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想法叶宣早就有了。
是的没错那个堕落的圣骑士,被吸血鬼俘获的骑士长瞳恩·布朗雷吉。
看这个般配的姓氏这支氏族与当年的那位骑士长的匹配度真高,不晓得背后里有什么弯弯绕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个年代的吸血鬼再怎么说血脉都一定比现代的吸血鬼要高贵。
而他那把不知怎地落在了谷间枫手中的佩剑再手中只剩半截。每当看到谷间枫腰间的这半截剑叶宣就感觉气恼与懊悔,自己应该在战斗之前先给它开下光的,看下品级也好的呀。
那把剑原本是圣神之剑,与主人心脉相通。主人堕落时从剑上的血宝石中流出一丝吸血鬼之血自污剑身与剑主生死相随……
这样的故事值得歌颂,这把剑的品阶起码在传颂以上!更重要的是它在被吸血鬼们用秘法污染重铸的时候剑内有了脉络,剑内蓄着血液。虽然这只是叶宣用吟游诗人的技能读出来的莫须有的故事但已经值得一赌。
在吸血鬼的祠堂,被惨烈的战斗拆掉的密室那块刻着秘闻的石板就搁在地上,叶宣想不看都不可能。
石板破损得有点厉害幸好对于叶宣来说救命的东西没有问题,那就是吸血鬼对于食尸鬼的控制。
食尸鬼对于吸血种的畏惧是天生的。
大晚上的来这种鬼地方叶宣也不喜欢,但是没办法明天就要用的东西总不至于让那帮人来帮自己拿。更何况他们要是来帮自己下面那个食尸鬼怎么办?难道说真的给他干掉?不可能。
唐僧逛青楼必须要当上城主,只有他当上了城主自己才能得到那个可能能够保住谷间枫神智的东西,而唐僧逛青楼目前当上城主最大的阻碍就是那一份吸血鬼的血液。
魔女为什么没有直接将城主之位作为奖励发放反倒是为了满足唐僧逛青楼的愿望舍弃了一份看起来挺宝贝的手札?按照代价来看整间城堡的价值完全可以抵过几个人的劳动量。
原因当然就是光靠那管子血液不可能能成功。
原本,唐僧逛青楼握着那把证物拿在手里的只是一个城堡任务的钥匙,他想要获得这座城堡必须去寻找足够渊博的鉴定师或者考古学家发掘那把小剑内的秘密。最终可能直接鉴定出来又或者从哪个奇妙的地方受到提示信息补足然后开启整条任务。
系统的帮助您获得这件城堡,并且帮助您从未获得它的时候开始准备一切。又或者系统的将您带上一条血液不纯继承失败的不归路。
然而叶宣并不打算让事件就那样简单的结束,结束得与自己毫无瓜葛。这可是已知的唯一一次能够获得‘城’级防御工事的机会!这座城堡要是会被竞价最后报出来的绝对是天价!
不管那个财富可不可能是自己的叶宣感觉这样的历史时刻应该有自己的身影存在,而不是事后在酒吧里以一个正在吹牛的吟游诗人的身份不痛不痒的说一句:那座城堡其实是我发现的!
叶念不断的在人形与剑形之间跳跃,毕竟有魔女的禁制存在地下一层还是没有多少食尸鬼逗留,话说它们也不一定从这个口子上来,通向各个地方的滑滑梯在大战的时候打开然后基本上是没再关闭过了,关押食尸鬼的地方也不是只有这里一个。
踹开挡路的食尸鬼,叶宣确认一下因为骚动活蹦乱跳不已的谷间枫还好好的呆在下面,想了一想切下一条胳膊丢了下去。
他就像是一只野兽一样四脚着地,不!更奇葩的是丫能躺着走,背后的那条胳膊已经被他所习惯了。他就这样被断胳膊吓了一跳,然后被血液特殊的味道吸引向前扑,然后却又缩了回去,绕着圈子死死盯着地上的胳膊。
“小念啊,你说是饥肠辘辘的野兽好打呢还是吃饱了的野兽危险一点呢?”叶宣冷眼看着自己随从的丑态。
“嗯……不知道,这一般要看野兽的种类,嗯,应该和主人的目的也有关系,要是单纯为了抓捕的话应该是饱足一点的野兽好抓,要是为了杀死的话还是饥兽耐力不足一些。”
“那么饿的时候野兽就不好捕捉了吗?要知道为了保证野兽的存货是要一直消耗到野兽体力殆尽的,饥饿状态下的野兽是最警惕也是最危险的,更何况是要杀他?这个问题是我问来玩的,不过我认为饿的好还是饱的好也要看我们的手法是怎样的。要是靠袭击一击必杀的话给他准备好吃的让他吃饱熏熏的休憩然后再伸出獠牙是最好的,要消耗的话危险一点让野兽饿着肚子熬到没力气了也就成了。就像你说的要看野兽的种类来定。”
“其实啊这世界上的人也一个样,当你被摸透了你也就危险了。”
“哦!不要学我,公子和你胡说八道呢。这世间啊猜心最累,这人啊习惯了就怎么也改不过来了。现在回想起来当初我为了一个酒店侍女流落皇城,最终落得一个押解发配的下场,何不是因为厌倦了与那些这样那样的人打交道。这心境乱了一切就都乱了,最终沦落到这般光景。”
“……公子很厉害的!”叶念似乎并不同意。
“包括在那乡间杀了一个无辜妇人?”
“公子说过人都希望能在有限的生命里获得更多的东西。也曾告诉过叶念做一件事情的时候有非常多的选择,我们只是在选择最适合自己或者被认为最适合自己的那一种。公子您当时说哪怕最后的选择无法被别人认同也无所谓。”
“……”
“公子您认为您错了吗?”
叶宣安静的看着自己丢下陷坑的史莱姆被谷间枫抓了起来沉默不语。
“小念却认为公子没有错。公子只是在某个场景里选择了那个对自己最有利的答案而已。”叶念捏住叶宣衣襟的那只手握紧了。
“哪怕那个答案最终伤害到了别人?”
“……公子,这毕竟是乱世。自己的命尚且如草,又何况别人的命呢?”
叶宣长叹一口气,转了过来正面对着叶念,那只小手握在自己手里能够感觉到对方的手心出了很多汗。
“这世界上并没有绝对对的东西,我也不是什么拘泥顽固的人。我来到这方世界就是因为心上压着的东西太多让我翻不过身来。现在看来我真的该随波逐流吗?小念。”叶宣蹲下来对视叶念那一双纯净的眼睛。
“……我,公子!…这…”叶念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这些话不像是你心里真正的想法。倒像是我把你教坏了,交给了你沉重的心思。”
“叶念身为公子的道标理应在公子迷惘时指路,可可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