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竹宫。
“师妹这是怎么了?”惑雪焦急的小跑着方能追上对方的脚步,问着。
“她中了落血痕。”
“落~~~怎么可能?那落血痕不是师妹自己研究出来的吗?她不是有解药吗?她怎么会中毒了?”
“别问了,我现在跟你解释不了那么多,师父在哪?”怀中虚弱的她,让他声音不自觉一丝提高,不耐烦。
惑雪一怔,见对方怒目横眉,随即反应过来,“应该在忘心楼。”看着对方飞快的脚步,她没有再追上去,他居然冲自己发火?从来都没有过,让她一丝受伤。
忘心楼。
“师父,小师妹她怎么样了?”冷煞焦急的问着。
“你很紧张殘心?”问的浅淡,但冷煞却听出了别的意思。
“她是小师妹我当然关心她,仅此而已。”解释。
阎烙没有说话,而是直接从对方手中接过她,踏步而出,冷煞想追上去想问,但终还是闭上了嘴,没有问出声。
温石洞内。
袅袅上升的白烟,散发着一丝水蒸雾气,温泉中滚滚往外涌的水花,咕噜咕噜,但水温却是最宜人的,而正中央隐约的两个人影,被白雾包围,飘渺绝尘,全身湿透,贴肤的内衫,有着一丝若隐若现的美好,春光无限,但女子脸色却异常煞白,如鬼魅般,了无声息。
两人不是别人,正是阎烙与百里殘心。
阎烙运气,加重一分内力提升,百里殘心额头此刻正冒起豆大汗珠,不知是热还是对方内力太深,终“呼”出一口气从胸腔重吐出来。随即身后掌风一收,她的身子便宜软弱无力没了依靠的往后坠去,眼看就要沉入水中,对方连忙上前,接住她虚软的身子,半搂在怀,透过隐约的夜明珠光,似已经恢复了半丝的血色,阎烙鼻腔深呼出一口气,不知是松了一口气还是失望她如此娇弱,居然会被落血痕反噬,这么低级愚蠢的错误。
旋身一转,飞离水中,看着半侧卧在怀中的人,掌风随即往旁一吸,将衣服盖在她身上,遮住她隐隐若现的春光,深皱着眉。
翌日。
百里殘心睁开沉重的眼皮,头昏昏沉沉的起身,知道自己又一次死里逃生。
坐到桌边,为自己倒了一杯水,缓解着一丝紧绷的神经,叹着一口气,人也清醒一分。脑中却混沌,为什么她每次昏迷不醒时,都会做同一个梦,一个上身**的男子为她疗伤,度真气,让她脸红心跳,但无论她怎么想要看清对方,也只能感觉到对方是个男子,其余一无所知。似梦,又太真实,不似梦,又会是谁?
“师妹,你醒了啊?”惊喜声传来。
收神,抬眸,微笑,“师姐。”
“怎么样?好点了吗?”惑雪边将手中的粥放在桌上,边关心的问着。
“嗯,好多了。谢谢师姐照顾我,辛苦你了。”拿起粥,喝了起来。
“你没事就好。”见她吃的津甜,抿唇,“我可不辛苦,辛苦的是师父与师兄。”她只是熬粥,换裳,哪来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