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话的时候其实我并没感到他很害怕反而我冷汗出了一身“不可能吧……难道连骨头都吃……”我看了看旁边的李宏李志,都睡着了我没有告诉他们我怕李志害怕,毕竟他还那么小。
正当我们说这话,从帐篷走近了那个独眼龙,他倒也不怕冷,还穿着车上穿过的那件黑色的风衣。他用哪只没被黑布遮住的眼睛瞪了我一眼“别瞎逛了!快睡觉!”这话想起来是我才看见他后面还有一个人,是那个和刘生息一样的那个手下,他走进屋子拿走了唯一的一盏灯。
本来比较明亮的屋中,突然变的幽暗,像是充斥着妖怪的地狱,如果明天会有什么不测,那么这就是最好的预兆。
我再次起来的时候也不知道几点了,风呼呼的吹打着我的蒙古包,我揉揉眼睛还是一团漆黑“哎,你陪我去下茅房。”我摇摇旁边睡熟的老梁“我靠,你上个茅房还要人陪着…….”他说这话是还没有特别迷糊,我跟他说外面实在太黑了,以前在北平园子外面的夜总会还有亮光。他从怀里摸了摸掏出一根白蜡烛,“哇,还藏着蜡烛,给我用用,火给我。”说完,他还是那个动作“我的天啊,你把火柴装到包里了,你也不怕烫着。”“你要不要啊?不要还回来啊!”我没再说话,天这么黑,这又不是吉祥园走丢了就完了。我可不敢走夜路。
我的脚一踏进蒙古包外,就哆嗦打个不止,我点上蜡烛,微弱的灯光只能支持我大约能看清六米左右。我把手像衣服里伸了伸,尽可能想暖和一点,风还是在不停地嘶吼着,我在想着要是在北平肯定都能把刚发的小叶子吹掉。
我解决完生理需要之后,再返回蒙古包路过李教授他们的帐篷,里面应该也是一片漆黑,我停下脚步并不是因为光芒,那时我在想要是他们的帐篷真亮着该多好。我停下来的原因有一个就是在我们帐篷的边上趴着一个不知是什么的怪物。老梁给我蜡烛还是太暗了实在是看不清那怪物长什么样,但我很肯定我这二十年来从没有见过。它发出了我从没有听过的叫声,有一点像汽车发动的声音,又不像。
风突然刮得更大了,我还没来得及握紧蜡烛,那蜡烛果真就掉了,我顿时不敢动了,我怕惊着了那怪物,突然,那个声音便停息了,我慢慢地蹲下身捡起蜡烛,向我们的帐篷照去,那个家伙已经没影了。
次日凌晨四点
“梅爷,我拜托你能不能不这么大惊小怪,还把我拉起来。”老梁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奚落我。“我也是为你们着想,万一是什么害人的猛兽怎么办。”老梁听我说这句话库、苦笑了笑“梅爷啊,这里又不是广西的大山里,哪来的什么猛兽啊,这里就算有毒谷,那肯定也只是梅爷你都不用怕的小虫子。还有啊,就算被咬了还有艾利......克斯什么的人可以给看的,他可是外科医生。”
我听着他说着极其不流利的英文,应该知道他说的是那个李教授的学生,名字是Alex,他本来是上美国的一所非常不错的一所医科大学,可是他从小很喜爱东方文化,后来在大学中认识了李教授,后来李教授回国上了。两年大学的Alex便瞒着父母来到了这个国度,所以洪昌找他来的目的就是给我们这群人治疗外伤。这些都是昨天晚上吃饭时他跟我说的,不过除了这些之外基本上都是问我有关戏曲的问题。
这时的天还没有亮起,还是黑压压的一片,我打着哈气走出屋外,旁边帐篷的人都起来的每个人提着盏煤油灯,灯光灰黄灰黄的照在人的脸上显得很吓人。阿尔木应该也在其中他陪我们到庙海子,不然就算是有地图在这样一个好像全世界都是沙子的地方找地方还是很难的。
天气还是比较冷的,我把手伸进棉衣当中,前面基本是看不见什么路的,凭借灯光只能依稀旁边的是谁,老梁还是昨天的一身装扮,头上戴着黄带子他走在我旁边“前面肯定有事。”他在我耳边低低地说,我一愣,小声问他为什么“前面有尸气,这味道不太浓也不太淡,应该死了个有三四年。”
“不就是有尸体么,阿尔木不是都说还剩三个骷髅头么。”我说道。“我说的是尸气,不是腐臭,是僵尸独有的气味啊。”他说在他们赶尸这个领域通常都是靠这种奇怪(变态)的嗅觉寻找僵尸的,尸体一般都是腐臭味儿,人的骨头一般是不发出气味的,而僵尸是因为在尸体腐烂一会儿还没变成白骨之前的异变,年代稍短一点的话会发出类似于的奶糖香,长一点的话气味变化更加纯,他这番话让我直倒胃口,心想没准白酒就是学僵尸的,可是我后来才想这家伙真的有吃过奶糖么?
