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景,众人面面相觑,惶恐悄然视那燕家小姐。传言曲氏有违妇德,勾引镇国大将军,燕家小姐即将嫁与萧侯。既如此,为何如今萧侯对其百般维护?
锦华见萧檀聿到来,也不免一怔,他何时竟是如此闲了?这一副着急心疼的模样可真真是真,微抿朱唇,眸光聚敛,四目相对良久不语。
萧侯似瞧不见他人一般,眸底尽数唯有锦华容颜,亲自为萧夫人上药,众人面又惶惶,大气不敢出一声,竟连太子与晋王也是不知该作如何反应。
良久,只闻得萧夫人绛唇轻吐,语气轻飘落掷:“你怎么过来了?”
萧侯不答,只待将药上好,眸色方缓和几分,扬手轻揉了揉萧夫人发丝,眉蹙,而低眸凝视其,薄唇启,言辞尽溢疼惜:“若我不过来,你可是就这样回府?”
静谧之中,萧夫人似是轻轻喟叹一声,瓷音泠泠竟是出奇的柔婉:“不然呢?”
“燕小姐。”萧侯魅人嗓音不轻不响落于众人耳畔,轻唤了一声那燕家小姐,眸光却自始至终于萧夫人身上,片刻未离。
燕家小姐本惊于萧侯突然造访,怒于其自始至终未曾流连一个眼神,佳人芳心碎。此刻微闻萧侯轻唤,自是喜不自胜。
眸色一亮,面露一喜,女儿娇羞神态再不过的明显,按下心中喜悦,强作镇静上前,唇畔不自觉勾笑,嬿婉轻答:“侯爷。”
旁人不知,而萧侯之手紧握夫人,锦华却得以看见萧侯眼底深深的清冽冷凝,柔夷微颤,心弦不定。萧侯会觉,反握其的力量加重一分,掌心温热之感传达,以安萧夫人之心。
锦华深眼睨他,萧侯唇畔噙笑,转视萧夫人,眸色温柔缱绻,薄唇吐字低音魅人却而渗透寒意:“本侯的夫人,在燕小姐这儿受了伤,你以为,要如何?”
岳亭觞本满心欢喜,只暗想莫非萧侯今日终于对她另眼相看,要纳她入侯府,然萧侯出言温柔缱绻,却是为了那曲氏受伤而要苛责于她。
佳人心中波澜几许,不可置信,心弦倏然断,俄而音轻颤启唇:“是……岳亭觞疏忽,叫夫人受伤。”
微顿,冷厉眸光倏然扫过立侍远处的婢子,眸微眯怒斥:“贱婢,还不过来给夫人赔罪。”
婢子本便因撞了萧夫人以至滚烫茶水伤了夫人的手一事惶恐不已,方才躲在暗处瞧见萧侯对夫人百般呵护更是心颤不已,如今听闻岳亭觞召唤,更是如临大敌。
步履蹒跚至岳亭觞跟前,跪伏在地,惶惶而语:“燕小姐恕罪,侯爷恕罪,夫人恕罪!奴婢……奴婢也不知是怎的了,好像、好像有人推了奴婢一般,这才撞了夫人的!”
岳亭觞闻此言,柳眉蹙,当即怒斥:“贱婢!伤了夫人还在此顶嘴,是成心与我过不去么!”
言罢,低首与萧夫人请罪,面色难堪:“夫人恕罪,是岳亭觞今日疏忽,才致使夫人受伤。谁知这贱婢不但不知悔改,还在此顶嘴,竟胡诌什么有人推了她以此来推脱。”