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的心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一样,说不出的不安定,却前所未有地舒服,好像他所说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你好,乔以铮
。”
一切好像回到了初见的时候,乔以铮伸出手,海棠顺势将他拉起来。
他却顺势往前俯冲,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
被偷袭的海棠心中涌起一股热流,无数个吻的画面袭来……
那吻自已的脸面目慢慢清晰,就是眼前的这个男人!
她低吟一声,要不是辰逸在身边,她还有伤,乔以铮真想把她就地正法!
看着腻歪的两人,辰逸吐吐舌头,默默地走了出去,什么嘛,坏大叔和妈咪好像眼里只有对方,根本看不到自已的存在……
“我,我,我好像想起来很多东西。”海棠怔怔地说道:“乔以铮,六百万违约金。”
勒个去,她怎么就想到这么不妙的东西!
乔以铮马上蒙上她的眼睛,再按住她的嘴:“不要再说了,六百万你已经还给我了。”
“我赚了那么多钱吗?”海棠还有些云里雾里,许多事情还没有联系上来。
“明天我会带你去医院做一个全面的检查。”乔以铮拍着她的脑袋瓜子,再没有人像她这样了吧,遭受一次又一次的撞击,记忆
翻来覆去!
海棠洗漱完毕,刚躺到床上,头发还沾着水珠的乔以铮进来了……
“啊!”
海棠像受惊的小鸟一般坐起来,迅速拉起毛毯盖住自已:“你怎么进来了?”
这男人刚刚沐浴出来,身上还湿漉漉的,根本没擦干净就进来,而且只围着浴巾……
“这本来就是我的房间。”
乔以铮大大咧咧地坐在床上,海棠立马往一边挪动,她羞涩纯情的样子更令人心动。
笑容挂满在脸上,这种有如初恋一般的滋味令人回味!
乔以铮将她扯回来,任由她扎进自已的怀里:“老婆大人。”
这男人的手抓得好紧,海棠不由得缩着身体,像个小baby那样缩得紧紧地……
她这样害羞,乔以铮却是感慨万分:“棠棠,我们遇见的时候都只有十几岁,我一直在想,假如那天你没有一去不回,我们可
以展开一段青涩的恋情。”
“我们可以携手走过十年,这中间要少许多误会和折磨,我们的爱细水长流,顺其自然。”乔以铮在她耳边轻声细语:“我再不
会像之前那样用合同绑着你,强迫你爱上我。”
“棠棠,这是老天爷给我的一次机会吧,让我重遇当年的你,你是那个刚刚把我救出来的少女。时光好像倒流了……”
在乔以铮的喃喃细语里,海棠沉沉睡去,鼻息轻轻地,有如婴儿一般。
听到她的梦呓声时,乔以铮看着她深深的睫毛,小巧的轻轻煽动的鼻尖,再次吻下去。
海棠在梦境里赤着脚,从海水里走出来,看着远处的花海……
她周身湿漉漉地,头发被海水淋湿,脸上水淋淋。
只是一个不留神,海棠发现自已已经站在大街上,不远处还有英姐的呼唤:“海棠。”
几乎就在这瞬间,一辆疾弛的汽车驶过来,猛列地撞击过来!
“啊!”
海棠一声惊呼,回头,那驾车人的脸恍然在眼前,他戴着鸭舌帽,帽子压得低低地……
砰!
一声巨响之后,海棠的身体飘浮在空中,迟迟没有坠落到地上,身体依旧在漂浮……
可一阵火灼将自已包裹得严严实实,让她喘不过气!
在黑暗中睁开眼,身边的温度和气息是这个陌生又熟悉的男人……
海棠轻手轻脚地推开他的手臂,却被他拥得更紧:“你想去哪里?”
他没有睡着!
“你怎么还不睡?”海棠的后背全是汗水,这男人拥得太紧了啦……
“你这样杀回来,让我怎么睡得着?”乔以铮喃喃道:“棠棠,你刚才在说什么梦话。”
“乔以铮,开车撞我的人有些眼熟。”
“你想起来了?”乔以铮激动地看着她的脸。
人的脑子正如聂医生说的那样,没有边界,这女人虽然不记得最近发生的事,可昔时发生的事情反而清晰了,车祸的事情一直
没有结论。
自已的亲生父母已经尘埃落定,他们都不是车祸的元凶,正如海棠以前说过的,欧阳宛若要的是折磨自已,绝不会找人来害自
已,那害自已的是谁呢?
还有海棠,她是当时的唯一目击者,其后也被撞伤,始作俑者到底是谁?
海棠一定是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才会让那人不放过她,两件车祸必有联系!
“眼熟,那是你看到过的人了?”
“可是我看到过什么人,除了现在出现在眼前的以外。”海棠费解不已,头更痛了。
“不要再想了,等它自由出现吧。”乔以铮心痛得很。
为什么这个女人总要和自已的命运牵涉在一起,为了他去受伤?
“不要再想了。”乔以铮说道:“如果是我身边的人,其后却没有对我下手。”
“你想说这个人已经放弃了吗?”
海棠的语气和之前有些不同,好像又恢复成了那个理智淡定的女保镖。
乔以铮一怔:“你记起来多少?”
“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海棠的眼神与之前还是不太一样:“你猜猜看?乔先生。”
她突然转身,嘴角上扬,乔以铮不由分说地将她拉起来:“你有没有想到我对你的好?”
“乔以铮,你弄疼我了。”
海棠扳开他的手,不悦道:“你出去。”
“你以为我会听你的吗?英姐应该告诉过你,我是多么不讲理的人。”
乔以铮才不管,紧紧地抱着海棠,再也不撒手,直到天亮!
乔以铮还是要去公司,海棠回来的消息必须用最快的速度扩散出去,省得外面猜三道四。
也是时候让大家知道自已有心思处理公司事务,止住股价。
他敞着衣领,领带搭在沙发背上,海棠顺手拿过来,正要走向他,突然止住脚步。
一抹不易觉察的流光滑过乔以铮的眼睛,她是要给自已系领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