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这么想,就这么想吧,没人在意。”欧阳宛若冷笑道:“这么些年,你像以前一样装成小白兔骗人吗?我已经不是当年
全心全意相信你的欧阳宛若了。”
“乔太太,乔太太,这个称呼你有多喜欢?这么多年都不肯放手,跟着一个不是你儿子的孩子,背叛过你的丈夫,这些年,你过
得好吗?”
“够了,舒雅,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你还是好好养伤吧。”乔正天终于听不下去了。
“养伤?你把所有的股权都要留给这个女人,那我呢,我算什么?”
舒雅咬牙道:“欧阳宛若,你叫你来很简单,今天让乔正天做一个了断!”
乔正天看着两人,几乎没有任何犹豫:“我选宛若,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放弃过她。”
“那我呢?那乔以铮算什么?”舒雅的嗓子变得尖利起来:“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海棠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也说不上来的感觉。
舒雅为了乔正天已经疯狂……
“乔正天我不要,乔以铮也不是我的骨血,至于乔氏,它姓乔,而不是欧阳,就算我离开乔氏,不要乔太太这个名号,我以欧阳
宛若的名字,照样可以活下去!”
不知为何,欧阳宛若想想离开乔家的轻松惬意,居然觉得不赖:“听清楚了?”
海棠听着欧阳宛若的自白,莫名地想替她叫好,只是以自已的立场,只能保持中立。
“海棠,那你呢?你为什么会和欧阳宛若在一起?你到底站哪一边?”
舒雅哪里肯让海棠置身事外,一个箭步来到她面前,冷冷地看着她:“你打什么主意?”
“这话我问您才对?和官依杉合着伙要将我赶出乔家,这又是为什么?”
“为什么?你心里不是应该最清楚吗?”
“我清楚?”
舒雅突然扯住海棠的手臂:“你为什么和以铮在一起,为了什么?啊?”
她疯狂地摇晃海棠的身体,海棠无奈地后退……
一直盯着屏幕的英姐暗道不妙,不好,要出事!
大门打开的一瞬间,海棠和舒雅同时倒在地上,舒雅突然出手扯动海棠。
海棠万万没料到一个刚刚出院不久的女人有这么大的力气,一下子覆在舒雅身上。
这情形,就像自已制住了舒雅……
“海棠!”
乔以铮的怒吼在大厅响起!
“我就知道,这女人不是省油的灯。”英姐腾地站起来,正要冲出去,马上坐下了。
这里离乔以铮家还有段距离,等自已赶过去,黄花菜都凉了。
“以铮……他们都欺负我,所有人!”
舒雅痛哭流涕,拉住乔以铮的手:“为什么,为什么大家要这么对我。”
“舒雅,我刚才看得分明,是你先动手抓海棠在先,尔后把她扯到地上。”欧阳宛若忍无可忍:“不要再演戏了,你从来不是什么
小白兔。”
“你们都出去。”乔以铮的语气冷到了极寒之点:“出去!”
“乔以铮……”
“你也一样,出去。”
海棠的心略沉,但看到乔以铮眼角里的一抹光,突然会意:“好。”
门一合上,欧阳宛若就怒视着乔正天:“都是你干的好事。”
“遗嘱的事情没和你商量,对不起。”乔正天反倒是淡淡的:“但一切已成定局。”
“遗嘱?你想一死了之,撇下这么大的烂摊子吗?”
欧阳宛若气怵怵地说道:“乔正天,今天的局面全是你一手造成的!”
海棠默默无言,此时,舒雅泪流满面,气喘吁吁地坐在沙发上:“以铮……我好害怕。”
她的肩膀瑟瑟抖动,看上去不安到极点。
“乔正天,欧阳宛若,连海棠也来逼我,以铮,我们不能再等下去了。”
“您想要做什么,直接告诉我就可以。”
“你放心,我,我不会再逼你赶走海棠,但是,我们不能连乔氏也失去吧,乔正天根本没有拿你当儿子,居然要将股权留给欧阳
宛若,以铮……这不公平,不公平。”
“所以我们要做什么?”
“要是他不肯改变遗嘱内容,那就让乔氏成为一个空壳!”
舒雅咬紧牙关:“让乔氏彻底消失,凭你的本事,可以打造出另一个商业强国。”
英姐听得心里一颤,这女人的心思可不止是抢男人而已……
再说欧阳宛若三人来到楼下,罗正立马迎上来:“先生,太太,少奶奶。”
“不要这么叫我了,罗叔。”
“知道了,海棠。”
“今天的事情我可以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乔正天,你自求多福吧。”
欧阳宛若上车离开,远远地抛下乔正天和海棠。
“乔先生,您能告诉我当年您是怎么爱上乔以铮母亲的吗?”
“如果我说只是酒后一场错误,至始自终我爱的只有宛若一个人,你信吗?”
“乔太太信吗?”
“她当然不信,毕竟有以铮的存在了……”
乔正天微微欠身,转身走了,海棠坐在外边良久也没有吭声,直至一双手抱住她。
是乔以铮,他的气息永远如此清晰。
他贴着自已的耳朵,轻轻地蹭着,可惜他不是一只小猫咪。
他的倦意与疲意就这样钻进自已的心里……
“累吗?乔以铮。”
海棠回头,默默寻找他的嘴唇,轻轻地印上去:“累的话,不如停下来。”
乔以铮一怔,这女人在这瞬间穿透了自已的心……
“还好,我还挺得住。”他默默地抚着海棠的头发,刚才自已厉声吼她,本来以为她会生气,会愤怒,至少会给自已一点脸色好
。
可是她没有,却反过来追问自已的心情,乔以铮不禁搂紧她:“我们之间发生太多事。”
“乔以铮,如果经历了那些事我们还是不了解对方的话,那就白白浪费时间与精力。”
海棠扳着他的肩膀:“我知道,你现在的脑子很混乱,有太多事情扎在心里。”
“你会帮我吗?海棠。”
乔以铮无力地靠在她的肩上,他从所未地地萎靡……
“乔以铮,你给我听好了,以前是你等我,守护我,这次,换作我来守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