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怎么?怕我锡长丰给不起银子?”一丝不悦。
“不是,当然不是啦,谁不知道锡门主不仅有江湖地位还有家财千斗,怎么会给不起银子了,只是~~~”
“只是什么?”没好气的问着。
“只是~~”尴尬一笑,“只是那位倾城姑娘不是我百花楼的姑娘,是我特意花高价钱从别处请来表演一晚的,她不接客。”一丝心虚。
一拍桌子,显然生气,“哼,青楼女子哪有不接客的道理,简直笑话。去,让她开个价钱,我有的是银子,今晚本门主让她陪定了,不然~~我就掀了你百花楼。”威胁。
“这~~”
“还不快去。信不信我现在就宰了你。”威胁恐吓。
“是,是~~~”一丝怯然的应着,转身离开。
楼上。丽娘一丝忐忑的敲着门,然后推开走了进去。
看着正准备离开的两人,随即堆笑上前。
“老板娘还有事?”冷煞故意问着。
“我~~~”
“老板娘有话直说,不然我们该告辞了。”
“等,等会。”上前一步,瞅着百里殘心一眼,“姑娘好才情啊。”夸的没有一丝水分,早知初時就不打‘誑語囂張了’。
“~~~”没有理会,漠視。對方的出現,只能證明一點,計劃大功告成,她成功的引起了某人的興趣,目的達到,留下來只是浪費時間,懶的周旋。
丽娘尴尬一笑,“本来你们花钱表演,是我丽娘占了便宜,但是~~但是我真的没有想到,姑娘有如此倾世才情,有位客人非要点姑娘作陪,还扬言如果不从就要掀了我百花楼,姑娘,你可要行行好,帮帮丽娘我呀。”一丝狗腿的恳求着。
百里殘心只觉得恶心。
“是谁啊?这么大口气。”冷煞卻似不解的问着,想要确定。
“是堂堂朱雀门门主,锡长丰。我们惹不起啊。”故意将对方的身份亮明,希望对方能被吓到,屈从,不过她显然打错了主意。
“你不是跟我们说这有官府罩着吗?酿对方也不敢太过分的,我们还有事,就不打扰了。”
见对方不惧,“不,不是这样的,我也是担心你们会闹事才故意那么说的,谁知~~谁知反而惹下了一个更大的麻烦。”一丝后悔莫及,早知道就不答应、贪小便宜了。
“哦,那这又与我们有什么关系了。”一丝漠不关心的反问着。
“是,是与二位没太大的关系,但如果你们肯帮我这个忙,陪对方喝几杯小酒,我丽娘愿将五百两悉數奉还。”忍痛说着,见对方不为所动,只能更如剜心般说道,“我再给你们五百两,总成了吧。”这么大数目,可是不菲了。
看着眼前仿佛要剥她皮肉般,百般不愿的樣子,百里殘心只觉得鄙夷,没有半分同情,径直离开,浪费时间。
冷煞只能跟上,也不反对。
丽娘想叫住,但最后也只能睁睁的看着人离开,没有办法,内心更是差点连肠子都悔青了。
爾后,楼下。
“啪。”一声响亮的巴掌声,“你个贱女人,敢忽悠我,真是活的不耐烦了。人了,哪去了?本门主倒要亲自瞧瞧,看她是从还是不从,她骨头到底有多硬,敢掃爺的性。”
丽娘捂着脸,“她,她刚走了。”更一丝怯然,屈怕于对方的狠话,不敢太大聲,怕遭到更慘的對待。
“走?”皱眉,随即,美人離開,“回头再找你算帐。”怒气冲冲的说完,转身离开。
门外。
“有没有看到一个年轻姑娘离开,蒙着面纱。”问着站在门口等候的弟子。
“门主,好像往那边走了。”指着方向。
“追。”锡长丰令下,快步追去。
树林中。
“你不怕对方不会跟来吗?”冷煞问着,他不担心,想知道她的想法。
“他会来的。”
“你怎么会这么肯定?”这么自信?
