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大群人乌泱乌泱地向红榜用去余夏下意识地放弃了和这群人的角力,毕竟性命要紧,犯不上被一群范进挤死。而与此同时他的心里也在嘀咕,当年没有电话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一大群人在拥挤踩踏的边缘翩翩起舞。
和余夏一样没有去看榜的还有几个人,不是有极为深厚的背景,就是认为自己铁定能入选,而他们又几位默契地摆了非常有腔调地姿势,仿佛文曲星下凡看着无知的芸芸众生,露出怜悯又欠揍的微笑。
其中笑得最欠揍的哪个穿着淡青色衣袍的人叫何礼袖,江北四大才子之首,光有才名,并且生得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据说当年在家乡散步的时候不巧将一块手帕落在了地上,竟然引起几十名女子哄抢,击败其他所有竞争者的四个人相持不下最后达成决议,将手帕平分四份一人一份。而其中的一份被持有的那女子裱了起来,后来被飞贼窃走,在黑市上炒出了三万两的天价。
但是在余夏看来,何礼袖这个人真地没有那么大的魅力,相貌只是清秀而已,绝对没有传说中一样祸国殃民,不过扇着扇子的的样子还是很像那么回事。听说这个家伙对第一志在必得,心中有一些不爽,不过自己本来就是被阮凌峰连蒙带骗才来参加这个考试,谁得第一对于他来说并没有太大的意义。
后面一声欠揍的声音响起:“听说,那个家伙是今年第一个交卷的。“
余夏懒得回头,权当苍蝇嗡嗡。
”第一个交卷又怎样?我看是什么也写不出来,早出来省得在那里遭罪。“
看着周围的嘲讽声,何礼袖虽然不动声色,但是心里却时一阵暗爽,这次府前试,他本来是打算第一个交卷的,他平素便广有才名,如果这次第一个交卷再拿了他早已势在必得的首名,成为沉渊子的入室弟子也不是不可能。而余夏的第一个交卷打破了他的完美计划,身旁的人明白他的意思,此时不遗余力地嘲讽余夏实际上也是对何礼袖溜须拍马。
余夏微微皱眉,想着着何礼袖还真是男女通吃。
看着余夏不吭声,一旁的杨敬书却先沉不住气了:”不知今年的首榜首名是哪一位?“
之前哄笑余夏的一群人集体看向何礼袖。何礼袖极为有修养地说道:”在下何礼袖,在江北也略有薄名对于首榜首名自然不敢妄想,不知尊驾此言何意?“
一旁又有人溜须:”何兄自谦了,谁人不知何兄才高八斗?“
杨敬书插话:
“我不知道。”
何礼袖尴尬的不行,刚才打溜须的那个人脸上也挂不住,大骂道:“你这小子,好没见识!这就是府前试的首榜首名!”
杨敬书一听到这句话,就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
一旁的人转过头来,面带怒色,不知是谁如此大放厥词。沉渊子在上,谁敢如此大言不惭说他一定是第一?
“何公子必定第一!”杨敬书故意提高声音:“我出五十两赌何公子得第一!”
周围的人目露凶光,几十道目光集体盯着何礼袖。眼光中的意思很明显:你个江北的秀才在这卧虎藏龙的京都充什么大尾巴狼?
所谓文人相轻是也。
替何公子树敌不少的杨敬书志得意满地走回了余夏身旁,只见余夏神情紧张,便问道:“余哥哥,怎么了?”
榜上没有余夏的名字,也没有阮凌峰和楼观云的名字,无论是首榜,二榜,还是三榜。剩下没有宣布的只有首榜的前五。余夏对另外两个人很有信心,却对自己捏着一把汗。。
杨敬书故作轻松的样子问道:“喝水不?”
余夏刚喝了一碗凉茶,喉咙略微湿润了一些,于是他回答:
“不,我不抽烟。”
杨敬书有点没有反应过来。不过还是大概明白了余夏的意思。
哪个承载了太多目光的八十一钉大红门终于仿佛不堪重负半缓缓打开,走出了一个门房。
这个门房很有气质,有一种绝世高手的气质,哪怕穿着粗布衣裳依然掩盖不了那股极为欠揍的气息。
他微微张口,舌绽春雷:
“现在宣布本届府前试,武科前五名!”
“第五,黄扬!”
黄扬很高兴,对于投向自己的目光很是享受。
“第四,吴峥!”
吴峥有些疑惑,他对自己的实力非常有自信,而他的实力也是有目共睹的强,此时却只排在第四,不得不说,有些低。
第三,楼观云!
楼观云并没有多少意外,默默运功准备躲避榜下捉婿的轿子。
第二,阮凌峰!
阮凌峰略微懊丧,还是没有竞争过那个人吗?
第一,世杰!”
虽然世杰夺得第一并不出乎人们的意料,但是第二第三都是生面孔,还是引起了一番不小的震动。
以至于人们都忘了,这样一个修为极高至少八品的高手却只能在府前山当个门房。
门房显然觉得这种传话的工作浪费时间,没有丝毫停顿继续宣读文科前五。
“下面宣布本届府前试,文科前五名!
第五,何礼袖!“
何礼袖的脸都绿了,不过没有人顾得上表达对他的祝贺,也没有人顾得上嘲讽他。
”第四,宿清海!“
宿清海是个生面孔,之前没有什么知名度。此时只是向看向他的人微微行礼,不卑不亢。
”第三,徐勒!“
徐勒这个面孔比宿清海更没有知名度,再加上这个人比较低调,人群中居然没有人认识他,哪怕想看也不知道往哪看。
”第二,兰登!“
兰登对此并不是很意外,默默等待第一的名字
”第一。。。“那门房顿了顿,仿佛是享受人群中期待的目光。
”余夏!“
杨敬书高兴得大笑不止,回头却已经找不到余夏的身影。
何礼袖脸上的绿色更浓;吴峥发觉自己犯了个巨大的错误,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弥补;世杰很意外,不过他觉得这和他没什么关系;楼观云和阮凌峰心中的石头落地,却被一群媒婆包围。
余夏仓皇逃窜。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