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同伴被掐的直翻白眼,其他小混混急了,另外一个染着黄毛的小混混,拿着钢管冲了上去。劈头就想给夜阳健来个闷棍。夜阳健见钢管迎面而来,单手一抓,正好卡住黄毛的手腕,右手微微一拧,“咔嚓”一声就把黄毛小子的手腕给卸脱臼了。野战军特务连最拿手的搏击术就是锁喉和卸骨……
“……哎呀……”黄毛一声惨叫,手里的钢管无力的坠落在地面上,夜阳健右手依旧抓着他的手腕,迎面上去就是一脚。正踹中了黄毛的肚子,这也还算夜阳健有一丝清醒,知道自己已经回到社会了,对于一般人,下手不能太重,把人打死打残了自己会有麻烦,所以没有去踢黄毛的膝盖。否则他这一脚上去,黄毛的腿就怕保不住了,最次也是个半月板粉碎……
“嗷~~~~”黄毛受了夜阳健一脚,顿时嚎了一声就像只大虾一样的蜷缩在了地上,痛苦的扭动着身体,腹部传来的火烧一般的疼痛,那感觉就像被烙铁烫中了一般。
夜阳健摔开黄毛的手腕,另一只手依旧掐着穿背心的小混混的脖子,大步的又走向下一个光头小混混。夜阳健虽然喝了不少酒,可是对力道还是把握的不错,左手保持着一定的力道,直让那穿背心的小混混在窒息与不窒息之间徘徊,任他再踢再打,也奈何不了夜阳健铁钳一般的大手。挣扎得凶了,夜阳健手上就加一点力,老实的一动不动,夜阳健也会给他一些喘息的时间。穿背心的小混混都要绝望了,他不知道面前这个掐着自己的人到底是个什么角色,为什么下手这么狠,道上的人不可能干出这种事情来,自己的小命现在都掌握在这人的手里,不挣扎吧!自己的感觉好像马上要窒息一样,挣扎吧,感觉自己已经窒息了,思维已经逐渐混乱了,他现在的脑袋中一片空白。
他不知道,夜阳健这种锁喉功夫是177摸哨,逼供的一种特殊方法,可是让敌人大脑缓慢的开始缺氧,时间再久一点就可能会造成脑死亡。用本山大叔的话来说就是:“一个崭新的植物人即将要诞生了”……折磨,这是精神和肉体上的双重折磨。
看着身型壮硕,犹如推土机一般开到自己面前的夜阳健,光头的小混混吓的魂都没有了,手上的砍刀无力的举起,却久久砍不下去,夜阳健可不含糊,一把夺过砍刀,反手往大排档的摊子上一丢,砍刀深深的扎入案板台,夜阳健头也不回的冲三婶那边说到。“娟子,刀收好!以后留着切西瓜!”也没为难光头小混混,肩膀一微用力,把光头撞的老远。光头在地上滚了一圈,一屁股坐在地上,惊魂未定,不停的用手摸着自己的胸口。刚才和夜阳健身体对抗的一瞬间,他觉得自己被渣土车撞到了……
夜阳健大踏步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大马金刀的又一屁股坐了回去,手上依旧掐着穿背心的那个小混混……
“敢在老子的场子撒野,还敢拿酒瓶子砸小爷?老子现在要处罚你们!”夜阳健看着左手已经放弃抵抗,快失去知觉的小混混。摇了摇头松开了手指,端起一杯冰啤酒浇在了他的脸上虎着脸的说道。
被夜阳健松开的小混混被一杯冰啤酒浇醒了,一感觉到自己脖子上的铁钳不再了,立刻鼓着眼睛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那种空气吸入肺部的感觉真是太美好了,要不是现在时机不对。他都想立刻站起来,大声的朗诵个几首古诗赞美一下的空气和美好的生活。
夜阳健看着地上的小混混大喘气,莫名的他想到了在部队的时候,第一次练习,为了感受一下力道,自己可不也是被老兵这么收拾过吗……
“我现在告诉你们!老子不是得理不让人的主~你们犯了错,我现在要处罚你们。给你们两个选择,一是接受,二是不接受!你们选一个吧。”夜阳健正视着面前的这帮混混大声的说。
“我们接受怎样?不接受又怎样?你画出道来…”其中一个混混本着“人倒势不倒”的道上格言,强忍着心虚的感觉依旧口气嚣张的说着场面上话。只是声音听起来像是蚊子飞过,没什么底气的样子……
“好!我喜欢你,不懂就问,非常好。”夜阳健呵呵的一笑说道。小混混也暗自松了一口气,只要能谈,一切就好商量,只是下面的话就让小混混们笑不出来了。
“你们乖乖接受处罚那自然最好,假如不接受,那我就逼迫你接受!你们的问题我已经回答过了,现在你们选一个吧!……”夜阳健哈上一支烟不置可否的笑着说,只是那笑脸看上去怎么都有点狰狞恐怖。
“妈的,这大哥究竟是那条道上的,这么怎么狠…”光头混混欲哭无泪的喊到……
