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结婚的话,随时通知我。”乔以铮一声冷笑,率先下了一脚。
咣吱,脚下的铁梯晃动了一下,颤颤巍巍地停下了。
“动作快,保准没事。总裁先生,请吧。”
海棠有些幸灾乐祸,先不想着怎么拿回户口本,捉弄捉弄他再说!
乔以铮微微一笑,突然拽了一把海棠!
海棠猛地往前冲,不自禁地迈出一脚,这楼梯根本无法承受两个人的重量,要死!
说时迟,那时快,乔以铮突然往下一窜,顺势托了海棠一把。
一个在上,一个在下,各自占据一级台阶。
海棠冷汗直流,欲玩火,险些玩火**。
“哼。”
乔以铮冷笑道:“想耍我,你还要修炼几年再说。”
不愧是周身铜臭味的人,肚子里的坏水一道道。
老话说得好——无商不奸。
乔以铮反攻了一把,甚是满意。
“我就当被鬼压,咱俩的事已经翻篇。现在,先办正事要紧。”
海棠面不改色,淡定从容。
乔以铮的脸却变了。
他冷不丁地拉着海棠,两个人的重量一旦有叠加,底下生锈的台阶便摇摇欲坠!
“喂,你冷静。”
没被人暗杀,倒是两人扯皮扯到坠楼身亡,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我没法冷静,再敢多嘴,咱俩一起下地狱,如何?”
乔以铮不像开玩笑,海棠匆忙甩他开的手:“先离开这里再说。”
海棠看着他的后脑勺,他生气时头发丝儿都立起来了,真是喜怒于色的典型。
两人都收敛了些,一前一后下楼梯。
终于双脚落地,海棠环顾左右。
眼珠子骨碌碌转了一圈,拉上乔以铮从一条更偏静些的小径钻出去。
沿路都是各家住在小平房里人家晾晒的衣服。
衣物扫着两人的脸。
海棠看着拉住自己的手,这个男人的真心是什么?
看到自己的兴奋与渴求。
还有同时迸发出来的失望与愤怒。
这些情绪都不可扼制地舒发着。
他似乎是个简单的人,但也深不见底,自己对他,一无所知。
而他已经把自己的底细弄得一清二楚!
这断然是不公平的。
这个男人像个深不底的黑洞,把自己牢牢地吸住了。
虽然抗拒着,但是。
海棠看着一直牵引着自己的乔以铮。
如果一个男人发自本能的保护一个几乎一无所有,只有拳脚功夫的女人,图什么?
“还不走?”
海棠抬头,眼前乔以铮的脸近在咫尺!
她心慌乱:“前面路口右转出去是行车道。我们可以趁机离开。”
“我的车还在楼下。”
“让马克开回去。”
“你想和我单独在一起?”
乔以铮突然逼近,海棠靠在墙上,一阵风吹过,晾晒的床单飘过来。
他一掌推开,再次欺身上前。
他嘴角的容貌轻轻淡淡地触动着海棠的唇。
似有若无的痒。
海棠紧紧抓着他的白衬衫,手心的汗水静谧地溢出。
砰!
一声巨响传来,打破了此时的情境。
海棠不由分说抓起乔以铮就跑,熟练地穿过胡同。
没有往右,而是再次往左!
待来到胡同尽头时,乔以铮的脸色变了,这不是死胡同吗?
海棠诡秘地笑笑,推开那户人家的窗户,纵身一跃。
屋子里的霉气与灰尘迎面而来。
海棠熟练地走出房间,来到客厅,从里面把门打开。
外面赫然是另一条街道。
此时她已经顾不得深究刚才的巨响是从哪里传来的。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始终要护着乔以铮的安全。
终于,拐到另外一条街道上。
确定安定无虞,海棠侧身,被乔以铮狠狠地吻上:“棠棠。”
这光天化日,街道上行人熙熙攘攘!
海棠彻底掉进无尽的深渊,她试图反击。
乔以铮早就拿捏住她的双手,令她不能动弹。
“唔……”
无谓的挣扎只让乔以铮的双手禁锢得很紧,“这一次,不要再离开我了。”
海棠眼前迷蒙一片,四周的人声鼎沸已然与已无关。
他伏在自己的颈间,像个孩子似的磨蹭着。
海棠迷惑着,伸出手轻轻拍打他的后背:“乔先生,我们该走了,以防有变。”
乔以铮抬头:“回家。”
两人回到了乔以铮的家,临街的那面窗户拉上窗帘。
有句话说得好,最危险的地方也最安全。
避过最危险的角度就好。
海棠的行李安置好了,她进门的时候客厅里整齐一片。
“马克,我的东西呢?”
“已经放进房间了。”
海棠好奇哪一间是自己的房,直到在主卧才看到熟悉的箱子。
砰。
大门关上了。
海棠转身正好对上进来的乔以铮。
她有些结巴:“我不住这里。”
“杀我的人没有一点头绪。你想放任我不管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海棠咬牙,上次就当被鬼压,现在越来越撇不清。
女保镖守则第一条——不和雇主发生任何超越工作以外的关系!
“你睡床,我睡地下。”
这还差不多嘛。
“上次的事情我很抱歉,那个叫程锋的男人,我不喜欢。”
没等海棠回应,他又说话了。
我不喜欢你和别的男人亲近,要让他们知道——你是我的。”
“乔先生,恕我直言,吃惯了山珍海味,偶尔想尝下萝卜青菜,我自认倒霉。”
乔以铮的眼神倏地变了:“我不是随便的男人。”
“我们说回正题,你的提议我同意,现在的问题是——想对你不利的人是谁?”
海棠生硬地拐开话题。
“生意场上有纠葛在所难免,但恨到要取我性命的,并不多。”
“有人选吗?”
“吴大志排除在外后,还真没有映入脑海的人。“
“看来乔先生得罪的人太多,一时间之间也难以找到线索。”
“嘴皮子够厉害,就是不知道接下来你能不能应付。”
“我既然答应保你的命,一定做到。”
乔以铮颇有意味地笑了。
海棠心里直打颤,怎么,还对自己的能力持怀疑态度吗?
她一低头,该死!
钮扣不知何时开了,大露风光!
她马上转身,迅速恢复原状,轻咳道:“总裁,请您自重。”
“我们有过夫妻之实,该看的都看过了。”
这家伙!
海棠咬牙道:“我本来可以报警抓你。”
乔以铮突然靠近,呼吸再次萦绕在她唇边。
“问问你自己,为什么没有那样做?”faelz2nhqqqpvvbbxsbuftymstubyjmokkausuk9krebeuhmskgrs6/jbysyfy4yuhl1vacsajzbp9rmngffda==
海棠彻底迷茫了,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