屆時,细微的脚步声由远至近,一丝急促,百里殘心一丝灵敏,“来了。”显然意料之内。
看着她眼角似笑非笑的一丝冷意,他其實也一点都不意外,这样的方式,大同小异的方法,以前用过多次,屡次不爽,色字头上一把刀,但很多人偏把头往刀上送,就怪不得他们了。
一會。
“站住。”追上的錫長丰(豐)大聲一句。
见两人很顺然的停住,“转过身来。”命令着。
没有反应。
“听到没有,我们门主叫你们转过身来。”
仍旧不为所动。
“真是不识好歹,找~~”死字未出,只见一道银光闪过,竹形暗器已经见血封喉,倒地,当场身亡。
手法之快,让锡长丰皱眉,“你们到底是谁?”抵剑一丝防范,對方顯然不簡單。
“锡门主真的想知道吗?”冷煞故意问着,却仍然没有转身。
“既然知道我是谁,就别再装神弄鬼,亮明身份,为什么要引我出来?”显然一丝猜测到了,来者不善,自己就是‘獵物’。
冷煞唇角微扬,这人也不算太笨,淡然的转身瞬间,还不忘丢下一个炸弹一般的三个字,“云竹宫。”
果然,简单的三个字,就算隔着夜色他仍能清晰敏銳的看到对方眼底的恐惧与慌张。
“你是云竹宫的人?”一丝胆怯的确定着。
“没错。看样子,你很懂我们云竹宫的规矩。”
“你想要什么?”明知故问着。
“玲珑石。”
果然,一怔,皱眉,“玲珑石是我们朱雀门传门信物,不能给你。”
眉目一冷,“那就杀无赦。”最后三个字,慢慢吐出,却有着让人胆寒的力量。
对方一丝吓然,也一丝害怕,但传门信物被丢,照样只能以死谢罪,还不如拼死抵抗,也许还有一丝生还的可能。
“那也得你有那本事才行。”说着,抽出身上的配剑,刺了过来。
“不识时务。”目光微冷,冷煞却没有动,直到剑尖迫在眉睫时,冷煞才迅雷伸手指尖一夹,剑尖瞬间停住,动弹不得,见对方脸上随即的惊恐失色,“我再给你一次机会,给还是不给?”其實結局都差不多,但享受人服輸的快感。給,他放過也無法交待,不給,他就讓他死。。。
一愣,随即,“不给。”说完便使出全部力气,将剑抽回,再猛烈的进攻着。
冷煞目光一厉,不再浪费时间,一一接住还不忘反攻,几个来回之下,一掌震出,三米开外,一口鲜血呕出,对方。
旁边的弟子早就看呆,吓住,大叫一声,仓皇而逃,“啊~~”但没走几步,也应声倒地,鲜血喷注。
冷煞收回冷光,来到锡长丰面前,对视着对方眼里的惧意,“我最喜欢看人眼里的恐惧慢慢放大,死不瞑目了。”唇齿间最柔声的声音却是最噬血的残忍。
果然,锡长丰眼里的惊惧让他的瞳孔慢慢放大,那是死亡的召唤,害怕至极的恐惧,随即更是痛苦的狰狞,只因对方的手一个用力插进他心脏的位置,让他痛苦不堪,慢慢折磨至死。
冷煞唇边的笑意则越变越大,却冷到寒彻,让人不寒而栗。将满是鲜血的手抽出,当然也包括对方身上的玲珑石,沾了血的东西也格外妖艳些,也让他唇边的笑容越扩越大,“哈哈~~不自量力。”讽刺。
起身,将玲珑石抛过,百里殘心准确无误的接住,玉手瞬间也被残留的鲜血染红一分,睇着,神情卻依旧冷漠。
“我处理尸体,你先走。”
百里殘心没有回答,却拿着玲珑石离开。
见她走远,化骨粉虽是云竹宫所有,她的双手也沾满了鲜血,但她不会辱尸,也见不得辱尸,这是她唯一不够心狠的地方,师父并不知道,但他知道。掏出怀中瓷瓶,将里面的粉沫倒出,随风散开,但所到之处,尸首化骨,倾刻之间,一滩血水,剩一堆白骨,血肉模糊,惨不忍睹,但却未能动及施暴者半分侧目,唇角一丝冷弧,没有一丝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