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绑绑敲门声起,门外侍卫大声道“公主殿下,有一位刺客翻下院内,我们正在四处查找,公主你没事吧”。
公主端起茶碗先抿了口茶,捂嘴轻笑一声,才道“我呢,没事,你们先往别处去看看吧”,门外侍卫得令后又散开别处。
待侍卫脚步声远,公主才慢悠悠道“静儿怎么样了,你没有伤害他吧”。石中星一惊,扑通一声跪下,道“静儿姐姐不碍事,公主殿下,小人并非有意冒犯”。
公主没有转过身来,道“我猜,你是石中星吧”,石中星不自觉哎了一声,公主非常得意“我想就是嘛”。
石中星很好奇公主为何能猜对是自己,公主扑哧笑道“你很奇怪吧,第一刚才送浴巾我就发现不对了,静儿会先给我披上了,况且静儿多高,你又多高,你才十三吧,还是小屁孩呢,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能进入宫内毕然有一些身手的,而我听说你的身手是不错的,现在满城的官差追你,不是你是谁”。石中星想这公主可真是聪明。
公主自言自语道“你和我同岁,哎,不过,你是怎么得罪了秦老头的呢”。
石中星把发生之事说了一遍,说到众人都要抢这和合木牌。听到和合木牌的神奇之处,公主一下来了很大兴趣,霍地站起来要转身,惊觉自己还是LT,看石中星竟还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大叫道“你个死榆木脑袋,还不快滚到屏风后面去”。石中星如一只无头苍蝇一般,可算是跌跌撞撞爬回屏风后面。
新月公主将和合木牌翻来覆去看了几遍,实在想不通这小小木牌竟然有这么大用处。
公主看石中星虽然衣衫破烂,与这室内环境格格不入,但他目光如矩,面容坚毅,身上迸发出迫人的傲气,公主面上一红道“你几时偷入屋内,偷听我们许久了吧”。
石中星暗暗思忖“自己误入公主深闺,已然有违道义,传出去岂不是坏了公主的名声”。
石中星便撒谎道“我刚刚进入,不曾听得半点谈话”。石中星第一次说假话,从脸部一下子红到脖子根,好在公主心不在这里,无心留意石中星窘态。
看来公主并非生自己的气,石中星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蓦地新月公主脸一寒道“不要以为没事,你知道你这是掉脑袋的吗”,石中星心又沉入海底。
新月公主见这招奏效,又接着道“你这人忒可恶,偷窥公主,实是大逆不道,道德简直无比低下、人品极其败坏、影响极为恶劣,简直是罪不可恕,你说怎么办”,石中星只能低下头接爱批评。
新月公主缓了下语气,道“不过,你也可以补救,我这人还是很仁慈的”。石中星如同得了大敕。
新月公主眨了眨眼,歪着脑袋想了半天,实在想不到能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就道“这么样吧,我将来若是求你一件事,拼了你的命,你也要答应我”。石中星一口应承下来,他以为,惩罚就是将来让自己去做一件事,他觉得公主这是大大的宽恕了自己,石中星哪里知道,新月公主的这一要求,将来则是引起一翻江湖的血雨腥风。
静儿醒来以后,并未发现公主大哭大叫的惨烈景象,石中星也并非落荒而逃,俩个人如同旧友有说有笑,搞得静儿摸不清头绪,不断的用眼睛扫视二人,她在想自己昏迷的这段时间内,公主的浴巾是怎么到她的手上的,而她的衣服在穿上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石中星躲在新月公主的深闺呆了几日,石中星每日除了吃饭就是看“邪经”,石中星每每拿起这本书就想起龚胜男,心中很是愧疚,寻思将这书中驱鬼避邪之术学齐,说不定将来再遇到龚胜男,就驱离她身上的邪魔。
石中星可真是天才绝顶,这一本奇书,只五六日时间,石中星已经学个八分,书中内容已烂熟于胸,书中共分为三章“驱鬼、束邪、起尸”,而龚胜男集众邪魔之能就是束邪中的一章,石中星已经成为一道家高手,可是令石中星失望的是,书中并非列出驱离邪魔于原体的方法,只是书中注解,需经天绝地裂之状况,可行也,大意是指出现万物之消亡时,能成功,这是什么鬼话。
想要出得京城谈何容易,幸亏有新月公主的护送,石中星得以坐在轿中,轿子是以公主的名义出城游玩,前后有宫内的亲兵护卫,石中星只管躲在轿中睡大觉。
一阵小孩的哭声传到石中星耳中,石中星扒开轿帘。
一对爷孙哭着走过轿侧,身后跟着几个壮汉,脸上杀气腾腾,用手不断的推搡着爷女俩,嘴里催促着俩人,老头年约六旬,边抹眼泪边安慰女孩道“翠儿,到了红袖楼里就有饭吃了,等爷有了钱,再把你赎出来”小女孩也仅六七岁,只是抹着眼睛大哭。
那壮汉恶狠狠道“想出红袖楼,放你娘的屁吧,吴大奔追随叛党龚明月,已经入了天牢,小丫崽子入的是官娼,老家伙即刻发配边疆”。
老汉听到这里,扑通跪下给壮汉磕头道“求求大爷放了我孙女吧,她还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