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面上稍稍露出一些吃惊,不过很快恢复常态,换了一个姿势,冲着沈贺道:“那又怎样呢?”
沈贺心道:我就静静地看着你装比,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品书网
见沈贺不说话,中年人站了起来,走上前拍拍沈贺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小伙子,你太稚嫩了。虽然你保持沉默,但我依旧能够感受到,你沉默之中的愤怒。这对你,对她,都不是一件好事。”
被这中年人拍着肩膀叫“小伙子”,沈贺怎么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
“虽然咱们俩长的都很年轻,但我知道咱们俩都不小了。如果你爹在这儿的话,你得叫我一声‘叔叔’。”沈贺有些无奈地说道。
中年人有些不悦,他都是年过半百的人了,却被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子占便宜,这让他心里非常不舒服。
“小伙子,嘴巴除了用来说话之外,还有一个作用,你知道是什么吗?”中年人眼中寒光一闪而过,戏谑地问道。
沈贺道:“我只听说嘴巴是用来吃饭的,可没听说嘴巴就一定是用来说话的。”
中年人摇摇手,道:“还有一个作用,是被人抽的。”
中年人的话音一落,就见他身后窜出一个黑影,要抽沈贺。
“啪!”
一声清脆的声音出来,随后就听到“嘭”地一声,那是屁股撞到地板发出的闷响。
沈贺笑呵呵地说道:“我还是头一次听说,嘴巴还有被抽的作用。”说着,他低头看了看地上的那个满嘴是血,半边脸都肿的老高的黑衣青年,继续道:“我抽的你爽吗?”
那青年像是见了鬼似的,一脸的躲闪,甚至都不敢看沈贺的眼睛。
中年人见手下被沈贺抽了,脸上一阵火辣辣的,心中暗骂那青年是个废物,冷哼了一声,冲着沈贺道:“怪不得,原来手上有功夫。不过你觉得自己会两招,就可以在我面前胡来了吗?”
沈贺反问道:“看来你的势力很大,说吧,你这么嚣张多久了?”
中年人道:“我这么嚣张很久了。小伙子,我看你身手不差,如果你给我当保镖的话,今后我包你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怎么样?”
“我不给你当保镖,同样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而且我要来的风雨,比你要来的风雨,要猛烈的多。”沈贺淡淡地说道。
中年人淡淡地说道:“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可以得到谅解。但目无尊长,就是欠教训。今日我若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还真以为自己会两下,就可以横行霸道了呢!”
见中年人要对他下手,沈贺顿时觉得一阵头疼,他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这个中年人,他完全可以凭仗自己的家世,拿钱来砸自己的嘛,干嘛一定要动手呢?
果然如沈贺所料,中年人话音一落,就围上一群西装革履的青年男子,这些人都受过训练,身材虽然不是很彪悍,但气息内敛,都是好手。
“其实你可以拿钱收买我,动手的话会把这里破坏掉。我还打算带我老婆在这儿赏赏夜景呢。”沈贺自以为是地说道。
中年人哼了一声,道:“教训了你之后,我会带你老婆去更精致的地方观赏夜景,我相信她会更喜欢那个地方。”
沈贺的脸色变了变,身形一动,直接捏住那中年人的脖子,道:“原本我还想套问出你背后到底有些什么人,现在看来,已经不重要了!”
中年人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只是觉得脖子一紧,生机就从他的身上溜走。
沈贺像丢垃圾一样,将中年人的尸体丢到一旁,随后心念一动,将无关人等一概催眠,了解清楚这个中年人的身份后,沈贺觉得自己有必要插手俗世的一些事情。
秦舞阳见沈贺将那中年人丢出去,在场的其他人也都昏昏沉沉地睡过去,只当沈贺以特殊的手段催眠了这些人,倒是没有想到,沈贺会直接下手杀人。
“沈贺,我们还是走吧,我不喜欢这个地方。”秦舞阳开口道。
沈贺点点头,道:“我们走吧。等下我先送你回家,我要去找马桥说些事情。”
“马桥?”秦舞阳只知她有一个学生叫“马桥”,和沈贺当年坐同桌,是个调皮捣蛋的主儿。却不知道,马桥真正的身份,已经是地球整个世俗界的主宰。
沈贺道:“是的,马桥。就是那个死胖子,他现在做的事情,让我很不满意,所以我要找他,教训他一顿!”
秦舞阳的脑袋有些转不过来,但还是隐约猜到一些,指着那中年人的尸体,问道:“这个人,和马桥有关系?”
