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藤原家的人已经全完了。”右大臣阿部御主人看到藤原一族嫡系的人马全部罗网,喜不胜收。
而其他的大臣也都是交头接耳,纷纷议论这件事。
藤原一族已经完了,这个创下三代的大族如今完全毁在了藤原不比等的手中,连着他的嫡系子女,一同都埋葬于历史之中。
但比起这件事,还有一件更加重要的事——不死之药。
想到这种药,众多大臣的目光都闪烁起来。
半年前当晚月圆之夜,整个日本都躁动不安,一架马车琼月降落,伴随着万丈霞光,无数的人顶礼膜拜。
月都的人接走了真假辉夜姬,无论他们怎么去抵抗都无法将辉夜姬给挽留下来。
如果辉夜姬离开了就离开了,但事情就坏在原来辉夜在临走之初,也就是半年前跟义父母留下了两瓶不死之药,而赞枝夫妇又因为失去了辉夜姬所以想不开以至于不肯服用不死之药并且不小心将这件事给泄露了出去,这可让整个贵族圈直接疯了。
天皇瞬间就将那两瓶不死之药给要了过来,就在想要吞服获得永生的时候,一位大臣说:“大王万万不可,辉夜姬顽劣成性,万一这是毒药怎么办?”直接让天皇的脸色都不禁怀疑起这辆瓶药到底是何物起来。
按照辉夜姬的顽劣,让四位最求者差点倾家荡产,一人丧命的情况看来,这事极有可能发生。
“不是抓住了藤原家的小女儿吗?”旁边一大臣提示道。
天皇也不是什么太蠢的货色,马上就明白过来,拍着让人将藤原一族的嫡系都给押解上来。
很快藤原的嫡系全部来到了宫殿中,藤原不比等脸色惨白,浑身都是伤痕,最近被折磨得很惨,如果不是他有个女儿是当今天皇的妻子,还给天皇诞下子嗣的话,他们一族早就被满门抄斩,不过现在也好不到哪里去。
“不比等,你知道我召你进来所谓何物?”天皇盯着这位狼狈至极的国丈,装模作样地叹息了两声。
藤原不比等看到这一幕心头仿佛被浇下冰水,这是要判刑了。
他为了让家族再次成为京城大族,拦下截止辉夜姬,甚至就连女儿也交出去假扮辉夜姬了,却是没想到辉夜姬仍然被带走,甚至就连整座城市也被大火被吞灭。
想不到老来却得到这样的结局,他差点没晕过去。
现在能够做的也唯有拦下所有的罪,让家族受的牵连少一年就是少一点,天皇话说得好听,但他还是全部的罪都拦下,不然等待他家族就是一个大血洗。
现在已经不是他那个可以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时代了。
他已经老了,不是那个可以撑起整个家族的人了。
藤原一族嫡系的人被吓得脸无血色,藤原妹红看着父亲的身影差点晕了过去。
……
“对了,还有西行寺的那些僧侣也毫无用处,请天皇一同处罚了吧。”花开院的僧侣趁这时开口道。
“西行寺……”
天皇有些犹豫,西行寺可不好搞,寺院虽然水火不相容,但做到这程度未免太过了点。
要知道西行寺的行为虽然霸道了点,但最近几十年对抗妖魔可是出了一份大力的。
“西行寺并没有派足够数量的人,否则京都哪里可能发生火灾?”花开院家族的人诚恳道。
“就惩处西行法师,佐藤义清与其他人。”
天皇挥袖子,阻止了花开院法师等人的话,马上西行寺法师佐藤义清与帮助他守护京都的剑士就来到了大厅中。
这些人的脸色不太好,就连那名剑士妖忌走路的时候都不稳。
但佐藤义清站的笔直,礼帽虽然有些脏但歪也不歪一下。
天皇感到不可思议,心想这西行寺的前任院长难道不知道自己要死了吗?他清了清嗓子问道:“你知道你的做了什么了吗?整个京都都因为你的失责而被烧毁,就算是死一百次也不足以抵了你的罪。”他就想去吓一吓这位西行寺的人,毕竟审判法师的情况可相当少见,看一名院长哭鼻涕落泪可是更少见的。
但这位前任西行寺的院长佐藤义清就像是平常和歌的时候一样,淡定到极点,像是完全不知道等待他的将会是审判一样,他将在场所有的大臣与罪犯都当作了观众,只听他用着沙哑的声音说道,“一切罪责都由我承担,请放了这些人把。”
天皇瞪大了眼睛,在场所有的人都是一脸难以置信,这位西行寺的前任院长难道不怕死吗?
“我就想给我的女儿写一封信,这是我最后的请求了。”佐藤义清不卑不亢道,今日他仍然如同平时一样,风度飘飘,仿佛还在表演一般。
旁边的护院都颤抖着身体,低着头,魂魄妖忌几乎要站起来阻止,但心中的害怕仍然控制着他的身体控制着他的心,他退缩了。
天皇并不想看到这个局面,他要看的是痛哭流涕,跪在他脚下求生的场面,他准备开口拒绝,但佐藤义清愣是用十分危险的目光盯着天皇,天皇犹如被猛兽盯上,冷汗瞬间就背后渗了出来,这才明白过来,这里没有人可以挡得住这位西行寺的前任院长,花开院不行,他的那些军队也不行。
佐藤义清行云流水地写完最后一封家书交给魂魄妖忌后就被士兵带了出去。
天皇到现在都还没有回过神来,怎么这些上来的人一个个表现得都不像是正常人啊,这难免让他有些意兴阑珊。
不过很快重头戏就来了。
他捏住一瓶不死之药,然后盯上了以为表现得极为悲伤的黑发少女——藤原妹红。
他在那些老头身上碰了钉子,就从最为年轻的女孩开始吧。
“藤原妹红,你可知罪?”天皇冷不丁的看着这名浑身都是伤痕至今还在哭泣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