………………
我们不得不说夜阳健到底是受到过军队教育多年的。而且本身又没有什么过分的不良嗜好,并且也不是得理不认人的那种类型,在帮手腕脱臼的黄毛混混接好手腕后,夜阳健给这几个人的处罚就是打扫卫生……打扫整个夜市的卫生……
小区一条街的生意都非常好,即使大家再遵守门前三包,可是每晚夜市结束后,依旧是满地的狼藉。所以本小区环卫扫地阿姨的薪水都别其他小区要高很多。夜阳健从小在这个小区长大,对这个三千多户,近两万人口的老小区十分有感情,这里的一花一树,一草一木他自小就是非产爱惜的,所以他处罚这几个小混混帮忙打扫卫生……
先送已经快醉倒的三叔回去休息,从三婶那里借了一张桌子和几个椅子。夜阳健带着几个自愿接受处罚的小混混找了一处稍微僻静的点地方坐了下来,等待夜市结束……
三婶依旧早照看着生意,娟子看着夜阳健幼儿园院长一样,带着一帮小混混老老实实的坐在角落。心中实在乐的不行。抽空送来了一壶大麦茶和几碟水煮花生、毛豆之类的小吃食给他们打发时间。几个小混混立刻对娟子感恩戴德,拍着胸脯保证只要以后有人敢来捣乱,自己一定挺身而出两肋插刀云云……娟子一听这话当场乐的眼泪都要出来了,心说这帮人刚才还咋呼着要砸自己家的摊子呢,转眼又要保护他们家摊子不被别人砸。那个被自己扇了一个嘴巴的小混混还贴心的问她手疼不疼……这天底下这么搞笑的事情实在不多见……
小混混自有小混混的性格,他们很服气夜阳健,虽然面前这位脸上有疤的大哥刚才下手很黑,可是夜阳健之后的表现出来的做法,却很和小混混们的胃口。小混混们每天有的就是大把的时间。既然接受了处罚,那也就安心的等待着夜市散场。正所谓烟酒不分家,在夜阳健每人发了一支战神烟之后,气氛更加热烈了。几人点上烟。四下无事就聊了起来。
“…这位大哥贵姓啊?”哈上烟之后,黄毛首先问了起来。
“…免贵姓夜…”夜阳健很有礼貌的回答,并没有因为刚揍过对方,或者对方的身份而排斥或鄙夷。相反的,他很真诚的对待每一个愿意和他交流的人。这和他从小受到的教育有很大关系,夜阳健失踪的爷爷夜执君,从小就教育他对待任何人,哪怕是自己不喜欢的人,都必须要给予对方足够的尊重,这也成为了现如今夜阳健人缘好,交际能力强的重要保障。
“叶?叶子的叶?挖~大哥这个姓很少有啊。叶家都是牛人啊。比如,恩,比如那个叶孤城,还有那个咏春宗师叶问,那一定是大哥祖辈吧!难怪大哥的身手那么好~原来是武术世家啊!…”黄毛没话找话的小小拍了一下夜阳健的马屁。其实他也是想多了解一下夜阳健。因为他觉得夜阳健这个人很特别,具体那里特别他也说不清。他的同伴们也是同样的想法。
“抱歉,我不姓叶子的叶,我是姓夜晚的那个夜…”夜阳健抓了抓脑袋笑着说,很谦和的微笑,和刚才邪恶暴戾的微笑完全是两个极端。
“啊!嘿嘿,抱歉~抱歉~搞错了~搞错了~挖~大哥那你这个姓更少见啊。会不会是传说中什么什么家族的大少?…”光头混混赶快出来打圆场。心中暗骂黄毛拍马屁都拍马腿上去了,真行……
“恩,你说的不错。我这个姓倒的确不多。但是我却认识不少,因为我们家男人都姓夜,我确是家中独子。可是根本不是什么大少……”平常的夜阳健说话都很陈恳,甚至好像还带着一点点谦逊。这也是他爷爷在他身上留下的影子。
夜执君好静,安静的犹如一滩碧水,深邃而安逸。闲暇时喜欢养鱼,种花。与人说话,待人接物都彬彬有礼,让人觉得很是舒服,钦敬。在外人看来是个让人尊敬的长者。只是偶尔的,老爷子的眼中会闪烁出一丝睿智的光芒。不过夜问忠却更愿意称之为老狐狸。甚至经常在夜阳健面前提及。
夜问忠却和自己的父亲完全不同,他性如烈火,刚毅果敢,且狂放不羁。在部队的时候夜问天和夜阳健聊天,曾评价夜问忠是属于“钓鱼带砖头”的那一类。意思是,钓鱼时三分钟鱼不上钩,立马一砖头就砸下去泄愤了……
作为夜家这一代唯一的男人。夜阳健似乎兼备了爷爷夜执君,和父亲夜问忠各一半的性格……其伯父夜问天一直觉得夜阳健这个名字起的很好,很象形。夜晚和太阳本是绝对矛盾体,却在他身上完美的融合了。一个健字点题,可以理解成(兼)也可以理解成(煎)……岂知矛盾总是相对的,谁说夜晚就不能有太阳呢,中国午夜12点的时候。美国那边正吃着午餐呢。当人的眼界足够宽广,上升到一定高度之后,那这个世界上的所有矛盾就不复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