我长这么大连尸体都没见过更别说是僵尸了,我是真有点后悔为了点钱来这里,昨天晚上的事我还后怕呢,不过那件事阿尔木向我道了歉,他说是他羊圈里的羊跑了出来。他话是那么说我还是觉得我昨天看那个怪物不是羊,羊叫不是那个声音,我问老梁要不要告诉旁边的人前面有疑似僵尸的物体,老梁叫我别说,他说我们已经到了那僵尸的领域,要是他看见我们大吵大喊反而会很生气,况且那个僵尸只不过才是低级奶糖味儿,根本就算不了什么鸟,他自己一个人就能捆几十个。对于他说的这番话,我持保留意见。
我们大约走了三个多小时,这时天已经明了,我也看清了周围的环境,我和老梁走在后面,不过不是最后,在最后的是刘生息,最前面的是阿尔木和洪昌的手下。我不知道他叫什么,老梁叫他杜哥,我也这么叫。他们都脱了昨天的军服,穿上便服,可除了Alex就属他们高,一看就知道跟我们不是一类人。
这时那个庙已经呈现在我们面前了,一路上有些出乎意料平静,也没遇到老梁说的奶糖僵尸。也没有遇见我们此行最大的敌人毒虫或者毒物,面前的庙比我想象的小了不少,听说这是清朝乾隆时期建造的,那是有了很多颜色的涂料,这座庙看上去很花哨。千年前有人把宝物埋在这里清朝又有人在这你建庙枚椎真是块风水宝地。
“进去之后小心行事,依照昨晚的指示。”李教授跟我们说,阿尔木和李教授先进去,里面挂着无数的彩布还有一个比较高的贡台,上面没有贡品。只有两个刻着图案的陶瓶。不过这里有点奇怪,这里的大小器件无一不是整整齐齐干干净净,听阿尔木说这里已经好久都没人居住了,实在是令人不可思议。李教授和其他人基本上不怎么关心这个问题,因为既然世界上真的有能让人长生不老的宝贝,谁还会去想这间破庙到底谁会打扫,就算是有鬼那也不稀奇。
李教授看了看周围的环境,他是在寻找这里不属于清朝的古迹,看他的表情应该知道他没看出什么来“直接去找不就完了,用他妈在这用眼睛费劲啊!”说话的是那个独眼龙,他说完一个箭步便跑到了庙的更里面“Alex你和杜先生去里面找他,被让他找到了破坏了文物。”他交代了一声,继续在第一个庙门寻找。
我们跟着李教授,李宏李志跟着杜哥,李教授没有动手,一直是在用眼睛,要不然就是蹲下来用放大镜仔细的看着这里的物品,我和老梁都没有那种眼力,只能和独眼龙一样一直在动手。刘生息只是站在我身后,她应该只负责我不能受外伤。
我们找了有二三十分钟,我就支撑不住了,我不像是他们那么有体力,顶着风走了三个多小时本来就筋皮力结了,天气已经变热,我身上的棉袄还没来得及脱下来。我坐到地上,靠在那个红供台上解的我的棉衣扣子。老梁看我这样,奚落我这么弱,我已经没有力气理他了,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就从我头的做上方掉下来了那件看起来年代久远的陶瓶。
也是在那一瞬间,在我西南角突然发出一声巨响,李教授面前本来是一块比较松弛的土墙,一道裂痕出现在墙面上像是病毒一样向四周蔓延开来,在哪墙倒塌的时候李教授还站在那里“李教授!”我大喊一声,墙上面的土已经全部剥落,露出了一块巨大的石墙,那个土墙上还画着一幅画,而且很清晰。
满屋子里弥漫着土墙上的粉末,这时我才知道李教授没有被压住,刘生息搀着李教授在老梁那里,李教授眼睛只直愣愣的看着石墙上的画。刘生息和老梁怎么叫他他也不回应。
“不好了!那个乡巴佬被咬了!”这时那个独眼龙从庙的里面急匆匆地向我们跑过来,他口中说的乡巴佬就是李宏。我们看了一眼教授,他只是死盯着那墙可能是受惊过度没什么大碍,便向庙里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