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浮生递给了孟婆,她其实是个爽快的人,只是接触的凡人多了,就学了些凡人的习性,说话走弯路,收礼要推三推,表示表示。
客气的别扭,我是不喜欢的,孟婆是个例外,我表了真性情,她也就不再客气,也上了真性情,这种人,我相当欣赏
孟婆的阁子,懂得人会说精致,一般的人会说简陋,所以,孟婆单凭一个人对这阁子的评价,就能知道那人的道行。
孟婆的阁子,说精致,说简单,其实都是不会错的。简单,是因为她阁子里,的确没几件东西,。
说精致,却是因这阁子里的每一件东西,都是天上人间难得的宝贝。
孟婆的阁子前面有个凉亭,是专门用来施汤药的。我现在就坐在这亭子里,没有断魂人时,这是一个难得的赏景佳地。
总之,在这里,一切的人世沉浮都只是霎那烟云。
“冥王的王妃可是生了。”我问的这话很是没道理,因为昨个冥王才发了请帖,叫着这四合六界的大小神仙去喝喜酒,而且是满月酒。
“娘娘可是醉了?”她说着就把手伸了过来,好似要摸我的额头。我就喝了口浮生,再怎么不济也是不会醉的,但我现在却是装了醉的样子。
“嗯,倒是有些醉了神智,不如,你给我讲个故事消乐消乐,你看怎样。”我眨巴眼睛瞧着她,她自是没想到我会有一般无赖的要求,不过她有的是故事,道不为难。
这浮生,你取得有趣,感情现在,还是我的故事让你更有兴趣。看来,我在这亭子里再摆上一方小桌,挂个字号,卖个趣事业,还是能小赚一次的。”孟婆说这话,是笑着的。
孟婆有个婆字,面容却是童颜,笑起来,红颜极美,彼岸花也是有得一拼的。
“我这有故事,却是不怎么新鲜,这幽冥,有一个人,他的故事,天上人间,乃至这四合六界,都是没几个人知道的,你不妨去找他聊聊。”孟婆说这话时,笑的有点斜斜的。
我知道,她肯定是烦我了,又不好意识赶我,所以叫我去寻了他人。只是,她的诱饵,勾起了我的兴趣。幽冥里,若有孟婆不知道的人和事,绝对是有些看头的。
我套着话,叨唠了孟婆大半天,也送走了几个断魂人,自然也知道了,那人的住处,。
我寻着忘川河,踏着彼岸花,悠悠前进,逗逗鱼,赏赏景,也是自在。只是,忘川都走了几条了,还是没见着孟婆给画的小屋,让我无奈。
又练了一条鱼,给它看了孟婆的画,放了,我寻着它的方向,选了一条忘川,继续寻找。
“女尊娘娘,求您救救我的女儿,女尊娘娘,求您救我女儿。”我的衣裙下摆已经被人拉着了,不过这力气,自是不能左右了我的行动。
倒是这声音,很凄惨,让我停了脚步,也怕伤了这冒失的小鬼。
回头瞧了,却是有些惊着,这枯哑的声音,居然是彼红,看来是求过好些人了,不然这般好听的声音,怎的就这样毁了。
彼红是忘川河里,一株修了仙身的彼岸花。彼岸花修的女子一般都魅惑,妖娆,彼红也是,更难得的是,她还有一副好嗓子,唱起歌来,听着很舒服。
忘川河里的彼岸花,只要是百年不灭,都能修的仙身。只不过,忘川戾气太重,哪怕修的仙身的彼岸花,也是只能活五百年。
彼红现已三百年有余,有个女儿也是正常的。我和她认识也统共不过几天时间,只是,前段日子,没听她提起过,现在听了,有些惊讶。
半月前,我在自己搭的小亭子里喝着浮生,数着近前的彼岸花。
彼红在忘川河里吐息修行,遇了妄念白鄂,刚好逃到了我看花的视野里。我看着这白鄂要是过来,定会毁了这一方景致,就把正要吞吃彼红的白鄂,挥去了千里之外的忘川小支。
彼红这个丫头太过实诚,硬是要说我是她恩人,要报恩,来服侍我,天天来我木屋帮我打理一些杂事?
彼岸花是不能离了忘川河的,我怕她在我的木屋焉了,就给了她水琉璃,能寻我,也能保她在忘川外几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