标枪又刺穿了他的另一处肩头。
“这样就行了呢,就当你初步还清了债吧,反正双手治好了也不能再举起重物的你也不会有什么光明的未来,比起死去,你还是活着为今天的行为忏悔吧。”
这么说的真田纯一将标枪顺便留在了安保队长的肩头,往坍塌的通道方向去了。
被【未元武装】割裂好几处神经和肌肉组织,除非呱太医生亲自下场,否则两肩各被扎出一个血洞的安保队长这辈子都不可能举起比书更重的东西
“求求你……杀了我……求求你了……”
被标枪钉在地上一下也动不了的安保队长冲真田纯一的背影嘶吼,像条因为衰老被逼上绝路的狼,孤寂、无助、可怜的等待着救赎的到来。
被钉在地下设施内等待救援部队的到来,又或者受的伤势过重,在救援队来之前就死在了这不知名的基地里?
眼睁睁的等待着死亡的降临,看不到其他的活人,灵魂孤独的升向不知名的地方,对正常人类来说是种足以击溃人类的惩罚。
正在撸起袖子的真田纯一连头也懒得回,淡漠的声音回答了安保队长的请求,“可惜,留你一条烂命是很棒的选项了呢,而且杀人?我从来不因为气愤杀人。”
“给我个痛快吧!你这混蛋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拔高的声音在空旷无人的第二层回响,起初真田纯一并未深究,只当作是安保队长只求一死的刺激性语言。
直到有东西尾部带着火光飞过来为止。
还有人?
真田纯一开启【天使伪翼】,紧急向前冲刺了二十多米。
飞来的东西是些圆柱型的黑色圆筒,看起来其貌不扬的,但正好分散成一个不错的位置,在上空将以真田纯一为圆心的圆圈覆盖了进去。
嘭!嘭!嘭嘭嘭……
在他冲刺过去的瞬间,黑色圆筒已完全不符合体积的爆炸回应了安保队长的请求。整个第二层都能听到天崩地裂般的爆炸声。
爆炸产生的黑烟将通道附近全部盖了起来,任是视力再好,想要从中看出什么来也不可能,只有黑漆漆的一片。
“啊呀呀,不是很简单的嘛,既满足了那个小保安的请求,又完成了任务,绢旗,我干的不错吧!”
头戴贝雷帽,有着蓬松的金色长发的少女自信满满的从掩体后走了出来,看向黑烟内的眼神满是不屑。
而明明被真田纯一打晕,一时半会醒不过来的绢旗最爱,则紧随着警惕的四下望去。
“别大意,芙兰达,这人要超打起精神来小心的。”兜帽少女一副有个盖伦就在附近藏着的认真脸。
“啊啦啊啦~不就是被那个男人击败了一次嘛,至于把他看得多厉害吗?”
被称为芙兰达的外国少女用一口流利的日语不以为然的教训着绢旗,“任是能力等级再强,被特种装药的制导手雷炸到也得死,刚才那双翅膀可没让他飞出制导手雷的杀伤范围,就算侥幸没死,现在估计也只剩下口气了。”
呼——
一块四四方方但边缘上满是破损的钢板直冲冲的从黑烟中飞出,让还想说啥话的芙兰达瞬间噎住了。
好快!这是她脑中唯一的念头,然后就是她本人被这块钢板切过,当场分尸的场面。
“糟糕了哇!”
她惨叫出声的同时,一直警觉着的绢旗最爱站到了芙兰达的面前,一拳打出。
Duang~
那块钢板与绢旗最爱的【氮气装甲】来了个激烈碰撞,钢板凹陷进去一个半圆,未能突破那层防护,倒在了兜帽少女的脚下,绢旗最爱也不好受,向后退了两步以缓解那股惊人的冲击力。
如同大钟被原木撞击的浑厚响声,让芙兰达打了个哆嗦,瑟瑟发抖的躲到了绢旗最爱的身后。
“看吧,芙兰达。”绢旗最爱的眼睛炯炯有神,“他没死,还很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