沈贺点头道:“有些关系,也可以说没什么关系。不过既然在我的身上发生了这种事,他就躲不了关系。”
“我总觉得你们有事情瞒着我,但我也不想知道答案。”秦舞阳叹了口气,道:“算了,你把事情处理好,我总觉得今天的事情不像是偶然发生的。”
沈贺问道:“以前也有人盯上你吗?”
秦舞阳道:“我能够感觉到有人跟踪我,但却是头一次被人邀请。所以我觉得,这是预谋已久的。”
“我知道了。”沈贺脸色平静,但心里却非常的不爽。他在掩饰自己的情绪,不想让秦舞阳太过担心。
将秦舞阳送回家,沈贺出门之后,便动用空间转换之法,离开东阳,出现在燕京。
自打五大家族与继业嗣掌管全世界的力量,马桥的就燕京坐实了他无冕之王的宝座。他虽然没有登基称帝,但世人隐隐感觉到,他们很快就要回到帝制的社会。
太和殿,马桥一个人在办公,他正在处理西亚那边的旱灾,荒漠地区,一旦大旱,如果不及时处理,很容易出现暴乱。
突然,大殿内的空间出现一圈涟漪,从中走出一个青年男子。
马桥感觉异常,抬眼望去,却是一个再熟悉不过的人。只是他现在已经是中年人,而那个人,依旧是当初的模样。岁月,像是避开了他,不曾在他的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沈贺?”马桥叫了一声,连忙从办公桌后面走出来,上前抓住了沈贺的双手,道:“真的是你!哈哈,我还以为这辈子无缘和你再见了呢!”
沈贺冷眼看着马桥,道:“若不是被你的人惦记上,我还真不想来见你。马桥,你现如今的所作所为,还真对得起我这个老朋友啊!”
马桥有些错愕,问道:“沈贺,你在说什么?我对不起你?我们同学一场,几十年的交情,你觉得我会做对不起你的事?”
“当日我答应你,让你君临天下,助你一统世界,今日你达成所愿,你不应该造福天下万民吗?为何我看到你的人为非作歹,自掘坟墓?”沈贺阴沉着一张脸,继续道:“他们现在已经张狂到连我的家人都敢盯梢,以后还有什么是你们不敢做的?”
马桥面色冷然,凝声道:“沈贺,你说的这件事,关系重大,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我给你一天的时间,如果你还弄不清楚事情的始末,这天下,还是归还给天下人的好!”沈贺只留下这一句话,身形消失在马桥的面前,毫无征兆,毫无痕迹。
尽管沈贺已经离开了,但是他留下的气息,依旧让马桥有些喘不过气来。这等威压,就是他独坐大宝,也无法比拟。
“盯沈家的梢?到底是谁这么胆大妄为?”马桥曾经多次嘱咐手底下的人,让他们避开沈家的人,最好这辈子都不要去东阳,以免和沈家的人发生冲突。所以他敢肯定,他的人绝对不会盯沈家的梢。
可不是他的人干的,又会是谁敢去招惹沈家呢?
马桥是了解沈贺的,如果不是掌握了证据,他绝对不会质问自己。也就是说,沈贺说的事情,的确发生了!
“到底会是谁呢?”马桥皱了皱眉,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吩咐别人,道:“将这件事速速查探清楚,明天早上八点,我要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叫五大家族和继业嗣的人,明天八点在此等我,现在就去通知他们。”
“传讯给龙组的人,就说我要见他们的组长。”
马桥交代完了,重新回到办公桌前,此时他已经没有心思处理这些事情,淡淡地说道:“将这些事情,发付总理衙门,让他们加紧处理,切莫耽搁。”
“是!”偏殿走出一个干练的女子,年龄约莫三十出头,将文件整理了一下,以信息方式发付总理衙门。
马桥的一举一动,都在沈贺的监控下。他虽然离开了,但却留下一具分/身在附近。凭马桥手底下的人,还别想发现他这分/身的存在。
“这小子,干别的事情不行,搞这些却是一套一套的。”沈贺留下的分/身等同他自己,是以他对马桥的举措,颇有些满意。
从他见到马桥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有人在离间,只是沈贺并不知道幕后的黑手是谁。让马桥来处理此事,也是要给马桥敲响警钟。
别看现在江山稳固,可实际上,看他不满的人多的是。如果他大意了,这宝座恐怕要不了就得易主,甚至于连他这硕大的脑袋,都得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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