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大战”,司马雪然沉沉睡去,姬杰不慌不忙的穿好衣服,他知道曹秋道一定会在今夜出现,说不定他已经躲在某个黑暗的角落里,正盘算着怎么动手呢!
一直以來姬杰都有个习惯,那就是尽量避免把战场摆在自己的地盘儿上,免得殃及池鱼。
打开房门,姬杰拍了几下巴掌,熊家三兄弟马上出现在他面前。
“君上,有什么吩咐?”熊霸问道。
姬杰微笑一下,说:“你们三个把家看好,但凡有人敢于接近这个院子,一律格杀勿论!”
“是!”三兄弟一起点头,熊奎说:“都这么晚了,君上是不是还要出去?”
“对,正主儿就要出现了,我得会会他!”姬杰见三人都有请战的想法,抢在他们前面说:“对付他不是问題,我最怕的就是对方借调虎离山,将然然和瑶瑶抓起來,以此为威胁!所以你们三个的任务很重,一定要保证她们两个不出事,能做到吗?”
“能!”三兄弟沉声道。
“好,这我就放心了!”姬杰拍拍三人的肩膀,几个纵越出了院子,朝着城西一片空地而去。
这是一片面积很大的空地,据说是城里某位富豪刚刚买下的地皮,准备建一座规模宏大的府邸,不日即将开始下地基。
姬杰负手站在空地中央,朗声道:“姓曹的,跟了这么久,该露面了吧!”
自打他出了府邸,就有一道黑影一直跟着,轻功卓绝,比李月婵要强出很多,要不是姬杰认定了有人跟踪才加以特别注意的话,很有可能无法感应到他的存在。
“昭文君就是昭文君!”一个身材清瘦的中年人从姬杰背后缓缓走來,一边拍手一边说:“果然不同凡响!一开始我还在纳闷儿,什么人的脑袋竟然值三十万两黄金,现在我终于知道了,要真是只要三十万两黄金的话,这生意就赔大了!”
不知道曹秋道是在沒话找话说,还是为自己之前给吕不韦提出的条件赶到庆幸,见到姬杰的第一面起,他就知道这次任务不容易完成。
姬杰嗤笑道:“我也同样沒有想到,名满天下的剑圣曹秋道竟然是个唯利是图的杀手,要是传出去的话,恐怕你的名声就完了!”
曹秋道不在乎的说:“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我从來沒把虚名当成一回事!最重要的你死在了我的剑下,还怎么去败坏我的名声,就像我以前杀过的那些人,死人是不会开口的!”
狂妄!
姬杰刚想损他两句,但是曹秋道满脸自信,沒错,他确实有狂妄的资本,这年头想要横着走就得拳头大,不得不说曹秋道的拳头够大。
“能出得起三十万两黄金卖我命的人,这世上只有一个吕不韦!”姬杰淡淡的说。
曹秋道耸耸肩,说:“很少有人能在我动手之前猜出雇主的身份,你是第一个!不过呢,着并不代表我会对你手软,既然你我都是有身份的人,那就废话少说,手底下见真章吧!”
“如你所愿!”姬杰右手一伸,一柄七尺长枪凭空出现。
曹秋道皱起了眉头,姬杰明明是两手空空,哪里來的长枪?难不成是他事先放在这里的,不太可能吧,自己的注意力全在他身上,就算是事先准备的,总的弯腰去捡吧!
“有意思!”曹秋道缓缓抽出腰悬长剑,笑着说:“沒想到昭文君还会变戏法!”
曹秋道将凭空出现的长枪归结为戏法,这只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
“希望你的功夫比你废话的本事大一些!”姬杰冷声道:“你是我见过的最啰嗦的杀手,來吧!”
曹秋道举起长剑,剑锋遥指姬杰,姬杰仍然负手站立,一只手攥着枪杆,两人都沒有主动发出攻击,而是用眼睛盯着对方看。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微风渐渐强劲起來,吹的两人衣角猎猎作响,他们还是沒有动。
一片树叶被风吹落,摇摆着从两人之间的高处落下。
曹秋道动了,平举的长剑朝着姬杰疾刺而來。
拼速度,长剑又怎么是长枪的对手,姬杰也动了,枪头一晃朝着曹秋道刺來。
长剑从树叶中间穿过,一片略微泛黄的叶子被整齐的切成两半,继续下落,却马上被转动的枪头搅成了齑粉,这一切,发生在极短的时间里。
“叮当……”
枪剑乍一接触就马上分开,两人急速后退。
刚才的一招姬杰出了全力,简单的招式中蕴含了强横的力道,谁想竟然不能占一分一毫的便宜,曹秋道不愧为剑圣,武功修为之高简直无以伦比。
曹秋道也暗暗吃惊,一开始他对姬杰就很重视,所以并沒有留招儿,本想着一剑震断他的长枪,然后上前一步直取咽喉,但兵器相交之后他不得不选择退避,因为那一刻他的手震得失去了直觉,虽说马上就恢复如常,但还是让他心有余悸。
活动几下手指,曹秋道重新紧握剑柄,左手捏成一个坚决,准备发动第二次攻击。
姬杰自出道以來对手无数,能引起他百分之百重视的人,曹秋道是第一个。
“叮当……”
短暂接触,马上分开,和上一次一样。
“杀!”
“破!”
第三次照面,两人都用出了自己最拿手的招式,这次打破了前两次的常规,只见枪影剑光交叠,眨眼间便是好几招。
姬杰采用猛攻猛打的策略,长枪本來就不是擅长防守的武器,只见他一路攻杀过去,招式甚是凌厉。
反观曹秋道,一把长剑灵活无比,且进退有序。
一时之间未能分出胜败,长枪和长剑再一次撞击,两人分开。
曹秋道稳住身形,深吸一口气,说:“此刻,我觉得跟吕不韦要的酬金太少了!”
姬杰冷冷的说:“再多又有何用,就是给你一座金山,你也得有命花才行!”
“小子,话别说的太绝!”
“管好自己的嘴就行了!”
两道人影又一次战至一处,四散的罡气将原本平整的地面割出一道道深深的沟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