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气氛,一下静谧了起来,夜白连连抽了好几口冷气,干笑了两声,“哥,既然你已经醒了,那我先走了,我还有事呢
。”
说完,连愣都没打一下,直接夺门而出。
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夜君凌淡淡地看了林喵一眼,即便是对面前的人,平常人要容忍一些,可是,那眼睛里的冷淡,却并
没有减少分毫。
“在那边过的,怎么样?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直接跟夜安说,他会找人安排。”
林喵抿了抿唇,干愣愣瞪着床上的人,似乎想从那张淡漠的脸上,看出什么破绽,可是,看了半天,除了失望,还是失望。
“你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是心虚吗?我有什么事情自会跟夜安说,那你呢?你什么事情,会自觉跟我说吗?”
夜君凌皱了皱眉头,那张本就冷淡的脸,变得更冷淡了,他直视着林喵,深沉寂寂的目光里,带着一丝凌厉。
“你什么时候,开始管我的事情了?林喵,我对你容忍,仅仅是看在你姐的面子上,你该庆幸自己有个好姐姐,不然,你以为,
你现在能吃的好,穿得好,上个好学校,毕业后也不愁工作吗?”
林喵猛然愣住了,这是自她姐姐去世以来,夜君凌第一次用这种语气,跟她讲话。
这让她有些慌张,有些不知所措,以至于也更加确认,那个给她打电话的女人,跟她姐夫的关系,绝对不一般。
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语气,有些重了,夜君凌缓了缓,趁了约莫半分钟,才最终决定道,“既然你想见她,那你就去看看吧,看
了之后,你就明白了。”
说完,顿了一下,继续道,“她就在隔壁的611室,你去吧。”
林喵被夜君凌直白地说了一顿之后,心底一阵恼火,顿时对隔壁的女人,心生怨恨,出了门之后,便直奔到隔壁。
611的房门没有关,半掩着,里面传来一大一小两人的对话声。
林喵怒火中烧,已经完全没了任何理智,直接一把将门推开了,“是哪个不要脸的,勾引我姐夫的?!”
苏菀微微一愣,抬眼看着来人,在看清那张脸的一瞬间,脑海中似乎有什么一闪而过,快的她脑仁疼。
门边的人,是个十**的姑娘,初初长开的脸蛋,很好看,跟她竟然长得还有些相似。
苏菀微微敛了眸,脑海中迅速回味着她一进来的时候,说的那句话,最后终于得出了一个答案,这个女孩,就是清清。
手心里冒了一层子冷汗,半长的指甲,死死地扣着,扣得肉疼。
苏菀微微张了张嘴,似乎有些尴尬,“你,是林清清小姐吗?”
林喵僵硬地愣在原地,在看见苏菀的一瞬间,眼睛都已经瞪直了,甚至连对方说了什么,都没有听清。
“你你.你你究竟是谁?”
林喵似乎有些怕她,那张震惊的脸,像是见到了鬼一般。
苏菀一阵尴尬,她不讨厌面前的这个女孩,可是,对于夜君凌将她当成别人影子这件事情,却是异常一闷。
脑袋里,一片纷乱,有些泛疼,苏菀深吸了一口气,浑身上下都有种无力感,“总之,你误会了,我跟夜先生,并没有什么关系
。”
“怎么会没有关系?”
林喵还没来得及说话,苏二宝已经眨了眨眼睛,一本正经道,“小爸爸不是要追你么,妈咪。”
他看完苏菀,又看向林喵,一双漆黑的眼睛,来回转悠,“你长得,跟我妈咪确实挺像的,但是,小爸爸喜欢我妈咪,没办法,
你还是赶紧走吧。”
林喵脸色一阵发白,一双眼睛,死死地瞪着苏二宝,嘴唇都忍不住抖了起来,“你,你你还有孩子?”
她紧紧地攥紧了拳头,一颗心“噗通噗通”,直往下坠。
面前的这个人,跟她姐姐长得实在是太像了,如果不是鼻尖的那颗痣,她都要认定是她姐姐本人了。
林喵脸色一冷,语气顿时冲了起来,“你知道,我姐夫,为什么会追你吗?”
苏菀浑身一颤,心底的答案已经呼之欲出,可是,她却敛着眸,没有吭声。
林喵不屑地将这一大一小,扫视了一遍,似乎没把她们放在眼里,“那是因为,你被当成了替代品,就因为你这张脸,所以,我
姐夫才会多看你一眼,你不过,是别人的影子,他永远都不会真心爱你。”
“不许你欺负我妈咪!”
苏二宝警觉地瞪着林喵,一张肉嘟嘟的小脸上,竟然带着跟夜君凌有些相似的冷冽。
林喵又是浑身一颤,面子上撑起的所有的霸气,都在这一瞬间,已经全部用光了。
她死死地攥紧了拳头,在这张面孔之下,有些气弱的自卑感。
“该说的,我都已经说完了,要怎么做,就看你自己了。”
说完,一秒都不敢再呆下去,几乎落荒而逃。
房间里又安静了下来,苏菀叹了口气,只觉心尖一阵发空,也有些难过,甚至连脑子里,都像是要炸开了一样。
仅仅是这一会的功夫,额间已经出了一层子冷汗。
“妈咪啊,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啊?”
苏二宝有些担心,伸出一只小手,探上苏菀的额头,“妈咪,你的额头好冰,我去喊医生过来!”
“不用。”
苏菀一把将他扯住了,“不用了,我有些头疼,想睡一觉。”
她狠狠地喘了两口气,整片脑子混沌不堪。
躺下之后,意识已经开始迷糊了起来,她感觉自己像是做了个梦。
这个梦很长,也很奇怪,有夜君凌,有夜白,有刚刚那个女孩,甚至有所有人。
眼前是白茫茫一片,夜君凌将她死死地按在床上,嘴巴一直动着,却听不清在说些什么,苏菀只觉得那模样像是要把她吃了。
侵略性的吻,密密麻麻落下,苏菀想躲,却被夜君凌死死地钳制住了,完全动弹不得。
她想跑,想逃,可是又一次次被抓回来,然后被关在房间里。
那种感觉很清晰,清晰地像是一早就刻进了骨子里,让人一阵心惊胆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